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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亞征服史

第一章 家政(1)

南亞征服史 落山風 5901 2009-02-18 17:59:14

    經過近一個月的準備,明軍集結四萬名士兵(包括一萬土著輔兵),趕著近千輛倉促征集的驢馬車,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遠征德里的道路。幾乎所有士兵都神采飛揚地期盼著即將到來的好收成:當年遠征軍進入達卡(孟加拉首府),孟加拉國王為了避免城市被洗劫一空,搬出了五百萬兩銀子給兩萬名士兵瓜分!士兵們更榮幸地知道,許進臣曾經下令洗劫孟加拉國庫和王宮,最初跟隨他的部下,現在最差也有上萬兩銀子的身價!

  “我們的統(tǒng)帥是個慷慨的人,攻下德里,就算不能洗劫城市,統(tǒng)帥也會讓我們分享莫臥爾的國庫和皇宮,成堆的金子和銀子!無數的后宮美女!”綿延十幾里的隊伍,從頭到尾,到處是士兵的美好憧憬。

  四萬大軍的行軍是門高深的學問,盡管宗族私軍抱成一團,契約軍和殖民軍訓練有素,不至于擔心走散了隊形,但后勤保障和道路建設問題足夠讓組織能力欠缺的許進臣發(fā)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將任務分派給更多的人,將整個隊伍分段承包給忠心的部屬。

  南亞的道路建設,除了遠征軍曾經控制的地區(qū)還算良好,其它地方都慘不忍睹,狹窄的道路不僅不利于車輛通行,也讓明軍隊伍不得不拉的很長——因為道路不夠寬敞。

  土著輔兵盡可能從周邊的村鎮(zhèn)中抓捕青壯擔土修路,逢水架橋,明軍士兵也不得不沿途客串監(jiān)工的角色,不時還需要應付莫臥爾騎兵的進攻。許進臣親自帶領六個營的兵力驅散阻截的敵軍,李劍蘭則率領全部的一千余騎兵,與襲擾的莫臥爾騎兵周旋。

  一路走走停停,行軍速度只有可憐的每天十幾里,如果不是因為平原地形不需要擔心山口關隘的阻隔,恐怕大軍就要寸步難行。莫臥爾軍隊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馬哈杜爾花了十天時間才確認明軍的意圖,然后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將大軍重新集結起來,由于缺乏決戰(zhàn)的勇氣,馬哈杜爾還必須擔心這一切只是明軍的詭計,擔心明軍突然反戈一擊。

  許進臣在無法提高行軍速度的情況下,不得不用更多的精力搜集對方的情報,下定決心進攻德里之后,他就不再關心莫臥爾軍對奧德的侵擾,他相信以莫臥爾愚蠢的戰(zhàn)略和政治體制,馬哈杜爾絕對沒有勇氣和他對拆基地,何況駐守奧德的比哈爾仆從軍多少能為明軍分憂。

  察覺到莫臥爾軍隊重新集結,他幾乎立刻決定放棄進攻德里的計劃,要求參謀們制定決戰(zhàn)計劃。遺憾的是,參謀們制定的計劃和本薩拉斯戰(zhàn)役不相上下,也就是所謂的“一戰(zhàn)定乾坤”,這在許進臣看來,風險未免太大了。他不得不提出自己的要求:作戰(zhàn)計劃充分利用明軍的機動和突破能力,盡可能分散莫臥爾軍的外圍兵力(土軍),最后達成明軍主力與莫臥爾精銳的決戰(zhàn),一舉消滅馬哈杜爾,則其三十萬大軍自然土崩瓦解。

  在許進臣的親自指導下,統(tǒng)帥部(參謀)在花費六天的時間后終于泡制出一份理論可行的計劃,當許進臣將這份計劃交給營官們討論時,這些營官大眼瞪小眼地用沉默的語言告訴他:俺們上陣殺敵是把好手,但這樣的高深學問,還是統(tǒng)帥閣下跟其他人討論去吧。于是,許進臣知道,諸葛亮指揮趙云或許還行,要是指揮部曲(底層軍官),大概也不過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說的明白點,如果他堅持執(zhí)行這個“理論可行”的作戰(zhàn)計劃,最后的結果不會是瓦解敵軍,而是自己的軍隊會全部跑散了——化整為零容易,重新聚集起來,他目前的軍隊不會做的比莫臥爾軍更好。

  馬哈杜爾的騎兵經過數月征戰(zhàn),人困馬乏,在數次進攻明軍隊列失利后,他不得不將騎兵留下休整,也許,更主要的原因是,用騎兵進攻嚴陣以待的步兵隊列,個中的痛苦他已經不堪承受了(注)。

  沒有莫臥爾騎兵的騷擾,明軍不需再刻板地維持行軍隊列,明軍的行軍速度加快了,好不容易追上來的莫臥爾大軍慢慢被甩在后頭,馬哈杜爾不得不舍棄部分行動緩慢的隊伍。

  越過兩軍反復角逐留下的焦土區(qū),進入人煙密集的地區(qū)后,許進臣下令將所有彈藥下發(fā)到各個營隊,糧食就地征集,全部車輛則留在某個城防相對堅固的(投降)城市里,并留下幾乎全部土軍駐守。

  沒有車輛的拖累,明軍的行軍速度更快,馬哈杜爾不得不舍棄更多的軍隊。許進臣很欣喜地知道,跟隨在明軍后面的莫臥爾軍隊只有不到五萬人了,但熱情高漲的士兵已經不能接受半途而廢的遠征,臨時更改作戰(zhàn)目標可能激起士兵的激烈反應。

  征糧的過程中,難免發(fā)生些殖民軍不可避免的齷齪事,對于未來歷史上描述的暴行,許進臣已經沒有什么負疚感,他考慮的問題是:怎樣約束自己的士兵不至于將士離心,怎樣放任士兵卻不至于懈怠軍力?

  馬哈杜爾終于從明軍的分散籌糧中抓住了機會,親帥一支偏師日行軍八十里繞行到明軍前方潛伏,企圖伏擊許進臣的親衛(wèi)營。這場發(fā)生在塔瑞噶爾瓦的小規(guī)模戰(zhàn)役盡管很快被后人忘記,卻在實際上成為南亞戰(zhàn)爭的轉折點。

  明軍三萬大軍,僅僅依靠劫掠沿途的農戶是遠遠不夠的,為了保證糧草供應,大軍在行軍中實際是分成六個旅,在數十里的寬度上齊頭并進,各集團的征糧方式有很大的自由性。如果碰到識相的土邦主動提供糧草還好,如果碰到死硬的土著貴族或莫臥爾官僚,免不得要激烈交戰(zhàn)一番。

  由于遠離后勤,彈藥得不到補充,統(tǒng)帥部不得不考慮彈藥的損耗問題。殺人立威還是繞道而行,各旅帥(將官)和營官卻有各自的思量,特別是豪強支持的軍隊,他們從軍的目的就是為了戰(zhàn)利品,沿途免不了見錢眼開枉顧軍令,不惜損耗大量彈藥攻占繁榮的城邦劫掠一番,為了保證軍隊到達德里城下后有足夠彈藥,許進臣不得不派遣忠心的部屬監(jiān)督全軍,這樣做的后果是,許進臣身邊的軍隊少的可憐。

  處于大軍中央,沿途的景象,讓明軍高層低估了莫臥爾人在當地的潛藏能力,也高估了明軍士兵的警惕性,馬哈杜爾突襲明軍統(tǒng)帥部,許進臣身邊只有不到三百人的衛(wèi)隊。當時,明軍的燒殺劫掠讓大量土著流離失所,紛紛逃往德里城,馬哈杜爾和三千余士兵化妝為難民夾雜在逃難的人群當中,狂妄自大的明軍士兵竟然沒有看出任何端倪,期間,有至少五個明軍士兵抽過馬哈杜爾的鞭子,卻全部饒過了這個膽小懦弱的土著中年。

  吃明軍小兵鞭子的感覺讓馬哈杜爾非常不爽,而且,他帶來的三千好兒郎,竟然因為眼神不對,或者當著路過的明軍士兵吐口水之類的原因,被驅散屠殺了三分之二——事后,許進臣懲罰了這些士兵,因為他們殺死了近兩千“感覺不對勁”的難民,并在事實上繳獲了上千套刀劍,卻仍然沒有及時向統(tǒng)帥部報告異常。

  也許是因為明軍在行軍路上的肆無忌憚激怒了馬哈杜爾,這位勇敢以致冒失的莫臥爾元帥終于在最重要的關頭喪失了最寶貴的耐心,在沒有做出任何周密偵查和部署,甚至沒有完成必要集結的情況下,向駐留村鎮(zhèn)的明軍統(tǒng)帥部發(fā)起了進攻。

  突然的進攻讓統(tǒng)帥部一片混亂,許進臣的第一反應不是莫臥爾人來了,而是懷疑部下的叛亂,短暫的猶豫讓許進臣錯失逃跑良機,和統(tǒng)帥部眾人一起被圍困在村鎮(zhèn)中。

  整個戰(zhàn)斗過程只能用混亂來形容,許進臣的衛(wèi)隊直到戰(zhàn)斗結束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莫臥爾軍則因為攻擊倉促,像各自為戰(zhàn)的暴民更勝過軍隊,他們中甚至有相當一部分人找錯了攻擊目標,盲目追擊逃出鎮(zhèn)外的土著貴族。

  對于許進臣來說,當時的狀況兇險到了極點,街道上到處都是莫臥爾的突襲士兵,而統(tǒng)帥部僅有的三百多衛(wèi)兵卻分散部署在多個職能部門,許進臣的身邊只有不到一個小隊(六十人)。

  對小鎮(zhèn)凌亂的街道認識不足,攻擊目標屢屢誤判,特別是莫臥爾軍沒有等待最后欺凌他們的明軍營隊走遠,最后,莫臥爾軍的偷襲以失敗告終,馬哈杜爾在親衛(wèi)的拼死保護下殺出重圍,搶奪一匹戰(zhàn)馬只身逃走。

  自雷瓦爾戰(zhàn)役之后,許進臣手中的軍隊越來越龐大,發(fā)號施令,對千百萬人的生命予取予奪,大權在握的威嚴和令出如山的統(tǒng)帥風范或者說王霸之氣漸成,莫臥爾的偷襲雖然沒有造成很大的損失(數個幕僚被殺,數十士兵陣亡),卻讓許進臣脫離憤怒了,不僅立刻將數百俘虜當場釘十字架,并且傳令全軍,消滅沿途任何可疑的反抗分子——這個不夠理智的命令讓明軍士兵歡欣不已,卻徹底斷送了許進臣榮歸故里的心愿。

  馬哈杜爾得知明軍的報復行動,憤恨的同時心底卻冷汗淋漓。

  “許進臣,或者說明軍,終于暴露出他們兇殘的本性?!瘪R哈杜爾指著遍地的尸骸對莫臥爾士兵說,“如果我們不能趕走這些殘暴的惡狼,我們的妻子,兒子,父親和女兒,他們都將面臨這樣的命運?!?p>  馬哈杜爾當然不會想到,他的偷襲讓許進臣誤會成土著的反抗,風頭正盛卻遭遇近在咫尺的兇險,加上馬拉特暴民帶給許進臣的不愉快的回憶,最終導致許進臣暫時失去理智,而這種不理智又恰好迎合了明軍士兵的普遍愿望,以至于許進臣在意識到自己舉措失當的時候,要更改命令卻已經太遲了。

  “世界軍事史上有兩次死亡行軍,1651年,許進臣用沿途十幾萬無辜平民的尸骸拉開了大明帝國血腥征服的序幕,大明帝國撕開了往常殖民征服時溫情脈脈的面紗(后來的大明殖民軍紛紛照搬此先例,盡管開創(chuàng)者總受詬?。?;1827年,大明帝國終于遭到報應,十幾萬大明帝國的被俘戰(zhàn)士,被斯拉夫的農奴戰(zhàn)士驅逐著越過千里冰封的西伯利亞,回到大明本土,百不存一……前者引領大明帝國走向世界帝國的輝煌,后者,則讓明軍在事實上失去過去的榮耀……倒斃路途的十幾萬明軍尸骸,讓世界人民終于知道,明軍不是恐懼魔王,他們也有害怕和恐懼的時候……歐洲,從數百年的黃禍恐懼中解放了……斯拉夫人,從此不再排斥于歐洲體系之外,哪怕他們自稱羅馬的繼承者(注),神圣羅馬帝國的皇帝(奧匈帝國)也選擇了沉默。”

  明軍的血腥殺戮,震懾了沿途的土邦,也讓整個南亞陷入恐慌中:十年前明軍的間接壓迫(統(tǒng)治)導致數百萬土著死于困窮;數年前,許進臣推行的薩伊斯移民計劃導致上百萬土著死于遷徙的路途;明軍與莫臥爾的拉鋸戰(zhàn)爭,同樣導致交戰(zhàn)區(qū)尸填溝壑白骨蔽野……這一切都比不上赤裸裸的殺戮更讓土著恐懼,佛祖也好,(印度教)毗濕奴濕婆也罷,宗教教會他們忍耐衣不蔽體骨瘦如柴,讓他們相信因果報應和宿命,但是,宗教永遠無法讓他們擺脫殺戮的恐懼,也許,正因為他們慣于忍耐,反而更懂得“好死奈活”的道理,更珍惜自己那可憐的生命罷。

  明軍的屠殺讓土邦主失去了妄想,在更野蠻的征服面前,他們延續(xù)數千年服侍征服者的傳統(tǒng)被顛覆了,屠刀之下,從婆羅門到沒有品級的賤民,一律平等。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逃脫屠殺的土邦貴族將明軍的恐怖和違背神行律法的做派傳播到南亞各地,或許,后來的歷史學家們宣稱明軍的屠殺喚醒了南亞整體民族性的崛起,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對民族傳統(tǒng)的共同認識(拼死維護),往往促成民族共識的形成,而民族共識,則往往預兆著民族國家的誕生。

  雖然南亞土著還沒有喊出“南亞是南亞人的南亞”這樣極端的口號,但土邦貴族中的有識之士還是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抵制明軍的舉動,明軍過境,土邦主往往盡力鼓動土著平民(包括賤民)逃亡,大量遣散和埋藏糧草物資,在這種“非暴力”的抵制下,明軍獲得免費苦役和糧草供應越來越困難。少數激進的土邦主甚至全力投靠莫臥爾軍隊,將莫臥爾人看成他們的保護神,支持莫臥爾帝國驅逐入侵者。

  明軍向德里城的挺進,不僅打亂了莫臥爾帝國的部署,也給德里帶去了恐慌,奧朗則布依靠軍力奪得皇位,任何陰謀詭計也不敵他強大的軍團,暴力鎮(zhèn)壓總是能簡單而直接地維持他的統(tǒng)治地位,也更受好大喜功的宇宙大帝青睞,但德里貴族的紛紛逃亡,讓他對軍隊的控制也不穩(wěn)了。維迪亞平叛軍不得不放棄即將到手的勝利,緊急增援德里城防;擔心遠征在外的軍隊受逃亡者的蠱惑,奧朗則布大量召回古杰拉特和旁遮普的軍隊,任由大王子和四王子卷土重來。莫臥爾宮廷學者回憶說,當時的奧朗則布多次猶豫著要求臣屬討論與明軍和解的可能性。

  遠征德里是許進臣軍事生涯中最大的一次冒險,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因奪嫡戰(zhàn)爭走向分裂的莫臥爾帝國更加速走向崩潰,明軍迅速成為南亞最強大的軍事存在,另一方面,因為莫臥爾帝國的迅速衰落和解體,(以及明軍屠殺造成的土邦對立),南亞土著迅速成長為獨立的割據力量,為以后明軍接管南亞埋下了無窮后患。

  雷瓦爾戰(zhàn)役中,張浪無意中立下的(情報)功勛,讓許進臣意識到軍情僅僅依靠斥候的不足之處,張浪察言觀色,再有前忽悠沙迦汗的經驗,不久即說動許進臣建立情報司,抽調數十斥候和一個軍法隊歸其指揮,并授予其“自決斷擴編事宜”。

  張浪得到許進臣正式任命和“自決斷擴編”首肯,也不管許進臣給予的資費有限,將當年在莫臥爾宮廷結交權貴欺下瞞上瞞天過海的撈錢手段施行個遍,不僅在明軍戰(zhàn)利品交易中撈取“中介費”,更結交明軍上下軍官,以情報的名義售賣劫掠權(比如指控某富裕土邦敵視明軍,名正言順請求明軍營隊征剿)。

  熟悉莫臥爾帝國的組成結構,張浪撈錢的目標甚至轉向莫臥爾軍隊,馬哈杜爾的親衛(wèi)部隊張浪理智避開,其它的莫臥爾將領紛紛被張浪收買,私自默許張浪以各種名義運輸各類物資過境。

  大明商人帶著銀子隨軍,收購的戰(zhàn)利品順(恒河)水而下,哪怕船只偶有被截獲,獲利仍然驚人,但銀兩終究有限,明軍士兵雖然也有允許商人賒賬,將銀兩交給商人代為保管,大多數士兵還是更信任明軍軍需部——他們不知道軍需部轉手就將他們委托保管的銀子轉貸商人,商人不得不向軍需部申請高利貸。

  軍需部厚利當前,自然由許肖兩家把持,許進臣雖然盡量避免宗族干涉軍隊,但軍隊和宗族錯綜復雜的關系,不僅僅是指揮權的問題……張浪竊賊出身,浪子性情,權利和富貴對他來說不過是為了生活更有滋味,許肖兩家勢力雖大,卻不能嚇阻他,浪子,自然是浪蕩天下,四海為家,本土不行跑東南亞,東南亞不幸跑南亞,南亞不行跑中亞,亞洲不行了,還有歐洲和新大陸——這樣才叫浪子嘛。

  許肖兩家本來就經營戰(zhàn)利品收購,一手操控的軍需部(貸款部)自然不會好心幫助自己的競爭對手,苛刻的貸款條件,讓商人們在花掉本金以后,只能低聲下氣,百般討好地乞求殘羹冷炙。張浪疏通運輸線,雖然用于解決明軍彈藥供應遠遠不夠,但幫助商人運輸貨款卻不是難事,這些商人在后方自然不缺少本錢(戰(zhàn)利品的利潤送不上前線)。

  有了張浪不畏權貴,熱心為商人的流通事業(yè)做貢獻,明軍在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商人(特別是許肖兩家)對戰(zhàn)利品的惡意壓價,士氣在豐厚的收獲下高漲,彈藥供應不足,自然有商人沿途協(xié)助生產的土制火yao,反正利字當頭,忠勇的明軍將士是不在乎些許炸膛或者啞火風險的,反正真要碰到硬仗要打,再換軍用火yao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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