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緩緩行駛的列車,開著,不知道要開往何方。2015年7月8日11點(diǎn),我坐上了廊坊開往天津的火車。在路上,我看著車窗外有很多很多的墳,里面埋著的是不知多久了的枯骨,大多數(shù)是有碑文的。我是該闖一闖了,否則年輕就真要這么沒了。年輕人的闖勁兒,如孫少平似的寧可被未知撞得頭破血流,也要闖一下的闖勁兒。
我就是那么脆弱!我在中介所等待了一個下午,因?yàn)樯夏甏蚬さ氖〗?jīng)歷,我的心變得不能控制。我有種特別想逃跑的感覺,事實(shí)上我也做了,我從中介所匆匆的跑回了天津站,我是個懦夫,我不能再忍受等待了,正如上年打工時等它個七天八天,我實(shí)在要崩潰。雖然我手上有錢,可我心里還是很慌。
錢真的那么重要嗎?真的那么重要,我不知道該去哪兒,這一天過的就像余華的《十八歲出遠(yuǎn)門》似的,滿滿的憧憬,頓時換做了頹然與絕望。
我的心裝滿了惶恐與亂想。和老爸打電話,問我該怎么辦,老爸含蓄的說出了我還要繼續(xù)找活兒,不希望我回家。我聽出來了。我知道了。我就只好硬著頭皮和中介打電話,問我是否還可以再回去。中介是我一鄰居的親戚,礙于面子,我可以回去了。當(dāng)天晚上,我在他那兒留宿,說好第二天去看車間,確定下來能否干活。在他小小的十多平方米的房子里,他在床上睡著,我主動提出來睡沙發(fā),第一次感受到寄人籬下的苦澀,我知道這就是現(xiàn)實(shí)。一晚上我是和著衣服睡的,拿著我的書包當(dāng)枕頭,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還是清晰的感覺出自己的背部被虱子咬出了六七個吧!又疼又癢的。
這一天就這么過了,有著情緒上大起大落的一天,有對美好夢幻的憧憬,有對現(xiàn)實(shí)境地的無奈,有氣壯山河的遠(yuǎn)志,有臨陣逃脫的慌張,也許我就是那火車道旁一堆堆墳里的一個。這一天過的,讓我有點(diǎn)難以想象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