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提著便當(dāng)和凌晨漫步在醫(yī)院的附近的小道上,她看起來心情很深沉,一路上低著頭面無表情也不說話。凌晨雖然已經(jīng)察覺,但他也沉默,因為他很清楚她在想什么。
“凌晨,真的可以這樣嗎?”韓梓突然停住腳步,抬起頭看著凌晨。
“不是答應(yīng)大家要好好在一起,放心沒有人會怪我們的,軒言也希望我們幸福??!”
“可是我做不到,她因為我們受了那么多傷害,我們不能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p> “所以呢?你想怎樣做?”
“凌晨,我們分手吧?!?p> “你覺得這樣有用嗎?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即使現(xiàn)在分手也無法挽回什么??!”
“但...至少那樣我會減輕我的罪惡感,我會比較心安?!?p> “真的可以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好..我答應(yīng)你。”凌晨扔下話轉(zhuǎn)身離開,那一轉(zhuǎn)身的瞬間掩飾住了快要流出的眼淚,冷酷的背影就這樣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韓梓的視線里。
“對不起,凌晨。原諒我的自私和任性,我真的無法看著軒言那樣痛苦而我們還幸福的在一起。”看著消失的背影,韓梓忍了好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韓梓,你回來了,凌晨呢?”庾瞬接過韓梓手里的便當(dāng)放在桌上。
“韓梓..韓梓..你發(fā)什么呆??!”我看著神游的韓梓喊道。
“軒言,你醒了,趕快吃飯吧。”韓梓回過神。
“凌晨呢?庾瞬說你們一起出去的,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
“軒言,我還有事,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表n梓不敢告訴我,便選擇了逃避
“喂!韓梓......”
“庾瞬,她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和凌晨吵架了?!?p> “真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了?!?p> “不會的。”
......
離開醫(yī)院的韓梓,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想念凌晨卻不能去找他不敢回家,不敢上班,到處都有凌晨的影子。凌晨離開后便回了家,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窗簾緊緊拉著,黑暗的房間凌晨坐在地上靜靜地流著淚。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卻硬生生被分開,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深埋在心里。
“嗨!麻煩等一下”身后一個聲音叫住了韓梓?!澳愫茫€記得我嗎?就是上次在中心廣場我拉住歐諾...”
“襖!我想起來了,你叫什么來著?”韓梓稍微回憶了一下。
“南宮燼”
“你好,你好,我叫韓梓,有事嗎?”
“你知道歐諾現(xiàn)在在哪嗎?”
“我不知道,我打電話問一下吧!”
“韓梓...你能不能把歐諾的電話號碼給我?”看著正準(zhǔn)備打電話的韓梓,南宮燼打斷了她。
“這...這個嘛!”
“你相信我,我不是壞人。你也知道歐諾是認(rèn)識我的,只是我們每次見面太匆忙,我一直沒來得及問她,所以麻煩你了?!?p> “好吧!我相信你?!表n梓拿過南宮燼的手機(jī)把電話號碼輸了進(jìn)去。因為她知道歐諾是喜歡南宮燼的,所以她放心的把手機(jī)號碼給他,看著離開的南宮燼韓梓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南宮燼一定是去找歐諾了,他們的愛情應(yīng)該要開始上演了,而我卻已經(jīng)落幕了?!?p> ......
“喂?”歐諾接起電話。來電顯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歐諾,我是南宮燼,我現(xiàn)在方便見你嗎?”
“燼...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很顯然這個意外的電話讓歐諾驚住了。她從來沒有幻想過會接到南宮燼的電話。
“是我問韓梓要的,我能見你嗎?”
“那我在我們學(xué)校操場等你吧?!?p> 南宮燼掛掉電話直奔圣殿,一路上他欣喜若狂,這是深沉的南宮燼一般很少有的表情。
“歐諾,我來了。”離得很遠(yuǎn)南宮燼就像歐諾招手。
燼...歐諾在心底吶喊,看著南宮燼向自己跑來,心中那種激動像是期盼了好久的畫面終于實現(xiàn)了。
“南宮燼,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當(dāng)南宮燼在她面前停下了,她故作冷靜。
“干嘛!剛才還在電話里面聽見你叫我燼,現(xiàn)在為何改口,你還是叫我燼吧,我喜歡聽你這么叫我?!?p> “燼...找我有事嗎?”
“我今天下午沒事,想找你聊聊。”
“可是,我待會還要去練舞?!?p>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讓我看著你跳舞嗎?”看著一副真誠的模樣,歐諾無法拒絕,自私一點講,她也希望燼可以陪在她的身邊。
“因為我不喜歡舞蹈室里的環(huán)境,那里沒有一點優(yōu)雅的藝術(shù)氣息,所以我每次都會偷偷跑到這里來練舞,這是學(xué)校的古建筑也是以前的舞蹈室,這里環(huán)境很優(yōu)雅也很復(fù)古,我很喜歡這里,在這里可以逃避現(xiàn)實的煩惱,可以盡情的綻放自己,不會被別人打擾?!睔W諾和南宮燼坐在復(fù)古舞蹈室的地板中心,背靠著背,歐諾訴說著這個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的秘密。
歐諾突然站起來開始跳舞,她美麗的身子、優(yōu)雅的舞步和高貴的氣質(zhì)全在舞蹈中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粗鴱奈匆娺^的另一個歐諾,南宮燼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了解是那樣的薄弱,連她的愛好都不知道,不過在今天他知道了好多,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好多??粗耆兆碓谖璧钢械臍W諾,她的每個表情都深深印在他腦海里。
歐諾跳完了舞,走到南宮燼面前坐下?!盃a,你有煩惱嗎?”
“當(dāng)然有,每個人都有煩惱??!”
“我很矛盾?”
“歐諾...”
“我真的很矛盾,我同時喜歡上兩個人,我不知道要怎么辦,我是不是很花心?”
“你有...喜歡的人了?”
“燼,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歐諾沒有察覺到南宮燼臉上的絕望。
“一定是你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真心,想清楚了你就知道了。”
“我怕我永遠(yuǎn)都弄不清楚?!?p> 南宮燼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大概是因為歐諾說她心里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她一直想要說的話,又一次咽回去。
......
“韓梓,你和凌晨是不是吵架了,不要總是吵吵鬧鬧的多傷感情?!笨吹巾n梓走進(jìn)病房,我最關(guān)心的問題便是。
“軒言...”
“怎么了?”
“我..我和凌晨分手了?!?p> “韓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和凌晨分手了,真的分手了,是我提出的。”
“為什么...為什么要分手...是因為我嗎?韓梓,是不是又是因為我?!蔽也幌氤蔀樗麄冎g的阻礙,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去成全,可為什么結(jié)果還是這樣,這些天我的努力都白做了嘛!
“軒言,你不要這樣子!”
“這句話該我說吧!韓梓,我拜托你不要這樣子好嗎?我是看到你們之間的感情,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我最不希望的結(jié)果是-因為我害你們分手,你知道嗎?”
“軒言,我做不到,做不到你為了讓我們在一起付出了那么多,你懂嗎?”
“我懂,所以如果你不想讓我難受就好好的跟凌晨在一起,好嗎?”
“不可以,那樣我會良心不安的。”
“韓梓--”
“既然已經(jīng)分手了,那么就讓我們回到彼此的生活吧。”
“韓梓,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你應(yīng)該自己想清楚,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和把握的,不要輕易放棄他,如果錯過了,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p> 正在我和韓梓爭吵不休之時,韓梓的電話響了。
“韓梓,你和凌晨怎么了,他從早晨到現(xiàn)在一節(jié)課都沒上,總是一個人坐在教學(xué)樓的天臺上喝酒,你快過來看看,他那樣太危險了?!?p> “軒言,歐諾說凌晨現(xiàn)在很危險,我要先走了”韓梓掛了電話便奪門而出。
韓梓希望你這一去可以挽救你的幸福。
韓梓著急的跑出醫(yī)院打了個車直奔圣殿,車子在圣殿門口還未挺穩(wěn),她就已經(jīng)下了車,按著歐諾說的方向,飛快的朝教學(xué)樓跑去。
看著坐在天臺的水泥護(hù)欄上的凌晨,拿著酒瓶子一個勁的喝,她氣憤上前搶過酒瓶子砸在地上,酒瓶被摔成碎片像凌晨現(xiàn)在的心一樣破碎不堪。
“你不該讓自己這樣消沉,你應(yīng)該做回從前的你,做回那個冷酷無情的你?!?p> “不可能”
“為什么?”
“因為我現(xiàn)在很愛你,我不可能做到像沒認(rèn)識你之前那樣,對你沒感覺,你懂嗎?”
“凌晨,不要這個樣子,我想我們應(yīng)該回到各自的生活去?!?p> 凌晨又一次把酒往嘴里倒,那是在尋求麻醉的感覺。韓梓把凌晨從防護(hù)欄上拽下來“坐在上面本來就很危險,你還喝酒,不要那樣對自己,在未來的日子,你還一個人要努力面對很多事,不要太沖動。”
“韓梓,可不可以不要走?!绷璩空驹陧n梓身后,拉著韓梓的手懇求的說著。
此刻,韓梓早已淚流滿面,為了掩飾眼淚,韓梓狠狠地甩開凌晨的手“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扔下一句話便離開。
看著韓梓離開的背影,那么無情,凌晨的心又一次被重重的摔碎了。但,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滴被遺落在地上的眼淚,那是韓梓想要努力隱藏、努力掩飾、努力強(qiáng)忍代表她還深愛著他的眼淚。
韓梓一邊跑下樓梯一邊哭,她是那么的傷心欲絕,明明還愛著卻要假裝不愛,明明想靠近卻讓自己越離越遠(yuǎn)。
“對不起,凌晨。我用我們的愛情換取了我所謂自私的安心。希望你能找到一個能給與你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