“估計(jì)是因?yàn)閼蚜撕⒆有闹凶匀欢痪途杵饋砹税?,畢竟我們的人都安排在她身邊兩年了,也深得她的信任。小姐再給奴婢一段時間,奴婢一定盡快處理掉此事!”
玉靈遲疑著開口,神色間卻多少有些惶恐。她雖然是大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卻并不是唯一的。清楚大小姐溫和之下的性子,她自然而然不敢怠慢。
“不急,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就這樣滑了胎,難保不會讓爹爹大動肝火。如今又是我在掌家,若是讓爹爹起了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眲⒂耆岢烈髦_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芒。
“柳姨娘不是仗著爹爹的寵愛想要幫我分擔(dān)一下劉府的大小庶務(wù)嗎,反正本小姐也暫時忙不過來,不如就把廚房這一塊兒交給她算了。”
玉靈眼前一亮,頓時明白自家主子的意圖了,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想起了什么,補(bǔ)充道:“對了大小姐,有一件事情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幾天前白流蘇悄悄地爬墻去了蘇姨娘的院子,聽說還從她那里拿走了十兩銀子和老爺賞給蘇姨娘的玉鐲子?!?p> “她倒是死性不改!”
冷哼了一聲,劉雨柔溫柔的面孔浮現(xiàn)出了一股譏誚的神色,倒是沒把今天白流蘇的異常放在心里了。已經(jīng)被逐到了外院,若是再被逐出族學(xué),她根本就沒辦法在云州城立足了,也難白流蘇會有急智。
徹底毀掉一個人,就是讓對方看著心中的希望一點(diǎn)點(diǎn)破滅掉!白流蘇,怪就只怪你太愚蠢,擋了本小姐的路。還有你那個下賤的娘,以為懷了爹的骨肉,就能母憑子貴了嗎?劉府的一切都是屬于哥哥的,誰也休想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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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剛剛那句話,你從哪兒聽來的?”
“????”
白蘇疑惑地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看著虞夫子,她剛剛沒說話???
“還想裝傻?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也,難不成還真是你能說出來的話?你不用擔(dān)心,本夫子只是想知道是誰有如此大才,希望能夠和他交流一番心得罷了。還有,既然你想留在族學(xué),以后就給本夫子好好上課,否則再有下次,本夫子絕不姑息!”
虞夫子神色嚴(yán)厲地開口,對她沒什么好臉色,白蘇更是恍然大悟,原來他以為自己背后有什么高人在指點(diǎn)啊!也難怪,不學(xué)、無術(shù)的白流蘇,怎么可能出口成章。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并不熟悉這個朝代的歷史,只是知道國號為晉,就算是歷史上的晉朝,而她的那句話卻是出自唐朝韓愈的《師說》,虞夫子沒有聽說過也是理所當(dāng)然。
“夫子您真是聰明,不過那句話是學(xué)生的弟弟教訓(xùn)學(xué)生的時候說的,學(xué)生覺得很有道理就記下來了。夫子你放心,學(xué)生已經(jīng)決定改過自新,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以后一定——”諂媚地開口,白蘇眼珠子一轉(zhuǎn),決定往阿景臉上貼金。與其便宜什么陌生人,不如便宜了自家弟弟,反正她很有信心。
“原來是他,那孩子才思敏捷,的確是可造之材。行了,你先下去吧!”虞夫子打斷了她,立刻揮手趕人。
虞夫子在云州的名聲很盛,雖然被劉家高價請來授課,也只是每天三個時辰罷了。而若是能讓阿景得到虞夫子的青眼,收他為入室弟子,對于阿景以后的前途,絕對是大大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