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烈焰鎮(zhèn)終于迎來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煩累的工作逐漸接近尾聲,大家收拾好手頭上事情,紛紛抬著頭看向布滿彩霞的天邊。火燒云是烈焰鎮(zhèn)的一景,由于接近赤魔地,火燒云好像也被注入了魔的氣質(zhì),格外的好看,格外的富有魅力。
沈冰此刻正在一家客棧式的酒樓,端坐在一個最佳的位置,喝著酒樓獨(dú)有的百年陳釀,細(xì)細(xì)地品味著火燒云帶給他的視覺享受。
看著絢麗的火燒云,沈冰的心中不禁升起了逍遙退隱的心態(tài),然而事實(shí)上他很清楚,在修道的道路上,不能退只有前進(jìn),只有不斷地前進(jìn)才能真正做到逍遙。
放下酒杯,站起身向遠(yuǎn)方的望去,看著那片神秘的赤魔地,心中不禁升起了幾分好奇之感。“那里究竟有什么寶貝?”沈冰整個人好像被吸引了一般,心底地沖動再度燃燒起來。
“孩兒他爹,今天這火燒云可不一般啊。我看許是要下大雨,趕快收拾咱家的糧食?!币粋€婦人的聲音傳入了沈冰的耳里。
當(dāng)沈冰再去看火燒云的時候,仿佛又鮮艷了幾分,原本單一獨(dú)立的個體,漸漸匯聚在一起,逐漸地匯聚成一個骷髏的形狀,甚是可怖。
此刻,沈冰已經(jīng)沒有功夫再聽別人閑話,也沒有功夫去理會火燒云的艷麗,因?yàn)樗吹皆诓贿h(yuǎn)處,在那可怖的骷髏頭狀的火燒云間,有一隊(duì)人正向這邊蜂擁而來。
帶頭的是一個身披猩紅色披風(fēng),面容英俊不凡的青年男子,雖然在酒樓中,沈冰也能清晰地看出青年男子臉上邪氣,與因長期見不到陽光的慘白面容。尤其吸引沈冰的是他的眼睛,銳利、機(jī)敏、狡黠,看到他的眼睛,立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竟然能帶著這么多手下,其地位不言可喻。
“他們究竟是沖著誰來的?”沈冰不禁問道。
雖然從他們的方向上看,顯然是沖著沈冰而來,但是沈冰來到烈焰鎮(zhèn)并沒與做過任何事,也沒有和任何人發(fā)生過沖突。
“從他們的衣著上看,顯然是血煉門的人。難道是吞噬血魂的事讓他們知道了?”沈冰不停地思考著。
九龍道:“我看不會,血魂的地位在血煉門絕對是微不足道的,不然也不會去給人看家護(hù)院。如果真是沖你而來,我看也是因?yàn)閯e的事?!?p> 青年男子問道:“你們可打聽清楚了?”
“回主人,千真萬確!玉小姐就是跟那個人在一起的?!币粋€身處血衣,披頭散發(fā)的人恭敬地回道。
沈冰與青年男子已然四目相對,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悄然間被渲染到了極點(diǎn)。
九龍?zhí)嵝训溃骸斑@個人不簡單,他身后都是他的血奴??磥硭谘獰掗T地位非輕。”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沈冰沉著說道。
青年男子凌空而立,一副頤指氣使的氣勢看著沈冰道:“今天我來,與他人無關(guān)。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聽得青年男子發(fā)話,所有人以最快的時間躲到了安全的地窖中去。孩子也已被大人寬大的手掌堵住了嘴,所有人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聲響。
青年男子輕輕地咬破嘴唇,幾滴鮮血滲了出來,而后他又舔舔嘴唇道:“你是何人?”
聲音中充滿威嚴(yán),沒有絲毫人情味。
沈冰看著青年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
“說!主人問話,你敢不答!”青年男子身后血奴齊聲喝道。
沈冰淡然開口道:“你又是何人?”
青年男子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沈冰,一字一頓地道:“沒有人敢違逆我的意思。”
“是嗎?”沈冰泛起了一個冷酷而輕蔑的笑容。
青年男子閉上雙目,沉聲道:“殺了他!”
一句話立判沈冰死刑,骷髏形的血奴有上萬人,單是一人一刀,也足以將沈冰剁成肉泥了,更不用說這個青年男子出手。
九龍道:“他的血奴都是心動后期的境界。”
“心動后期也可以飛?”沈冰問道。
“因?yàn)檠侵魅松砩系臇|西,主人到哪,自然也就跟主人到哪,所以主人可以飛行,血奴也可以飛行。雖然他們級別不同,但是他的氣息卻是相連的。嗨!我給你解釋這個干嗎?這么多血奴,可不是你能敵的過的?!本琵埖馈?p> “就讓他見識一下我的劍氣吧!”沈冰吼道。
剎那間,上玄之境的劍氣催到了極點(diǎn),然而沈冰此刻雖然并不懼怕這些血奴,但是若讓他一個一個的殺,恐怕得殺到手軟。到時候精力消失殆盡,豈不給青年男子有機(jī)可乘?
萬千血奴,紛紛拿出一柄鋼刀,同時向沈冰而去。
“住手!”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玉冰藍(lán)凌空走來,立在青年男子身邊,道:“還不叫你的血奴退下!”
青年男子的目光中閃現(xiàn)了柔情,這是剛才沈冰沒有看到的,也更不會想到一個如此冷血的人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青年男子喝道:“退下!”
萬千血奴立刻停止了動作,立于身后。
青年男子溫情地看著玉冰藍(lán)道:“你瘦了!憔悴了!”
玉冰藍(lán)的表情也現(xiàn)出了極為復(fù)雜的神情,道:“你也一樣!”
“難道他們兩個人以前認(rèn)識?”沈冰驚訝道。
“夜,你對的起我嗎?”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此刻的寧靜,聲音充滿著醋意與哀怨。
沈冰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妖媚的女子,穿著暴露的衣服向青年男子這邊飛了過來。
玉冰藍(lán)看見女子,臉色大變,怒道:“你竟敢來管我們的事!”
女子?jì)擅牡匦χf道:“我有什么不能管的,我們才是真正的道侶,我們是在法尊的見證下在一起的?!?p> 玉冰藍(lán)譏諷道:“你說的那個法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兩人相愛最重要,其他的不過是形式而已。”
“夠了!血姬,你先回去吧!我與冰藍(lán)還有話說!”青年男子暴喝道。
“你敢吼我!我血姬可是你真真正正的道侶,她算什么?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騷貨!”這個被喚作血姬的女子指著玉冰藍(lán)破口大罵。
“你說誰是騷貨?”玉冰藍(lán)二話不說,瞬時將功力提升到頂點(diǎn)。
血姬毫不示弱地道:“血奴給我殺了這個騷貨!”
血姬一聲令下,萬千血奴握緊鋼刀如潮水般向玉冰藍(lán)涌去。
“你們敢!”青年男子暴跳如雷,臉上的青筋緊繃著,煞是恐怖。
血姬得意道:“血夜,你不要忘了。這些血奴是我在成婚當(dāng)晚送給你的禮物,你雖然能夠號令他們。但是我才是他們的真正主人?!?p> 血姬轉(zhuǎn)頭看向玉冰藍(lán),惡狠狠地道:“將這個賤人砍成肉泥!”
血奴一往無前,揮舞著鋼刀,臉上雖沒有表情,但是看氣勢好像要將玉冰藍(lán)撕碎一般。
玉冰藍(lán)即便是靈寂中期的實(shí)力,但是面對著數(shù)以萬計(jì)心動期的行尸走肉,也大感甚是吃力。
沈冰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形勢,分析道:“玉師姐絕不是這些血奴的對手!我要幫她!”
玉冰藍(lán)看著眼前這些血奴,怡然不懼,冷聲道:“就讓你見識一下我九州神雷的厲害。”
神雷動九州,威震決天下。
九州神雷是無極仙宮不傳之秘,一旦練到化境,就算是虛仙的實(shí)力,也鎩羽而歸。
風(fēng)起云涌,天地變色。
只聽得天際處沉雷滾滾,聲勢動天。
青年男子極富深情地看著玉冰藍(lán)道:“冰藍(lán),你竟然能凝練出神雷?不簡單!”
玉冰藍(lán)冷若冰霜,仿若一副審判的樣子道:“若不是你的負(fù)心,又怎能激發(fā)我得悟九州神雷的奧秘?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就讓你與這個賤人死在神雷之下吧!”
“天、雷、陣、陣!”
四個大字響徹天地,雷聲滾滾而來,直向萬千血奴而去。
血姬見此情形,也不禁色變道:“九州神雷果然厲害!不過想殺我,還差的遠(yuǎn)!”
血奴此刻已經(jīng)欺到玉冰藍(lán)面前,玉冰藍(lán)面不改色地向后倒飛幾丈。
只見一道火光劃過天際,沉雷乍響,直轟到那些血奴身上。
有的血奴瞬時被轟成了粉末,也有的被炸掉了手臂或是大腿,然而更多的是散到了一旁,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血姬繼續(xù)命令道:“殺了她!我倒要看你有多少法力,供你轟擊神雷。”
九州神雷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它有一個極大的弊病,就是神雷醞釀地越大,越需要耗費(fèi)施法者的法力以及體力。
現(xiàn)在的玉冰藍(lán)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病態(tài),她因?yàn)閯偛攀菉^力一擊,所以一時之間氣血沒有供給上,莫說是施法,就算是飛行也要勉力支撐。
沈冰在酒樓中瞧得分明,心道:“不好,師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絕不可能再抵抗這些血奴。我要救她!”
眼見血奴的刀已經(jīng)向玉冰藍(lán)逼近,一道龐大無匹暗含無數(shù)妙悟的劍氣呼嘯而出,將離玉冰藍(lán)最近的幾個血奴紛紛打掉。
“你敢動我?guī)熃??”一道身影絕塵而出,擋在玉冰藍(lán)的面前。
血姬與青年男子同時“咦”了一聲,玉冰藍(lán)也驚訝道:“你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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