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笛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張臉,既然張老頭認得出來,別人也會認出來,告示上的懸賞那么大,不動心的人一定少的可憐。
看著張老頭臉上的遲疑表情。楚笛突然伸手去拿掛在墻上的鐮刀,竟然要用鋒利的鐮刀刃劃破自己的臉,這張臉會讓她丟了性命,如果她丟了性命,就再也沒有機會為自己的父母報仇!
“不要!”張老頭一下子奪過楚笛手中的鐮刀,嘆息說,“你還真是一個倔強的丫頭,是不是想要藏起來等到有機會替你父母報仇?不要這樣,爺爺幫你想個辦法,我是個開藥店的,祖上也是有些名氣的土郎中,我也會些小技藝,爺爺幫你做個面具,準保讓你可以不必被人認出來。這告示上所畫是你如今的模樣,再大上幾年,就不會認得出來了。”
楚笛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沖著張老頭磕了幾個頭,額頭挨著地面發(fā)出撞擊聲,抬起來時已經(jīng)染上了塵意,雖然不愿意開口,但還是恭敬的模樣看著張老頭,眼神中透出倔強和悲傷。
“不說話也好,免得其他人問你什么事你不知道如何回答?!睆埨项^嘆息一下,“有機會我去城里幫你打聽一下你父母的情況,或者等茂森過來我假意和他攀談,你聽聽與你有關(guān)的事情?!?p>楚笛咬著嘴唇點著頭,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黑,然后昏倒在地上。
三個月后,已經(jīng)是很冷,楚笛第二次見到了張茂森和趙小菊,也是第一次看清了他們二人的容顏。
張茂森和皮蛋張茂林有些像,但比皮蛋清俊些,也收拾的干凈,年紀應該在二十五六上,個子雖然不是很高,卻很勻稱,人也白凈許多。趙小菊長得很好看,有一種野性的美麗,一步不離的跟在張茂森的身后。
“已經(jīng)好了。”看著正在院中劈柴的楚笛,她的頭發(fā)剪到極短,和皮蛋的差不多長短,皮膚黝黑,五官雖然尋常,但看著并不讓人討厭,身體有些單薄的套在一件皮蛋的衣服里,衣服有些補丁,但看上去很干凈。
楚笛聽著他的聲音,突然有一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他的聲音和自己父親的聲音真像,如果不看人,就似乎是父親在一旁講話般。
“這孩子不會講話?!睆埨项^嘆息說,“聽力也不是太好,不過,到是個挺勤快的丫頭,在這兒幫我不少的事,幫著洗洗涮涮,做個飯什么的,挺不錯的。對了,你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
一旁的趙小菊看著楚笛,瘦弱的垂頭劈柴,手上纏著布,“她手上為什么纏著布?”
張老頭笑了笑說:“到底是個女孩子,哪里有皮蛋那么經(jīng)得起折騰。這大冷天的,劈柴是個體力活,前些日子劈柴的時候磨破了手,沒辦法沾水,后來她就想了這么個辦法,減少一些磨破的機會,免得其他事情做不了。在這兒一起吃午飯嗎?昨天皮蛋那小子在山上抓了只野兔,挺肥,準備燉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