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團青煙裊裊中,季北勛看了看纏上他脖子的女人的手,繼而沖那張化妝化得格外精致的臉孔瞄以一眼,眸內(nèi)無一絲欲望,只清冷一片,唇一抿,迸出兩個字:
“起開。”
那犀利的寒光令那陪酒女笑容一僵,心肝一顫,只得訕訕的收回手。
“走開了,像你這種千人睡的,連給北哥提鞋都不配?!?p> 另一個條紋西裝的男子過來推開陪酒女,說話帶刺,完全不留情面。
陪酒女臉色大變,卻又不敢發(fā)作,牙一咬就扭著蠻腰走開了。
嘉寧縣是個發(fā)達(dá)的大縣,能聚在這里的全不是好惹的主,而今天新來的這位北哥,來頭越發(fā)的了得,連本地這幾位貴少都在捧他。
季北勛往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
“北哥,喝酒,今兒你能來,小弟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常弘,本市的另一位貴公子,和白帆齊名,但比白帆混得好,生意也做得漂亮,常在上廣京走動,每每流連于港澳,所以才認(rèn)得了季北勛。
這不,今天知道季北這位大貴人來了嘉寧縣,馬上聯(lián)系上,非要盡一盡地主之宜,還把熟悉的圈里人全給叫來了。
常弘知道,這位季大少雖常出入夜店,但很少讓女人作陪,即便作陪了,也不會像其他猴急男人那樣對身邊的女伴上下其手。
此刻,他正無比殷勤的給季北勛倒酒。
“剛剛怎么一回事呀?”
季北勛把酒杯勾在指尖上,問得漫不經(jīng)心。
“嗨,全是白帆在胡鬧,編了名目把一個小律師給騙了來,那小子對人家有點想法,可那小律師脾氣大著呢,根本不理會他……現(xiàn)在看看,倒是有幾分姿色,應(yīng)該還是個干凈的妞……”
善于察言觀色的常弘打量著季北勛。
剛剛他瞧見他扶了那小律師一把,這種情況,看上去是紳士之舉,但是,發(fā)生在這個男人身上就有點不太正常。
“北哥對她也有興趣么?”
季北勛喝著酒:“我只對我想辦的事感興趣,常弘,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這里太吵……”
“行啊,能和北哥一起辦事,那是我的榮幸。”
常弘缺得就是和這種人打交道的機會。
在嘉寧縣,不管是他,還是白帆,全是本地小霸王,可到了大城市,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足為提了,想要混到更大的圈子,就得和更有地位的人親近。
而這位是跨國集團的繼承人之一,他的圈子得放大到國際上,那正是常弘想要攀上的……
季北勛起身后,躲在角落里玩手機的鐵鏡也跟站了起來,一邊走,他一邊滿臉深思的直盯視老大。
剛剛老大扶小律師的那一幕,他看到了。
跟了老大這么多年,他還沒見他對哪個女人表示關(guān)心過:無視才是正常的,除卻工作性質(zhì)外的關(guān)注,以及任何肢體上的接觸,都是不正常的表現(xiàn)。
這兩天,獨獨見他對這個米婭很不一樣。
呵呵,這是鐵樹要開花了嗎?
要知道,這家伙只對奇案和考古感興趣,除此,既無想法,女人,是他最不愛搭理的一種東西,地位比他養(yǎng)的那條狗還得低上幾個等級,現(xiàn)在他居然這么關(guān)注這小律師,實在是離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