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傾世輕輕笑了笑,聲音清脆,“哪里什么好事都讓天驕得了去,你慣得他如今就已經(jīng)無法無天,長大了還不得沒人可以管教得了。再者說了,家中的麗芬姐最是喜歡這個佳柔,一直想著許給天賜,天賜是長子,談婚論嫁的也得先讓著他?!?p>“我涂明良的兒子怎么可以委屈!”涂明良不以為然的說,“天賜就和他娘一樣,沒出息,好的自然要讓天驕先選,你肯讓著麗芬,她卻不一定知你的情,當(dāng)年你因她一時起了惡念差點丟了性命,要不是顧念著她曾經(jīng)在我打拼時救過我一命,又生了天賜為涂家傳宗接代,再加上你一再表示不介意,我早就一刀捅了她,她算聰明的,知道不再招惹是非!”
茹傾世淺淺笑了笑,抿了口酒,懶懶的說:“好了,提這些事作什么,真是糟蹋這美酒,當(dāng)前這份繁華美景。喲,金家太太,今天真是艷光四射,和金家先生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這耳墜作工真是精致——”
口中說著,已經(jīng)和前面迎面走過來的金家夫婦打起了招呼,涂明良一臉滿意的看著茹傾世與金家夫婦有說有笑的周旋,雖然她是戲子出身,卻偏偏生得聰明,當(dāng)年他一見鐘情迷上她如花容貌,娶進了府,沒想到她卻一直有在學(xué)著做一個合格的涂府姨太太,不過半年時間就成了他絕對拿得出手的女人。
最讓他滿意的是,她從不恃寵生嬌,也從不干涉他的事情,該添錦繡時絕不少了半分,該裝聾作啞時也絕不帶著嘴巴和耳朵。
“明良兄,你這位姨太太可真是生得討人喜歡?!币慌砸粋€頭發(fā)微禿的中年男子頗是羨慕的說,“擱哪都是增光添彩的角,唉,你說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也捧了不少的角,怎么就沒一個可心的呢?明良兄,要是哪天你玩得不稀罕了,可別忘了先支會兄弟一聲?!?p>涂明良打了個哈哈,說:“這女人如衣裳,玩舊了就該扔,可是,她好歹是我兒子的娘,倦了,就找個地直接埋了,怎么能讓別的男人得了便宜,你說是不是?這話要是傳到我兒子耳朵里,他保不齊會拿刀直接剁了你?!?p>中年男子沒想到涂明良會這樣講,臉上表情瞬間有些僵硬,尷尬的呵呵了兩聲,找了個借口遠遠的避開,只覺得涂明良笑著的臉上一雙眼睛冷得讓他整個人哆嗦,誰不知道,這主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軍閥。
酒席散了,眾人各自寒暄著離開,一輛一輛的車都開走,然后只余下一輛車停在院中,車門沒有關(guān)緊,似乎有人在里面。
金彪認得車子,是本市大發(fā)銀行的副行長盧旺財,此人好酒好女人,估計是讓哪個女人灌多了,醉在車里,就打發(fā)府里的人去看看,若是真的醉了,就扶了去客房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