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商場里的小偷
美女經(jīng)理雖然兇了點，最終還是沒讓自己失業(yè)，再加上身體上前所未有的輕松讓徐彬的心情也格外明朗。一連走了幾家客戶，家家有訂單，這使他有點飄飄然。踏著自行車，不由自主的哼起小曲來：“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心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一路風光無限，美女多多，讓他很很飽了一下眼福。
下一個點是一家中型超市，按照益新公司的歸類方法算是僅次于大型商超的CA點，一天中的訂單量全靠這樣的點支撐著。老板姓楊，是個為人和氣的中年男子，對徐彬這樣的業(yè)務(wù)員很是客氣，超市的名字也很有他的特色：“萬家合超市”。和氣生財，這話一點都不假，比較起來這一片他的生意算是最好的了。
徐彬在門口停下車子，走進超市。一進門，門口的柜式空調(diào)吹出的冷氣給人帶來舒爽愉悅的感覺。兩個收銀員在那不停的刷碼收錢，楊老板正坐靠門的電腦前玩著游戲，很是投入。徐彬和兩個收銀員打個招呼，走到楊老板面前，站了一會，楊老板楞是沒覺察到他的存在?！皸钍?，玩的那么投入啊?！毙毂虿坏貌幌乳_口。
“呵呵！”楊老板一抬頭，看到徐彬立刻停住游戲到，“新出的游戲，還不錯，幾個朋友約好了一起玩?！?p> “楊老板是事業(yè)有成，空閑的時間多，玩游戲打發(fā)時間再好不過了?！毙毂蛞豁敻呙弊涌凵先ィ堑臈罾习骞笮?。
“什么事業(yè)有成，無非是混口飯吃。對了，店里的方便面兩天前就缺貨了，昨天打電話給你沒人接，你去看看吧，缺什么補什么，自己下訂單?！?p> 徐彬會心一笑，這樣的客戶爽快，自己工作起來也省心，應(yīng)一聲道：“好嘞，那楊叔你先忙，我看看缺什么貨，下完訂單再給你看看?！?p> “還看什么看，你小子做事我放心，你們這樣做業(yè)務(wù)的我就看你順眼，做事還知道為我們這些商超著想，不像有些業(yè)務(wù)員，一次拼命的壓貨，產(chǎn)品出現(xiàn)過期了找他們調(diào)換就難了。行了，你忙你的吧，忙完有空就陪我說會話，沒空就走?！闭f著又自顧自的玩起游戲。
徐彬無奈一笑，這樣的人外表看起來直爽，心里卻甚是精明，話說在明處，讓他實在不好意思多下訂單。轉(zhuǎn)身走到副食品專區(qū)，方便面的架子上果然缺貨嚴重，徐彬拿過訂單表，認真的清點庫存，給每個口味下合理的訂單。下完訂單，深深嘆口氣，這下還真不少，加上前面幾家要的貨，今天的接單任務(wù)算完成一半了。心里正得意，眼角余光突然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扭頭尋找，見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副食品專區(qū)轉(zhuǎn)悠，其中一個光頭，手臂上帶有紋身，這樣子徐彬很難忘記，正是那日在公交車上碰到的小偷。另一個人穿著寬大的T恤，染著黃色的頭發(fā)，同樣流里流氣。徐彬不禁多看一會，正看見跟在光頭后面的黃毛手一伸，巧克力東西被他用極快的速度塞進衣服里。無論是出手的方位還是所占的角度，照實讓很難發(fā)現(xiàn)。徐彬卻目光如炬，看的真切。
媽的！又是這個小偷，真不知道是老子倒霉還是你不走運，走到哪都能看到你偷東西。既然看到了就不能不管，楊老板這樣的人遭受損失有點有違天理。
想到這里，見那黃毛又在偷別的東西，徐彬奔上去，出手如電，一把抓住黃毛正在偷東西的右手。那黃毛心里正在得意，突然覺得伸出的手臂像是被巨大的鉗子捏住一般，忙用力甩脫，他這一掙不要緊，拿巨大的“鉗子”猛地加力，徹骨的劇痛下他仿佛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撞見徐彬閃爍著寒光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那眼睛，心里無端升起一絲恐懼，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下來。
“你……你想干什么？”黃毛忍著劇痛說。
徐彬冷笑著沒有回答，倒是驚動了一直走在前面的光頭，回頭一看，正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人家抓住手腕，再看那人，中等身材，臉上棱角分明，似乎有些面熟。瞬間想起什么來，嘴上帶著冷笑走過去，掏出一把匕首來輕聲說道：“小子，找了你幾天了，你在這里冒出來了。怎么？管閑事管上癮了是吧？”說著心虛地四下打量著。
徐彬看著光頭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心里不由有些慌亂。以前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打架很少，走進社會更是人畜無害的良民。如今已經(jīng)和這兩個小賊鉚上了，害怕已經(jīng)無濟于事。
“小子，你現(xiàn)在趕快松手，大家算是認識了，只要你以后不再壞我們的好事，以前的事就算過去，大家做個朋友。怎么樣？”光頭顯然不想在這里驚動其他人。
“對不起。”徐彬強定下心來道，“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更別提做朋友了。我最看不慣你們這些不勞而獲的人，現(xiàn)在要么你把我放倒，然后跑出去，要么就把你們送派出所。”他故意把聲音提高，驚動周圍的人。果然，少時就聽到幾個腳步聲向這邊走來。
“你找死！”光頭惱羞成怒，匕首向徐彬的小腹上扎過去，企圖一招制住徐彬然后逃走。
光頭伸手雖快，徐彬卻看的清楚，只覺得那匕首輕飄飄地過來，似乎完全沒有力道。抬起腳，后發(fā)先至，一腳踹在光頭的小腹上，光頭悶哼一聲，身子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這時候幾個賣東西的顧客和理貨員已經(jīng)走過來，一切看的分明。楊老板也小跑著過來，正看到徐彬把光頭踹倒在地，不由大叫：“小徐！什么事？”
徐彬還沉浸在放在那一腳的威力中，他覺得自己似乎沒用什么力，就把光頭踹飛，被楊老板一叫立刻回過神來道：“這兩個小偷在超市里偷東西?！闭f著他另一只手掠起黃毛寬大的T恤，T恤下面縫著一個大暗口袋，被徐彬一掠，口袋里的東西“嘩嘩”掉了一地。人贓俱獲，周圍的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楊老板更是惱怒萬分，對著地上的黃毛狠狠踢一腳，又走到徐彬面前道：“我說店里怎么每次盤點都少東西，一直找不出原因，一來是這群禍害。小徐，謝謝你了?！?p> 徐彬不好意思一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心里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自豪感?！皸钍?，你看怎么處置這兩個人？”
“還能怎么處置！送派出所去！媽的?！睏罾习遄プ↑S毛的另一只手，生怕他跑了。而那黃毛早被徐彬那雷霆般的一腳嚇傻了，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等等。”光頭從地上站起來忍著痛道，“老板，我們是彪哥的人，如果你把我們送派出所了彪哥那邊恐怕不好看?！?p> 楊老板一愣，立刻失去了方才的氣勢洶洶，臉色有點猶豫。只聽那黃毛又道：“老板，你放了我們，我們保證以后不再來這里，你看可以嗎？”
這回楊老板徹底方才的勢氣，放開黃毛的手對徐彬道：“小徐，放了他們吧?！?p> 徐彬一愣，似乎有點不相信楊老板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幫他抓住了偷他東西的小偷，現(xiàn)在他卻要自己放了他們，心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道：“楊叔，為什么要放了他們？你知道放了他們以后還要有多少人受害？”
楊老板近乎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徐彬道：“小徐，算了吧，我們不至于得罪傅德彪這樣的人。算給楊叔幫個忙可以嗎？”
徐彬突然有點鄙視這個怕事的男人，手卻不由自主送開。黃毛揉揉手腕，扶過光頭向外走，光頭沖徐彬一個冷笑，轉(zhuǎn)身擠出人堆。這是怎么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正義居然懼怕邪惡，好人居然懼怕壞人。這還是小學(xué)品德課本上那個光明的世界嗎？徐彬無限感慨，心里有著清晰的憂傷。
“小徐?！睏罾习蹇粗l(fā)呆的徐彬心里很是過意不去道，“對不起！傅德彪是上水XC區(qū)又名的地痞，如果真的得罪他我這小店實在開不下去了。我還指望著這個小店養(yǎng)家糊口?！闭f著無奈的嘆口氣。
徐彬從憂傷中清醒過來，憤憤不平道：“一個混混就能讓你如此懼怕？難道過假沒有法律？”
楊老板不敢看徐彬的眼睛，躬身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商品道：“小徐啊。你還年輕，社會上很多事你還不能看透。在這個金錢萬能的社會里，很多時候都是黑的與白的混在一起，即使偶爾清楚了，白的也未必能蓋住黑的。就拿傅德彪來說，幾年前還是個剛出監(jiān)獄的混混，現(xiàn)在做著房地產(chǎn)的生意，身價千萬，有錢有勢，手底下聽他調(diào)遣的小混混數(shù)百人，這樣的人不是你我能招惹起的。也是你我改變不了的事實，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有依從，無法改變?！?p> 招惹不起？我就不相信青天還能被烏云遮??！我就不相信好人就一定要懼怕壞人！我不會依從，我要改變他，要為善良的人討個公道！這一刻，徐彬暗暗發(fā)誓。這誓言對他將來的走向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小徐。你看，快到中午了，我去弄幾個菜來，今天就在這里陪我喝點啤酒，也算是表達我的謝意?！睏罾习灏褨|西都放好，對徐彬道。
徐彬心里恢復(fù)平靜，對楊老板笑道：“不了，楊叔，我還有工作沒做完，而且我們公司規(guī)定，職工在崗期間不許喝酒。對了，這是你今天的訂單，你看你有問題嗎？”說著把方才下好的訂單遞過去。
楊老板接過訂單，粗略看了看道：“沒問題。那晚上我打你電話，不管怎么說你也幫我減少了店里的損失，不謝謝你我晚上真的睡不著覺?！?p> 徐彬收起訂單道：“那好，晚上有空的話我一定來。那楊叔，我先走了?！?p> “好的?！睏罾习逭f著從貨架上拿過一瓶飲料，硬是塞進徐彬的包里。徐彬推辭不過，只得接過飲料。走出去，擰開那飲料喝一口，嘴里甘甜，心里卻有點發(fā)酸。像楊老板這樣善良的人，哪怕你為他做一點小事，他都拼命的感激你。
離開“萬家合超市”徐彬再也沒有上午那愉悅的心情，下午草草把工作做完，來到水城中的玄武湖邊靜坐，看到手指上的戒指，突然想起那玉竹簡上的修煉心法。雖然昨晚只是草草瀏覽了一下里面的內(nèi)容，但里面的每一個字好像刻在腦海里一般，前面部分叫“應(yīng)天回龍絕”，后面部分叫“圣火心經(jīng)”。想來便是應(yīng)天派和圣火教兩派各自的修煉方法。
“天地萬物，源于自然。應(yīng)天而生，應(yīng)天入劫，應(yīng)天而滅，一生一滅，一滅一生，皆為定數(shù)……生于自然，溶于自然，以求不生不滅……”細細品味應(yīng)天回龍絕，多少有些了解。這心法分為九層，講求的是循序漸進，步步為營，也就是說第一層心法達不到一定的境界便無法修煉第二層心法，按照心法上的說法若想練到元嬰期最少要到第五層以上的功力，修煉起來甚是困難。而“圣火心經(jīng)”相對要簡單的多，霸道的多，雖然只分為三重，但第一重心經(jīng)修煉圓滿便可達到元嬰期。把兩套心法拿來對比，發(fā)覺兩套心法雖然有門禁之分，卻又有些大同小異，皆是強調(diào)于萬物融合，不同的是應(yīng)天回龍絕追求的是徹徹底底溶于自然，而圣火心經(jīng)強調(diào)的是念想是萬物中的一份。相比之下又各有千秋。
徐彬一時心癢，找個人少的地方盤膝而坐，按照應(yīng)天回龍絕的第一層修煉，只覺得丹田里那股熱流以比平時快數(shù)倍的速度涌出，傳達四肢。由于他筑基成功，很快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