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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露在欣賞一番望舒之后,余光又瞟向了易修能。
乍看之下,易修能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喝著茶,可是在舉杯的瞬間,他的眼神總有片刻瞟向望舒和小愛。如果他只是觀察望舒,那么還可以理解為他是關(guān)心朋友,但是除了觀察望舒,他還時不時的瞥向小愛,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花露看到這里,心里也十分的疑惑,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在逐漸的萌生,而花露本身又是一個行動派,于是,在吃完一塊芙蓉糕后,對身旁的小愛說道,“小愛,我們回去吧,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p> 還沒等小愛回答,易修能開口打斷,“這么快就走了?剛才我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望舒,他剛從江南回來?!?p> 這時,望舒聽到自己的名字,順著易修能的眼光也看向小愛和花露,淡笑著點了點頭。
小愛也禮貌的和望舒對視片刻,微笑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易修能繼續(xù)充當(dāng)介紹人的角色,“這位是絕愛姑娘,而另外一位是她的好友,花露。”
“吃也吃完了,介紹也介紹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是吧?小愛?!?p> “嗯,那么兩位慢用,我們先告辭了?!毙鄣恼f道。
離開太白樓,小愛和花露走在街道上。
“小愛,你覺得那個叫望舒的人,怎么樣?”
“望舒?”小愛回憶起剛才的情景,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再次出現(xiàn)了。
“沒什么特別的,為什么這樣問?”
“小愛,你不覺得那個易修能今天是特意介紹望舒和你認(rèn)識嗎?”
“可能,只是碰巧吧?”小愛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我看不像,我覺得他是故意介紹你們認(rèn)識的,或許,就連這次見面也是他有意而為之的?!?p> “如果真如你說的,那他為什么這樣做呢?”小愛疑惑看著花露,心中也隱隱覺得今天未免太巧了些。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個人的心思我可猜不著,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一定是不懷好意。”花露說出自己的想法,“小愛,那個人你一定要小心?!?p> “嗯,我知道,怡公子也讓我離他遠一點,不僅僅是他的身他份特殊,更多的是因為他心思太過深沉。”
“我說的不只是易修能,還有那個望舒,你最好也離他遠一點,易修能不是什么好人,他的朋友也是一丘之貉?!?p> “呵呵,花露,你這話就有些夸張了吧?!毙鄄灰詾橐庹f道。
“我是認(rèn)真的,”花露擔(dān)心的看著小愛,“那個望舒你也離他遠點,雖然他看起來還不錯,但是,難保他不是易修能設(shè)的局。”
“如果真是這樣,我倒是很想知道,易修能為什么花費這么大的精力來給我布局,我身上又能有什么值得他這樣做的地方?”
“小愛,你要當(dāng)心?!?p> “好的,我會注意的,不過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易修能的目的,與其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的,還不如靜觀其變,以靜制動?!?p> “唉,你們?nèi)苏媸菑?fù)雜,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肚子里總是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還是當(dāng)妖好,我還是努力回去修煉,早日位列仙班的好。”
“那我就祝你早日飛升成仙?!毙鄣Υ鸬?。
“我倒是想回去修煉呢,可是,我怎么放心的下你呢?”花露坦言說道,“要是我走了,有人欺負(fù)你怎么辦?有人對你動壞心眼誰提醒你呢?難道還能指望那個陰晴不定的怡公子?算了吧,我還是辛苦點,親力親為吧!”
聽著花露的直白的語言,卻從中感到一片的真誠,小愛看著花露,一時不知道要用什么語言才能表達出自己此刻的心情,這時候,仿佛任何的言語都顯得那么的蒼白和多余,小愛拉起花露的手,十指相扣,漂亮的水眸里隱隱顯出些許的淚光,心里默默說道:謝謝你,花露。
太白樓上,易修能和望舒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易修能捻起一塊點心放入口中,有些隨意的問“望舒,你覺得剛才那個姑娘如何?”
“黃衣服的那位開朗活潑,藍衣服的那位穩(wěn)重文靜?!?p> “哦?看起來你對她們的印象都不錯嘛。”易修能說道這里,心里暗道,事態(tài)真是一片光明,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小愛就會被望舒迷住,那時,自己就可以控制小愛了,到時讓她做什么還不時易如反掌。想到這里,嘴角便露出一絲的笑容。
沒有看易修能此刻的表情,但他的想法卻早已經(jīng)被望舒看穿,“沒想到多年不見了,你竟然多了這種嗜好,喜歡給人當(dāng)月老牽紅線?”
“呵呵,”易修能干笑了兩聲,“我這還不是為你好?看你得年紀(jì)也老大不小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做為你的好友,我替你著急呀!”
“是嗎?”望舒輕輕的問了一句,這話雖然沒有什么力度,但是聽得易修能心里一陣的發(fā)虛,仿佛有種預(yù)感,望舒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強將這種不安壓下,又?jǐn)[起笑臉說道,“當(dāng)然了,我是為了你好!”
“世間萬物皆有緣分,時機到了,緣分自然會來。”望舒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隨后起身離開了太白樓。
回過神來的易修能看著已經(jīng)走入人群的望舒,自言自語道:“緣分?笑話!就算她不是你得緣分,我也要她變成你得緣分!”
?。?p> 天界,一張潔白的大理石桌前,坐著兩個男子,一個年紀(jì)大約七八十歲,身披五彩寶石點綴的袈裟,面容慈祥,在他的對面是一位年紀(jì)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黑夜一般的雙眼哪怕是隨意一瞥也會給人一種壓迫之感。此時,兩人正圍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面木雕底座的古鏡,鏡子的邊緣是用黃金打造出的幾何圖案點綴在兩旁,這面鏡子看似普通,仿佛只要是有些家底的人家都能買的起,但事實上它卻是極其的珍貴,它便是天界至寶之一的傳聲鏡。據(jù)說只要透過這面鏡子,便可以看到心中想看的那人,哪怕那人游離在三界之外,依舊可以將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當(dāng)然,啟動這面鏡子也需要強大的法力。此時的兩人正專心的看著鏡中的一切,聽完小愛和花露的對話,畫面一轉(zhuǎn)鏡中又出現(xiàn)了望舒和易修能,聽完望舒的一番緣分的論斷,玉帝寬大的袖擺輕輕一揮,傳聲鏡中的畫面漸漸的消失。
“如來,你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舍得將你最得意的弟子派去人界,去考驗?zāi)莻€普普通通的小仙?”玉帝望著如來無悲無喜的面容說道。
如來雙手合十,淡然答道“阿密佛陀,佛曰:眾生平等。望舒和小仙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本質(zhì)的區(qū)別,所以也無所謂誰特殊,誰普通?!?p> “話是什么說,但是,你不怕考驗著考驗著就出問題了嗎?要知道,人界可和這里不一樣,那里有太多的欲望。不然我的七女兒至今就不會還呆在那個空無的世界里,虛度余光了。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p> 聽到這里,如來眼中流露出一些憐憫,“萬事萬物皆有一定的命數(shù),其中以求而不得,視為大哀和大癡,過分的執(zhí)著,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和悲傷的的深淵,玉帝有空不妨去開解開解她,告誡她早日放下前緣,才能修成正果。阿密佛陀,善哉善哉!”
“我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她身上去了”玉帝苦笑了一下。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是天界,還是人界,疼愛自己的子女這一點都是不會變的。”如來一語道破天機。
“不說她了,你就真的這么放心讓望舒去人界考驗?zāi)切∠???dāng)真一點都不擔(dān)心?”玉帝不死心的又問道。
如來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如果他連這點情關(guān)都闖不過,那他也不配做我的弟子?!?p> “哦?你還真是有信心。不過,你說得那個‘他’是指小仙還是望舒?”玉帝故作疑惑的問道。
“兩者皆有。”
“呵呵,這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現(xiàn)在我更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情?!庇竦壅f到這里,故意停下來,想從如來臉上找到一絲的好奇,可惜,除了還是往常那張哪怕是遇到天大的事也仍然保持著沒有一絲波瀾的的淡定的面容之外,沒有絲毫的改變。玉帝有些失望,同時在心里又想,什么時候可以在這張臉上看到不一樣的表情呢?這張看了幾萬年的臉,真的有些看膩了。
“你說這小仙在見到他父親后,會不會取他父親首級獻給她母親,順便去救魔教一干人等?”
“不會?!比鐏頉]有片刻猶豫回答。
“我看不見得,殺一人而救多人,這不就是你們佛家常說的犧牲嗎?這筆帳誰都會算,再說這小仙不是一直以來都想完成她母親的心愿,不是嗎?”
這一次如來沒有剛才的干脆,而是沉思片刻答道,“她不會?!?p> 玉帝聽完笑道,“既然你之前說她是世間少有的純善之人,那么她應(yīng)該也很會為人著想才對,所以依我之見,她會!”
玉帝瞥了一眼如來,繼續(xù)說道“不過既然你我二人意見不同,那還是老規(guī)矩,打賭?!?p> “好?!比鐏泶鸬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