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有些人腦仁一疼,頓時回想起了什么。
嚼東西。
這種牙酸的聲音。
難道是……楊浩?
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片黑壓壓的腦袋,頓時齊齊朝著楊浩轉(zhuǎn)去,場面無比壯觀。
果然!
這一刻,人們的世界觀,終于被顛覆。
世界上有打不死的人嗎?當(dāng)然沒有!但……這是今天之前的答案。
此時此刻,楊浩那頑強的生命力,簡直刷新了人們的認(rèn)知。
硬生生承受林言瑤二品武學(xué)雪冥指一擊。
被十名蠻力九層圍攻,重傷。
傷勢好轉(zhuǎn),再度被十名山河獄高手圍攻,并且拼死全部反殺。
所有人都以為他同歸于盡了,可前者竟然再度坐了起來。
鬼啊!
無數(shù)人心中在咆哮。
“為什么還不死!”
見狀,寇七最是抓狂。
看著楊浩,寇八的冤魂,便在自己眼前繚繞,他不想讓楊浩多活哪怕一個呼吸。
“為什么會這樣!”
林言瑤瞳孔不斷閃爍,楊浩的生命力,簡直頑強的有些離譜。
“居然還沒死……我倒要看就看,你到底能活多久?!?p> 狠狠一握拳,燕宏肖瞳孔中只有冰冷的殺意。
“楊浩,你竟然還活著!”
一家歡喜一家愁,見到楊浩蘇醒,邢罰自然開心的差點跳起來。
“怎么?盼著我死?。俊?p> 楊浩隨意回答了一聲,便是開始觀察自己傷勢。
糟糕?。?p> 幾息之后,他無奈的搖搖頭。
這次的傷勢,竟然比之前還要嚴(yán)重,想都不用想,需要消耗的儲靈丹,遠(yuǎn)絕對是龐大的數(shù)字。
“哼,狗賊,不知道這次你拿什么來勒索我?”
見狀,林言瑤嘴角冷冷一笑,楊浩與十大山河獄高手同歸于盡,雖然依靠著妖孽般的肉體強度,保留殘命,但傷勢絕對不輕。
“這次如果還殺不了此人,你們就不用回來了?!?p> 寇七手掌狠狠一揮,北池堡方向,竟然再度走出五名山河獄里廝殺過的強者。
這是北池堡最后的底蘊。
三十七人!
看著北池堡最后的一批中層匪寇,一些細(xì)心之人的腦海中,頓時蹦出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不知不覺,猩紅之路上,已經(jīng)躺下三十七人,而且清一色蠻力九層。
恐怖!
接近四十人,這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
要放在平日,即便是山河獄,死十個蠻力九層,已經(jīng)是大新聞了。
咚咚……咚咚……
看著三大勢力身后的高手減少,無數(shù)人開始意識到了事態(tài)嚴(yán)重。
三十七人。
即便是當(dāng)年的清月幽,能殺多少?
雖然號稱百人斬,但那里面大多是蠻力八層啊,蠻力九層雖然也有,但二十個頂天了。
如果楊浩不死,起碼在猩紅之路,不輸清月幽!
不!
稍后,人們搖搖頭,將這種想法驅(qū)散。
三大勢力絕對不會讓他活下來,這猩紅之路,僅僅走了一多半而已,雖然僅僅剩余二里路,但最后的一段路,絕對是更加瘋狂血腥的絞殺。
或許,已經(jīng)等不到后半段了。
此時此刻,楊浩便面臨著一個關(guān)于生死的嚴(yán)峻問題。
凝血丹!
以他那種狂暴的消耗方式,誰能源源不斷的供給?三大勢力,只能敲詐一次啊。
眼前的危機,同樣令始作俑者青鳥信,也一臉愁容。
他雖然建議楊浩開啟猩紅之路,但哪里能想到,這家伙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同時惹怒三大勢力,一路上斬殺了接近四十名蠻力九層,強悍程度,超出了他的意料。
而后者對于丹藥的海量消耗,同樣令他始料不及。
準(zhǔn)備的一袋凝血丹,竟然剛剛夠他一次消耗。
“你們也上,這次他不會有反抗能力,你們將他碎尸萬段即可?!?p> 幾息之后,燕宏肖瞳孔閃動,燕家方向,也再次走出三人。
與北池堡一樣,燕家的高手,也緊缺起來。
所幸,這次的三人,比之前那些人,還要強。最強一人,在山河獄,甚至有著接近三十場的勝率。
三十場,那可是對武力的絕對證明。
而稍弱的林家,也悄然走出兩名強者。
同樣,他們在林家蠻力境中,處于頂尖水平,山河獄戰(zhàn)績斐然。
“等等!”
十道殺意,如果十柄森森利刃,下一息便要撕碎楊浩的時候,后者竟然舔了舔手指,冷冷喊道:
“這里,有沒有天鼎堂的人?”
話落,肅穆的場面再度凝固,一道道目光,不由得落在胡飛雪嬌軀之上,仿佛在暗中通知楊浩。
有!
當(dāng)然有!
而且天鼎堂當(dāng)代大掌柜,就在這里。
“我是胡飛雪,天鼎堂大掌柜!”
剛剛來到現(xiàn)場,胡飛雪被精意波動吸引心神,加上楊浩一副死人狀態(tài),所以沒有多加觀察,此刻他才仔細(xì)觀察起了這開啟猩紅之路的狂徒。
肉體力量很強,傷勢很重,幾乎是瀕死,好像除了一股狠勁,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不知大掌柜有沒有大量的凝血丹,越多越好!”
聞言,楊浩心中一笑。
有救了。
“我天鼎堂自然不缺丹藥,而且凝血丹你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你身上帶了多少錢?而且今天凝血丹的價錢,翻三倍?;蛟S你會記恨我,但抱歉,我是生意人,所以不要用什么救死扶傷的爛借口,來自欺欺人?!?p> 胡飛雪聲音毫無波動,一如既往的冰冷。
“哈哈,買天鼎堂丹藥?還有多少買多少?你也不怕笑掉別人大牙!”
聞言,燕宏肖狠狠一聲嘲笑。
“這少年剛來燕城,根本不清楚天鼎堂的黑,燕城混亂,山河獄時常有傷亡,凝血丹更是被抬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價格。而這美艷的大掌柜,還時不時漲價,翻倍的漲,但被辦法,誰都不想死??!”
“而且天鼎堂自從幾十年被洗劫過一次后,對任何人都沒有情面,這少年怕是自取其辱了。”
“也不怪他,一個鄉(xiāng)下小子,哪里知道這么多?!?p> 一群人看著楊浩,惋惜的竊竊私語著。
“無知!”
林言瑤輕輕恥笑一聲,眼中盡是輕蔑。
對于楊浩,只能用無知來形容。
“胡掌柜,其實我身上……沒錢。但我可以……額……賒賬!”
處于譏諷漩渦中的楊浩,非但沒有羞的鉆進(jìn)地面,反而是大咧咧爽朗一笑。
哄!
終于,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賒賬?
這小子雖然沒死,但是不是被打傻了。
“抱歉,我天鼎堂從來不賒賬,即便是青鳥信給你擔(dān)保,也不會賒賬。”
聞言,胡飛雪都是一愣。賒賬這種事情,好像還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青鳥信無法擔(dān)保,那……它呢?”
萬道嘲笑的目光中,楊浩竟然從懷中掏出一塊黑黝黝的生鐵令牌。
鐵丹令!
黃昏的夕陽下,那沾染著血跡的鐵丹令,散發(fā)出了柔和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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