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神色一冷,倏然抓過她手腕,往后院拖去!
“你做什么?。俊绷魈K掙扎,蕭絕抓得越發(fā)緊了,回頭朝想要追上來的敏兒和紫靈冷喝,“不許跟過來!”
王府后院,小湖旁,蕭絕狠狠地甩開她的手,“你是怎么逃離他們的追殺的?”
“有人剛好經(jīng)過,救了妾身?!绷魈K淡然地道,想起她面對城民的羞辱,被指責為淫娃蕩婦那幕,眼里多了一層冷漠。
蕭絕,她果真是不能對他有絲毫的遐想,一個男人,能如此殘酷地對待一個女人,除了恨,還有什么呢?
他的心,隨著柳雪瑤而死,誰也喚不回,又何必徒惹傷感。
“誰救你?”
“不知,人家施恩不圖報,妾身也沒有辦法?!?p> 冷漠平淡語氣讓蕭絕怒火上升,厲喝:“你都得罪了些什么人?為什么人家恨得要派殺手要你的命?”
流蘇神色一黯,笑容有些凄絕,“王爺,流蘇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得罪誰?若說誰恨我,恐怕莫過于王爺。”
“胡扯!”蕭絕冷哼……他恨她么?是啊,很恨,卻沒有要她命的意思?!澳愕囊馑际钦f,本王派人殺你?”
“妾身沒這樣說!”流蘇淡淡地回答,她明白,不可能是蕭絕,卻也想不通,是誰會要她命。
“本王恨你沒錯,卻沒有想過讓你死!”
流蘇凄然一笑,清澈的眼光變得悲哀,“妾身是否要感激王爺?shù)牟粴⒅髂兀磕悴粴⑽?,是為了更活生生地折磨我,讓我生不如死,對么?我今天算是領略到王爺你狠絕的手段,受教不少。”
“你在說什么?”蕭絕俊美無匹的臉布滿陰霾,擰眉,口氣不悅。
他開始這么想沒錯,想要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
流蘇慘笑道:“你裝什么糊涂呢?你知道我今天被城民們圍堵的滋味么?被罵成淫婦,賤人,卻找不到話來為自己辯駁,只能忍受她們的指責??偹忝靼?,言語傷人于無形,蕭絕,若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擊垮我那就大錯特錯。我不是那么在乎別人怎么想我的人,他們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什么人言可畏,我不怕!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是怎么想我,其它人,關(guān)我何事?不過不得不承認,你這招很厲害,若是尋常女人,恐怕已經(jīng)羞憤得投湖自盡了吧?”
蕭絕臉色沉沉的,磨牙,冷笑道:“洞房花燭你不是說,來恨你么?本王不是在聽你的話,在恨你么?你有什么憤怒?”
“不錯,王爺你說的不錯,的確是我說過的話,那么你就繼續(xù)吧!”流蘇嘆息,淡然道,眼光往旁邊一瞥,連湖水都感覺如此的涼薄。
為何她,總是這么傻?
他們要這樣彼此折磨,到何時?
自己當初的想法,似乎是太簡單了些。
“我真恨不得扭斷你的脖子!”蕭絕臉色露出一瞬間的痛苦,眼光陰戾地鎖在流蘇的透徹的眼中,扭曲的俊臉似乎壓抑著什么,倏然甩袖而去。
流蘇淡然一笑,是不是光線的原因,為何她覺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孤寂,好像沉浮在浩瀚大海中的孤舟。又有些沉重,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她對他,到底還存著什么想法,自己對一切事物并非太過執(zhí)著,為何偏偏對蕭絕如此偏執(zhí)?
發(fā)生這么多,還能存有一線希望,又是什么在支撐著她?
在他眼里,她不過是間接害死他心愛女人的人,是淫亂不堪,為了目的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
他不信任她,而且鄙夷她,難道還不明白么?
是奢望吧?
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相信。
在地獄和人間游歷徘徊!
錯過光明,是否只能一生待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