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時,季北勛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老太太坐得有點拘謹。
在她面前,可可正蹲坐著,老太太正在擼它毛發(fā),一向高冷的它,乖乖的閉上了眼晴,一臉享受的模樣。
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親近得了的。
在季北勛的記憶當中,他從來沒養(yǎng)過狗狗,然而四年前的某一天,可可卻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頸上的狗牌上寫著它的英文名,從此蹭上了他,再也不肯離去。
而它的懂事和聰明,最終成功打消了他想將它送走的想法,一留便是多年。因為有它,他那枯躁的生活平添了幾絲鮮活的煙火氣。
溜狗是他閑暇時的樂趣,帶上可可去查案,則能事半功倍。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脾性影響了可可,還是可可天性如此,對于陌生人,它從來不愛搭理,但它獨獨對米婭及她姥姥這么熱情,再聯(lián)系那張結婚證,就太耐人尋味了。
“老太太,您好,我是季北勛,接下去這段日子,您就把這里當作是您自己家,不用太過于拘束?!?p> 季北勛上前打起招呼: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看上去純良無害,可她卻成了解密的關鍵所在。
“哦,季先生,謝謝你收留啊,冒冒然上門打攪,真是不好意思……”
姥姥站起來,望向這個長相冷峻、穿著非凡的男人。
“這是緣份。我本來就想去拜會您的,想不到您會來我家?!?p> “拜會我?”
姥姥眼神復雜的轉動了一圈。
“對,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p> “……”
“老太太,四年半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以最直接的方式問過去,有時可以起懾人魂魄的震撼之效。
沒有意外,老太太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飄了飄,笑容有點牽強,“四年半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年輕人來說,但凡記憶深刻的,都會有印象。季先生應該是好記性的人,見沒見過,難道你自己會記不清嗎?”
這反問合情又合理。
“我以為我記得很清楚,但最**空冒出一些事來讓我起了懷疑,特別是,在我看到可可和你以及米律師這么親近之后,我難免起了困惑……老太太,您能和我說一說,六年前米婭出事之后的經(jīng)歷嗎?”
沒有任何拐彎抹角,他簡單粗暴的直奔主題。
姥姥的眼中起了戒色,臉上卻浮著溫慈的笑:“雖然我是個沒什么見識的老太婆,但識人那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季先生應是那種家庭出身特別好的人,而我們家婭婭,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你們各有各的生活圈,現(xiàn)在,你向我這個陌生人問一個你不熟悉的人的過去,這是為什么?”
“因為一個必須要查清楚的理由?!?p> “什么理由?”
季北勛沉默了一下,目光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旁人在,終字正腔圓的問出了那個困擾他多時的疑問:
“我想知道,米律師是不是在那段日子里和人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