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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都

10.逃出生天

殘都 囧丁乙 6192 2008-11-10 13:16:41

    風(fēng),本來是無色無形的,但有時候,它卻帶著令人致命的危險。所以風(fēng)同樣也是無情的,因為它在抹煞一條生命的時候,絕對不會帶著一絲憐憫與仁慈。當(dāng)一陣風(fēng)帶著令人震耳欲聾的呼嘯逼近的時候,沒有人能夠與之抗衡,絕對沒有!

  當(dāng)獄卒發(fā)現(xiàn)風(fēng)暴已經(jīng)提前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鋪天蓋地的黃沙轉(zhuǎn)眼間就吞沒了一切暴露在它眼前的所有物體。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宇翔拉著法拉利,朝著他們約定好的方向艱難地前進著。

  一步,兩步……就在狂風(fēng)擦過李宇翔頭頂?shù)臅r候,地面轟然向下崩塌了。庫風(fēng)、瞎子羅杰、夏拉夏卡,還有食礦蟲米沙早就等在下面,一切全都在李宇翔的計劃之中,只除了……

  “看樣子,我沒有辦法跟你們一同前進了?!狈ɡ麩o力地躺在李宇翔的懷中,眼神中透露著一絲失望與痛苦。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身處地底深處,遠離摩爾森礦洞,由米沙挖出來的那個儲藏著食物的地洞里。

  就在李宇翔拉著法拉利跳進那個地洞之前,一塊被風(fēng)刮起的巖石擊中了法拉利的背部,對于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來說,這種程度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不會的!我們已經(jīng)逃出來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保證!”李宇翔緊摟著法拉利,意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那不斷變冷的身體,但是這一切顯然都是沒用的。

  手掌上沾滿了老人的鮮血,這讓李宇翔仿佛又看到了何楠死前的那一幕。

  “你又要為我創(chuàng)造一次奇跡么?”法拉利微笑著,從懷里摸出那塊吸鐵石,還有那枚縫衣針,滿懷留戀地看了一眼,輕聲說道:“你已經(jīng)為我?guī)磉^兩次奇跡了,枉我自稱精通天文地理、醫(yī)學(xué)占卜,竟然無法理解其中的奧妙,這真是一種遺憾啊?!?p>  “只要你好起來,我把什么都告訴你?!崩钣钕杓拥卣f道:“你還沒有見過更多的奇跡呢,我告訴過你,我還能夠制造出琉璃水晶,還有不帶任何瑕疵的白紙,還有不用沾墨水就能使用的鋼筆,還有……”

  “真是令人向往啊……”法拉利說道:“可惜我是沒有辦法親眼見到了?!?p>  “不!你可以見到!”李宇翔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哽咽了,他大聲地說道:“只要你堅持下去,你就一定能夠看到。我不是告訴你嗎,我的同伴中有一個叫做劉燕的女孩子,她的醫(yī)術(shù)非常了不起,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一定!你不是還想見到你兒子嗎?如果你不活下去,怎么能見到你的兒子呢!”

  “邱……”提到自己的兒子,法拉利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光彩,但那光彩轉(zhuǎn)瞬即逝,又恢復(fù)到那種渾蝕的死灰色。他緊緊地握住了李宇翔的手,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翔……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我的兒子。我知道……他一定沒有死……替我告訴他,我一直……一直都愛他……”

  “不——”感覺到法拉利的身體正在變得冰冷,眼淚一下子裝滿了李宇翔的眼眶。這是繼何楠死后,李宇翔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喪失親人的悲痛。雖然跟法拉利相處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是在李宇翔心里,早已把這個瘋瘋癲癲的老人當(dāng)成是自己的父親一般。

  此時,擁著老人已經(jīng)僵硬的尸體,李宇翔胸中的黑暗念力前所未有地暴發(fā)了。庫風(fēng)與夏拉夏卡驚奇地發(fā)現(xiàn),一股有如實體黑色的氣息由李宇翔的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紛紛涌向法拉利的尸體中。他們不知道應(yīng)該阻止李宇翔的這種舉動還是要做點別的什么,黑暗所帶來的那種壓力讓他們感到寒冷與恐懼,要不是此時外面的沙塵暴還在不停肆虐,只怕他們早就要逃出去,遠離這可怕的一幕了。

  終于,瞎子羅杰與夏拉夏卡再也抵受不住洞穴中的這種黑暗念力,相繼暈了過去,而庫風(fēng)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李宇翔身體里散發(fā)出的這種氣息,與他的戰(zhàn)神之力的確是有著一些共同點。

  在礦洞中戰(zhàn)斗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有過一次這種感覺,但是現(xiàn)在,這種感覺更加清晰了。

  “難道說……”庫風(fēng)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但是這絲光彩并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李宇翔拼命地想要喚醒已經(jīng)死去的法拉利,但即使是他的黑暗念力也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不過,他瘋狂涌入法拉利尸體的黑暗念力卻突然觸碰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一些流動的畫面,這些畫面讓李宇翔感到十分熟悉。

  是的,那是法拉利的記憶。

  在老人的靈魂將要遠離他的身體而去的時候,李宇翔的黑暗念力觸動了這些記憶,并將其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了李宇翔的面前。在這里,李宇翔清楚地看到了法拉利的一生,包括他的經(jīng)歷,他的學(xué)識,還有……一個小男孩。

  關(guān)于這個小男孩的記憶在法拉利的記憶中明顯是最深刻的,因為李宇翔甚至能夠看清他的每一個特征——一頭黑色的短發(fā),皮膚雖然有點黑,但是散發(fā)著健康的光澤。在他的眼角下面,有一顆小小的黑痣。當(dāng)他笑起來的時候,仿佛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都會消失一樣。

  李宇翔知道,這個小男孩就是法拉利的兒子——邱。而法拉利對他的記憶,也只到那孩子十歲的時候為止。在他十歲的時候,他被一個暗翼帶走了,李宇翔甚至可以感覺得到,當(dāng)那個孩子在被帶走的時候,法拉利心中的那種痛苦與絕望。

  當(dāng)然,在這些痛苦與絕望中,李宇翔也看到了法拉利對邱的那種愛,那種難以割舍,血脈相連的父子之愛。法拉利沒有說謊,即使在他臨死的時候,他依舊愛著自己的兒子。李宇翔對著自己的靈魂,同時也對著法拉利的所有記憶發(fā)誓,他要幫他找到他的兒子,即使要到暗翼的黑暗城堡中去,他也要幫住法拉利找回他的兒子。

  黑暗氣息在洞穴中慢慢地消失了,李宇翔終于倒在了地上。庫風(fēng)查看了一下他的氣息,發(fā)覺他只是消耗過度,身體上并沒有什么大礙,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覺便會好了。

  而昏迷中的李宇翔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多了一些東西,那就是關(guān)于法拉利的所有記憶。在這次靈魂與靈魂的交流中,他將法拉利一生的記憶變成了自己的,也就是說,他繼承了法拉利所有的知識與能力,這也許就是他在許下那個誓言的時候,法拉利給他留下的最寶貴的禮物。

  與此同時,他也深深地相信,法拉利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的靈魂將永遠地活在自己的身體之中。他要好好地保重自己,要連著法拉利的份一起活下去。

  “把他埋葬了吧?!边@是李宇翔醒過來之后說的第一句話。

  雖然深在地底,但是李宇翔仍然無法忍受這位慈祥的老人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躺在這片洞穴之中。而且,他們必須將身后的洞穴毀掉,不然等到沙塵暴過后,斐拉爾一定會發(fā)現(xiàn)這幾個失蹤的犯人不是死在了風(fēng)暴之中,而是逃走了。

  李宇翔撿起一塊巖石,在洞壁上刻了幾個大字:“慈父法拉利之墓——不肖子:李宇翔敬立。”即使再有人看到這幾個字,也不會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么,因為李宇翔用的是地球上的文字——他的母語——漢字。他是真的把法拉利當(dāng)成了自己的父親,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哀思。

  雖然看不懂李宇翔在墻上到底寫了些什么,但是庫風(fēng)顯然是明白了他的意圖。他幫著李宇翔在地上挖出一個大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法拉利的尸體放了進去。

  對于庫風(fēng)的這種舉動,李宇翔報以一絲感激的目光。因為對于一頭血獠來說,人類的尸體或許可以成為明天的食物。

  “走吧。”回頭望了法拉利的尸體一眼,李宇翔朝著前方的洞穴走去。在那里,食礦蟲米沙早已挖通了一條長長的遂道,可以幫他離開這片傷心的地方。而在他的身后,米沙已經(jīng)張開他那張大嘴,將四周的巖石全都啃了下來,整座洞穴在一陣轟鳴聲中塌陷了。即使有人再來,也只能看到一片亂石與廢墟,絕不想想到這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條深深的洞穴,更不會知道這里將永遠埋葬著一位博學(xué)的老人。

  在卡加爾大陸的另一個地方,與李宇翔隔著整整一條阿莫拉比海峽的加麥丹城里,幾個關(guān)心著他的人們正在為了尋找他的下落而四處奔走。

  在得知李宇翔被捕入獄之后,索馬其立刻找到了監(jiān)獄,想要將人放出來。但是他得到通知,因為李宇翔涉嫌的是一級謀殺,而且還有他黑暗念力師的身份,所以除了光明教廷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探望。

  索馬其立刻帶了劉燕去光明教廷提出申請,有他這層關(guān)系,再加上劉燕本身的驚人醫(yī)術(shù),使得她能夠就成為光明教廷正式的光明使。雖然光明使只不過是教廷最低級的職務(wù),但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是光明教廷的正式成員,所以有資格到監(jiān)獄里“提審”帶有黑暗念力的犯人。

  為了行動方便,修納王子也破格賜予了雷鳴一個皇家親衛(wèi)隊衛(wèi)隊長的稱號,使得他也有資格陪同劉燕一起進入這間監(jiān)獄。

  而一向認(rèn)為錢能通神的高楓,在巴頓大人的暗中幫助下,也買通了這里的上下官員,取得了進入監(jiān)獄探望犯人的資格。

  也不知道是加麥丹的辦事效率實再太差,還是有人存心從中做梗,等到他們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差不多整整一個月??墒钱?dāng)他們不約而同地來到這所監(jiān)獄,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感到萬分吃驚,同時也萬分氣憤的消息——李宇翔失蹤了。

  “你說檔案不見了是什么意思!”雷鳴的拳頭重重地轟在那張黑色的橡木桌面上,強大的力量幾乎要將那張桌子給震塌了。

  “弗羅里,看在你我多年共事的份上,別怪我沒告訴你。李宇翔的身份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如果他真的失蹤了,我怕除了你頭頂上的這頂帽子保不住,恐怕連你戴帽子的家伙也得給我一并摘下來?!彼黢R其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弗羅里典獄官,非常明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是的!尊敬的弗羅里大人?!眲⒀嘁簧硐笳髦饷鞯难┌组L袍,一臉緊張地站在索馬其的身側(cè),她說道:“現(xiàn)在李宇翔黑暗念力師的身份還沒有得到證實,如果他不見了,對于教廷你應(yīng)該如何交待,這一點您應(yīng)該不會不清楚吧?”

  高楓擠開站在前面的雷鳴,也跟著猛拍桌子,大聲吼道:“你個老家伙,把我翔子哥弄到哪里去了!別跟我說那些老掉牙的廢話!我告訴你,老子什么都沒有,就是有錢!你信不信等你走出這道大門的時候,就有一堆貧民等著給你收尸換賞錢!”

  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一個瘦小干癟的小老頭,年紀(jì)大約在五六十歲左右。此時,他正拼命地擦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同時也要小心地應(yīng)對著跟前這幾個惹不起的大人物,生怕一句話說錯,站在對面的那個兇神惡煞的騎士大人就要將他撕成碎片了。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區(qū)區(qū)一個犯人的失蹤,竟然會引來這么一大堆麻煩。而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一個是卡加爾大陸上如日中天,幾乎要排到首富位置的楓之商會的會長大人,一個是剛剛獲得正式封號的光明使大人,一個是即將成為皇家親衛(wèi)隊衛(wèi)隊長的騎士大人,還有一個是,是加麥丹的騎士首領(lǐng),也是國王的御前大將軍索馬其大人。

  這么一大堆大人物此時擁擠在他這個監(jiān)獄長的辦公室里,為的只不過是要查明一個犯人的去向,這讓這位足足當(dāng)了三十多年典獄官的弗羅里大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理由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名犯人現(xiàn)在到哪里去了。

  “各位大人,不是下官失職……實在是……”弗羅里拼命地抹著汗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就在昨天,監(jiān)獄的檔案室突然失火,所有關(guān)于犯人的資料全都丟失了,我實在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那位李宇翔大人被關(guān)押在哪個地方啊?!?p>  “你個加麥丹的監(jiān)獄有多大,檔案沒有了,你不會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去找??!”雷鳴大聲地吼道,那張橡木桌子終于在他的震怒之下散作了一堆廢材。

  “找……找過了……”弗羅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道:“可是……可是我找遍了每一間牢房,也沒有你們所說的那位李宇翔大人啊。他會不會已經(jīng)被光明教廷的人提走了?”

  “胡說!”索馬其大聲說道:“我們剛剛從教廷那邊過來,如果人真的是教廷的人提走了,我們怎么會不知道!”

  “是真的,弗羅里大人?!眲⒀嗟难蹨I都快急得流下來了,她只能苦苦哀求道:“教廷那邊真的沒有來提過人,您再仔細(xì)想一想,會不會漏掉了哪個房間,或者,他被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了?!?p>  “或許……或許……”弗羅里被嚇得都快尿褲子了,只能絞盡腦汁地回想著所有犯人最近的情況。

  “??!我想起來了!”弗羅里拍著腦袋說道,痛恨自己的記性怎么會這么差,直到這時候才想起來?!熬驮谝粋€月之前,右相大人曾經(jīng)簽訂了一份文件,將一批犯人送到西部荒野的采石場去,或許你們要找的犯人就是在那次一起被送過去了?!?p>  索馬其皺了皺眉頭道:“被送到那里去的犯人都是已經(jīng)被判處了死刑的,李宇翔還沒有經(jīng)過審判,怎么會被送去那里。再者說了,他有身為黑暗念力師的嬚疑,就算要判刑,也應(yīng)該由光明教廷來宣判,怎么會有人擅作主張地將他送到采石場去?!?p>  “這我哪兒知道啊?!备チ_里苦著臉說道:“您也知道,我這里只負(fù)責(zé)看管和押送犯人,至于犯人是什么身份,犯了什么罪,我們是一律不會過問的。右相大人親自簽發(fā)的文件,我們哪里敢去問個為什么啊?!?p>  索馬其回頭看了看眾人,猜想李宇翔多半是被誤送到某個采石場去了。他又問道:“上個月送去西部荒野的犯人是送往哪幾個采石場的,如果我找不到人,你就等著國王陛下砍你的腦袋吧?!?p>  弗羅里顯然還沒有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小聲地說道:“那一次的犯人全都被送往摩爾森礦洞的,其中還包括了您逮捕回來的那個血獠頭領(lǐng)。不過……”

  “不過什么?!”聽到李宇翔可能有消息了,高楓心里高興了一下,但是弗羅里的那句“不過”讓他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不過摩爾森礦洞最近剛剛遭遇了一場……一場沙塵暴,有幾……幾個犯人在那場風(fēng)暴中失蹤了,還有幾個犯人和看守人員全都死了,這是負(fù)責(zé)那邊的斐拉爾大人剛剛送來的報告?!痹谡f這幾句話的時候,弗羅里幾乎不敢直視眼前幾位大人的眼睛。他從早已化為碎片的桌子底下翻出一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遞到了索馬其的手上。

  “犯人夏拉夏卡、法拉利、李宇翔……”

  當(dāng)劉燕看到李宇翔的名字出現(xiàn)在那份文件上的時候,一下子暈了過去,雷鳴趕緊伸手扶住,才沒有讓她倒在地上。

  “怎么會……”高楓緊捏著拳頭,淚水在眼眶中直轉(zhuǎn)。他不相信李宇翔會就這么死了,他更不相信他一直信賴的李宇翔會就這么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消失了。

  “我要殺了你!”雷鳴放下手中的劉燕,朝著弗羅里撲了過去。一道金光突然擋在他的面前,讓他身體為之一頓。

  “不要沖動?!彼黢R其小心地收回自己的原力,小聲地對雷鳴說道:“這上面只說李宇翔失蹤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尸體?!?p>  “失蹤?”高楓也在第一時間里回過神來,喜極而泣地說道:“嚇?biāo)牢伊?,我就知道,翔子哥不會就這么容易死掉的,他的命比小強還要硬。上次我們遇到那樣的情況他都沒死,這次也一定不會死。”

  “你是說真的嗎?李大哥沒有死?”從眩暈中醒來,劉燕就只聽到索馬其說李宇翔可能還沒有死。她立刻撲倒在索馬其的面前,大聲地問道:“他真的沒有死嗎?”

  “我只是說有可能?!彼黢R其苦笑著看了看劉燕,搖著頭說道:“想要在沙塵暴中活下來,除非是遇到奇跡?!?p>  “那我們就相信這個奇跡!”雷鳴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對劉燕說道:“卡拉贊先知不是說過,宇翔是命運選中的人嗎?既然是這樣,那命運一定不會讓他就這么輕易去死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說他已經(jīng)成功地越獄了,所以他才會失蹤,我們要相信奇跡,相信命運!”

  “一定……一定是這樣的。”劉燕用力地點了點頭,任雷鳴將她扶了起來,連同高楓在內(nèi),三個人緊緊地?fù)肀г诹艘黄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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