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隨著眾人奔行了半日,終于在一片荒涼中瞅見了一片石頭堆砌的城墻。
耶路撒冷城!
基督徒和穆斯林稱之為圣地的地方,耶路撒冷王國以它為名。有了前路荒涼的鋪墊,肖飛并沒有期望這里會是多么繁華似錦的地方。不過作為耶穌的復活之地,這里雖然看起來很古舊,卻依然充滿一股神圣的氣質。
望著近在咫尺的圣地,再想想一路的艱辛和兇險,肖飛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他知道抵達圣地只是這次時空冒險的開始...
大胡子并沒有停留下來給肖飛太多欣賞和感概的時間,而是帶著眾人催馬飛快地向城門奔去....
到了城門口,肖飛才發(fā)現(xiàn)熙熙攘攘的人群多到簡直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各色人種混雜其中,風塵仆仆的歐洲朝圣者、駐扎本地的騎士、中東穆斯林平民、當?shù)鼗叫磐?.....
人流擁擠用比肩接踵來形容,一點也不夸張。
古拉姆微微皺眉,一鞭子抽在了馬臀上。隨著馬兒的嘶鳴,擁堵的人群立刻閃出了一條通道,眾人也由此順順利利地進了城。
城中的建筑很有羅馬風格。如果不是飽受戰(zhàn)亂之苦,這些極具神學意境的建筑倒也飛騰奢華,而不是如今的殘舊。
穿過了幾道不算高大的拱形石門,呈現(xiàn)在肖飛眼前的是一條古樸的街道。街道兩旁的小商小販正在不遺余力地吆喝叫賣,不時地有一些朝圣者停留駐足。而在這種充滿基督風格的街道上,卻很不協(xié)調地張貼著一些類似通緝令一樣的東西。
一張張畫像貼滿了眾人經(jīng)過的所有顯眼的地方。上面用簡筆勾勒出了一個蒙面人粗略線條,旁邊還寫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字跡,上面扣著一個紅色的印章。
“那上面寫的是什么?”肖飛向森奇求助。他雖然聽得懂這里得語言,但是碰上文字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森奇早就注意到了這些通緝令,微蹙著眉頭說道:“畫像上的人就是古拉姆說的那個怪客。那家伙搞得滿城風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重點通緝對象了?!?p> 肖飛又認真地端詳了一遍畫像,試圖從中找出一些和巴菲或者喬克相似的地方。不過他發(fā)揮了所有想象力和腦補才能,最終也找不出一丁點蛛絲馬跡。
這種簡筆畫,能對比出真人就見鬼了!
“你在想什么?”森奇看著肖飛望著畫像出神,心下好奇。
“我想找到那個怪客!”肖飛回道。他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在確定這個怪客的身份之前,決不能輕舉妄動覬覦大胡子的團徽!
森奇一愣,隨即笑呵呵地說道:“好啊,你要是找到他,八成會一戰(zhàn)成名,馬上就會在這里站穩(wěn)腳跟!”
肖飛嘿嘿一笑,和森奇催馬跟上了大胡子的步伐。
眾人又七拐八拐地行進了一段時間,人流也漸漸變的稀疏起來,最終在一所勉強稱得上豪華宅邸的大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站著兩個仆人裝扮的中東人,他們看見大胡子勒馬停在門口,馬上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
“大人,您回來了?!眱蓚€人恭敬地問候著。
“開門?!贝蠛狱c了點頭,神色平靜。
一個仆人立刻上前替大胡子牽馬,另一個又邁著小碎步跑回門口。
不一會兒功夫,大門敞開,從里面涌出一堆包著白色頭巾的中東仆人。這些人整齊地側立在門口,微躬著身子排成了兩列,從他們中間走出來一個騎士裝扮的中年人。
“大人一路辛苦。”中年人來到大胡子面前,神態(tài)恭敬。
大胡子躍馬落地,朝著中年人抬了抬手:“管家,府上可有異狀?”
“沒出什么大事...”管家猶豫一下,接著說道:“只是公主來了幾次,想找大人學習武技。”
“她沒鬧出什么亂子吧?”大胡子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腳下已經(jīng)朝大門快步走去。
“沒有?!惫芗覒椭瑳_著門邊的仆人使了眼色。幾個仆人立刻小跑過來給大胡子牽馬。
肖飛和其他隨行也紛紛下馬,跟在大胡子的后面進了府邸。而那幾個趕來的仆人立刻將他們的坐騎牽到了別處的小門。
剛邁入府邸,肖飛就被眼前的景象唬的一呆。
一條寬闊的主道直通前方,兩邊郁郁蔥蔥地一片翠綠,竟絲毫沒有冬日的蕭條之感。主道兩旁隨處可見鱗次櫛比的豪華建筑,精致的浮雕美輪美奐,遠處的假山重巒疊嶂。這里和府外的相比,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這才符合心中想象的羅馬建筑藝術啊!
肖飛感慨著,左顧右盼地隨著眾人向前走去。
管家一直微躬著身子伴隨在大胡子的左右,等穿過了主道,他才輕聲說道:“估摸著大人這兩日就會回來,我便命下人們燒了熱水。大人可先去沐浴更衣,洗洗身上的風塵,再出來用膳正好?!?p> 大胡子點點頭,沖著身后的眾人說道:“大家也辛苦了,先按管家說的去沐浴更衣?;仡^再行敘話。德魯,你也留下?!?p> 牧師恭敬地點了點頭。
他在圣地有自己的府邸,本想將大胡子護送回府后,就要告辭。既然大胡子開了口,他也只能應承下來。
肖飛對這位管家的貼心安排欣慰不已。這幾日奔波確實讓自己疲累不堪,雖然在古拉姆的船上好好休息了一晚,卻不能寬衣解帶,更不能洗澡,身上早就感覺刺癢難耐了。更何況從墨西拿到這里的半日間,路上可謂塵土飛揚,那氣勢簡直就像首都的沙塵暴。如今可以好好地洗個熱水澡,那真是一件天大的美事。
眾人分別被幾個仆人領到了不同地方,肖飛則跟著一名中東老仆來到了一處奢華的宮殿。宮殿內金碧輝煌,古樸雅致。中央是一個冒著騰騰熱氣的水池,上面垂著白色的薄紗帷幔,非常雅致。水池的一邊放著金色的酒壺和飲具以及一些精致的沐浴用品。幾個婢女正低眉垂目,安靜地站在帷幔的兩側。
“遠方的客人,請在此沐浴?!崩掀腿俗隽艘粋€請的手勢。
“謝謝?!毙わw禮貌地謝過,心里卻對這里驚嘆不已。說是洗個普通的熱水澡,看這情形是一個豪華溫泉浴??!周圍環(huán)境雅致,眼前熱氣蒸騰,他恨不得馬上跳進水池之中,往臉上捂一塊熱毛巾,好好享受享受。
老仆人點頭回禮,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再看看兩邊的婢女似乎也沒有動靜。肖飛尷尬了片刻,也就厚著臉皮走進了帷幔之中。幸好有帷幔阻隔,要不然在一堆人面前大泄春光,他著實有些難為情。
等肖飛褪去衣衫舒舒服服地躺在水池中,試圖好好享受這難得的清靜之時,帷幕卻被悄然揭開了。
“你們干什么?”肖飛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原先站在外面的幾個婢女已經(jīng)鶯鶯燕燕地圍在他身邊了。
“服侍大人沐浴。”一個婢女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回道。而她的青蔥玉指已經(jīng)輕輕地撫上了肖飛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