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又有了動靜,秦小魚昂頭望去,是紫衣侯與小侯爺來了。
她一直納悶為何紫衣侯叫做紫衣侯,不叫青衣侯或者綠衣侯,原來這父子倆人都愛穿紫色,父親穿的是朱紫華服,內(nèi)斂深沉,兒子身著金紫輕袍,更顯張揚風(fēng).流。
隨著沉穩(wěn)的步伐聲,大小侯爺漸入殿內(nèi),她才將小侯爺模樣瞧得仔細(xì),她從未見過有人像他那般氣度不凡又狂野不羈,就像疾馳在西域草原上的汗血寶馬,迎風(fēng)張狂。
“臣岳文華攜犬子岳東睿參見皇上?!弊弦潞钆c小侯爺向皇上深深鞠了一躬。
“紫衣侯何須行此大禮,快快平身吧。待這樁事了了,朕傳嘉兒過來與你們好好聚一聚?!?p> 皇上口中的嘉兒便是惠妃岳嘉,紫衣侯的長女,雖不比秦遇之女秦南心位及貴妃,但紫衣侯一來,皇上便讓岳妃一家人團(tuán)聚,可見皇上好像更喜愛岳妃一些。
皇上才登基兩年,后宮嬪妃并不充盈,雖朝中有大臣頻繁上奏要立一后,但皇上卻遲遲未有動作,從今日看來,只怕皇上對岳妃更寵一些,今后岳妃封后是指日可待啊。
紫衣侯父子挨著季顯知身旁坐下,大家以為議事就此開始,誰知還有一人匆匆趕來,正是宮中出了名的墻頭草孔一銘,也是一品大臣刑部尚書,主管刑罰典獄。
秦小魚一直認(rèn)為即是刑獄之人,便該是剛硬耿直之人,就像她爹爹一般,但她爹爹偏偏只是個四品提刑官,是孔一銘的屬下。
大家紛紛一驚,皇上把刑部尚書也叫了過來,看來皇上是有心要嚴(yán)辦此事的。
大家一陣靜默后,皇上發(fā)話,“王公公已去翰林院將那個叫做海棠的婢子帶來。你們誰來先說說看?”
秦金寶看了看位于最上位的皇上,又瞧了瞧親爹,受到親爹一個眼神鼓舞,他站起身,微微緊張地稟告道,“啟稟皇上,臣還是那句老話,臣從未與海棠做過越軌之事,還望皇上明察?!?p> “這做與沒做,等海棠來了一問便知,再說還有小侯爺做人證呢。”
秦金寶話剛說完,季顯知立即接話,口氣不屑。
秦金寶被季顯知厲聲一喝,更是緊張,微微哆嗦起來,季顯知更是諷刺,“秦侍郎,你這般緊張是心虛所致吧?”
秦遇也真是拿這個兒子沒辦法,這個兒子哪里有一點像自己,好.色惹事不說,偏還是個膽小窩囊的性子,看著就是來氣,但終究是他兒子,是他秦家九代單傳的種,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又怎會棄之不顧?
“皇上龍威,小兒在皇上面前緊張一些那是最正常不過的,季太傅你又何須多心?”
季顯知是冷笑著,淡淡回復(fù)了秦遇一句,“是么?”
這才一開口,戰(zhàn)火已是一觸即發(fā)。
秦遇拍了拍秦金寶的肩膀,示意他鎮(zhèn)定點。
皇上像個與世無爭的世外高人一般,也不插話,也不點撥,只呷了一口清茶,將這局勢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