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成見自己的話起效了,跟著繼續(xù)游說:
“個例擺就在眼前,但凡和強哥作對的,沒一個好下場。
“就算你和白家交情好,是他們專用的律師,合作多年。但是,你別忘了高家是怎么沒落的……
“白家有白家的顧忌,他們不可能因為你而和強哥為敵,識趣一點,你的路才能往寬里走……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怎么做對你來說更有利,你是個聰明人,相信不用我教,你應該很清楚……”
這些句句都是大實話,可由蔣文成嘴里說出來,卻充滿了濃濃的威脅。這和他的語氣大有相關。此人慣會將話說得特別的有壓迫感。
而他嘴里提到的那個高家當家人,曾是嘉寧縣一個杰出的民營企業(yè)家,因為舉報呂立強未果,最后一步步被玩死,公司倒閉不說,還鬧了一個家破人亡。
這件事米婭很清楚,因為曾經(jīng)她暗中調(diào)查過:嘉寧縣雖小,可是個中勢力錯綜復雜,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根本別想和他們斗。結(jié)果只會被挫骨揚灰。
這就是權力的力量。
年立濤當然也知道,光大是他多年的心血,接案子全是為了有更好的發(fā)展,誰希望因為一個案子毀了自己的事業(yè)?
一時,辦公室內(nèi)悄無聲息。
半晌后……
“老蔣,你不用多說了,這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不可能解約,米律師沒做錯任何事,我不會辭退她。強哥的小舅子被打斷肋骨,那是他自找的……”
年立濤是個硬骨頭,一咬牙,果斷謝絕了。
聞言,蔣文成面色一沉,遂冷一笑站起:“你會后悔的?!?p> 立馬就拂袖而去。
門,砰得關上了。
米婭轉(zhuǎn)頭看年立濤:臉色無比沉重,話是那么說了,但年律師的心里還是很緊張的。
她哪能不知,年律師這是在豪賭。
“米婭你出去吧……這個案子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年立濤長噓一口氣,扯出來的笑容很勉強,完全起不了安撫他人的作用。
米婭:“您這是把寶壓在季先生身上了?”
年立濤不覺苦笑,伸手摸了摸漸漸脫頂?shù)亩贪l(fā),“賭一次吧……我根本沒得選擇……”
這話有深意。
米婭明白的,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部,他們這邊只能這么做。
要是他敢解約,得罪的就是季北勛。
把厲害關系權衡一下,就能明白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只要季北勛肯罩著光大,那么,這個選擇,可以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也可以是最好的選擇。
“好,我知道了?!?p> 米婭出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倒了一杯水,呆坐,想著:實在不行,就想法子把季北勛拉進這趟混水,一定逼得他不管都不行。
這么思量著,她喝了一口水,不覺嘶了一下,唇角疼。
她取出化妝鏡看:咦,什么時候唇角破了?
手指輕觸唇瓣上后,一個畫面忽就在腦海閃現(xiàn):床上,季北勛狠狠的吻上她,吻得重了,咬破了。
啪嗒,化妝鏡掉落,米婭臉色一下慘白。
天吶,昨晚上,他們竟接過吻……
望晨莫及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