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赫和師傅周侗兩人在房間里談?wù)摿撕芫?,直到禁軍操練結(jié)束。龐赫整頓了下思路,跟師傅道了別,然后回去了。家門口,還是站著陸少離,在等自己回來。
陸少離在很遠就看到了龐赫,向龐赫招了招手,龐赫跑了過去,陸少離招呼道:“龐大哥,你回來了!”
龐赫請陸少離屋里坐:“少離,我們進屋坐吧!”
陸少離道:“不用了,龐大哥,我就說幾句話就走?!?p> 龐赫道:“怎么了,少離要離開了?”
陸少離道:“恩,是的。家父讓我趕緊回去,所以,我這次來道別。如果有機會,我們會再見面。”
龐赫道:“恩,有機會再見,其實,我也想去江南,看看江南風(fēng)光?!?p> 陸少離道:“我在蘇州,你到了蘇州,打聽下陸家的綢緞莊就行?!?p> 龐赫道:“嗯,好的,有時間一定拜訪。”
陸少離走了,龐赫也進了屋,蘇縈還是一樣,做好了飯菜,坐著等龐赫來。
龐赫洗了洗手,坐到了蘇縈對面:“我今天見到了宋徽宗,趙佶。果然是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p> 蘇縈道:“看來,長得比你英俊多了。”
龐赫無奈的嘆了口氣:“都三十多歲的人啦,跟我比起來,他竟然是一塊小鮮肉?!?p> 蘇縈噗呲一笑:“看來,這位大叔保養(yǎng)的很好啊。他今天來,是有什么事么?”
龐赫回答道:“恩,是的。他是來找?guī)煾档?。說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這次秋狩,師傅救了他,所以想要師傅跟他一起,裝扮成侍衛(wèi),保護他?!?p> 蘇縈聽了,說道:“你是說,宋徽宗打算進行秋狩了?”
龐赫道:“恩,估計高俅在朝會上提出的吧,然后大臣們也都同意?!?p> 蘇縈又問:“那你呢?”
龐赫回答道:“我,師傅已經(jīng)像趙佶說了,趙佶也答應(yīng)了,我和師兄都可以一起,但前提是化妝成侍衛(wèi)的樣子。還有一點,我很奇怪,他竟然要我們不要走漏風(fēng)聲?!?p> 蘇縈道:“那他肯定是有一定的顧慮。”
龐赫想了一下道:“做皇帝,他確實是失敗的典型。這種事情,本來叫人宣一下就行了,何必遮遮掩掩,搞的好像見不得人一樣。又不是走花街柳巷,就是走花街柳巷,他也是大搖大擺的,眾所皆知啊??捎龅竭@種事情,竟然這樣,真讓人想不通透啊。”
蘇縈道:“想不通就想不通唄,你啊,就爭取表現(xiàn)的機會,這機會都在你眼前了,而且還在皇帝的身邊?!?p> 龐赫會心的瞄了一下蘇縈:“這機密你都知道了,不愧是我娘子!”
蘇縈也瞄了一下龐赫:“你也知道,我是你娘子,當然是不一樣了?!?p> 龐赫笑著說道:“菜都涼了,我們先吃飯吧!”
兩人這才停止,安安靜靜的吃完了一頓晚飯。
晚飯之后,龐赫小憩了一下,開始想著師傅說過的話,再信手使出烈火棍的招式,慢慢的嘗試著改變和演示,時而又停下來想想,斷斷續(xù)續(xù)的,但龐赫一直全神貫注著。
蘇縈站在一旁看著,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不去打擾龐赫,看龐赫聚精會神的樣子,蘇縈覺得很迷人。
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龐赫也照常醒來,照例到了禁軍,被師傅叫了過去,兩位師兄也在,龐赫知道師傅要說一點什么事了。周侗對自己的三個徒弟說道:“這幾天,我們把秋狩,掛在嘴邊?,F(xiàn)在,也如我們所愿,皇上今天秋季要進行巡狩,會安排我們在身邊保護。但我們不能是禁軍的身份,是以侍衛(wèi)的身份。我不知道皇上為什么會這樣安排,但我先通知你們,你們做好準備。赫兒是知道了,沖兒和文恭,你們這幾天就待在一起吧,皇上不允許走漏風(fēng)聲,這點,你們切記?!?p> 史文恭道:“哎,真是麻煩,這皇帝老兒,不知道想什么,這保護他,還得裝扮下,真是想不明白?!?p> 龐赫說道:“師兄,給你一個好差事,你還不愿意啊,難道還想帶著禁軍列隊么?”
史文恭道:“那列隊,也輪不到我,不過,你說的也對,在皇帝身邊,待遇也肯定不一樣。”
龐赫笑了笑:“那你應(yīng)該不嫌棄了裝扮一下了吧?”
史文恭道:“介意是介意的,不過跟比起在皇帝老兒身邊,倒也沒什么了?!?p> 龐赫笑著:“看來師兄是接受了,我覺得也是不錯的,能在皇上身邊,多少人是求之不得,我們有如此榮幸,實在是一種難得的機會。還有如果,我們編制在禁軍,可能編在哪里也不知道,就上山看看風(fēng)景,可能也就沒我們什么事情了,師兄,你肯定會覺得無聊?!?p> 史文恭點點頭:“嗯,師弟說的對,如果跟著禁軍走,除非發(fā)生什么大事,不然,沒我們什么鳥事。就上山放放風(fēng),這眼巴巴的看著,是太無聊。師弟,你真是懂我啊?!?p> 龐赫道:“都和師兄相處,這么久了,至少應(yīng)該了解下師兄,不然怎么做你師弟呢?!?p> 周侗道:“好了,你們先回去做好自己的事情吧?!?p> 三個師兄弟一個個走出了房間,龐赫回頭看了看史文恭,微微一笑,獨自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在地上比劃一些招式?,F(xiàn)在,對于招式的改進,還是沒有任何思緒,龐赫慢慢的畫著,嘗試去改變,然后自己演練一遍,時而點頭,時而搖頭,似乎沒有什么進展。比劃了很久之后,龐赫選擇放棄,回到屋里,什么也沒想,閉上眼,坐著。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沒有帶給龐赫什么,只是等到了禁軍一天訓(xùn)練的結(jié)束。龐赫站起身來,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只見自己的師傅站在門外,似乎就在等著自己。
周侗很和藹的說道:“怎么了,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是不是想不明白了?!?p> 龐赫點頭道:“是啊,我確實想不明白,這招式,應(yīng)該怎么改進?!?p> 周侗道:“只是想,是沒有用的。武學(xué)的變化,是自然而然的變化,并不是光靠想就能想明白的。比如,你一拳打在我身上,你能想出什么結(jié)果呢?你是想你怎么出招,還是出招后怎樣,與其想,不如練,從中發(fā)現(xiàn)缺陷和不足。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龐赫道:“師傅,我明白了!”
周侗輕拍了下龐赫的肩膀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