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子,如此狂妄,小心英年早逝。大少爺,接槍!”
突然,貫日槍盟發(fā)出一聲爆喝,侯日雄身后,一道磅礴的靈力波動轟然爆發(fā),只見一名中年人,猛地從馬上筆直躍起。
唰!
一根筆直長槍,唰得從其后背抽出,鋒芒耀日。
嗡!
大臂一甩,那銀色長槍,陡然撕裂空氣,似巨箭、似強弩,直接是朝著戰(zhàn)臺刺去,一如長虹貫日。
蹦!
侯貫妄滿臉凝重,眼中只有清月幽,從前到后,也沒轉頭看長槍一眼,只是手臂隨意一抬,那羈傲長槍,便被穩(wěn)穩(wěn)握在掌心。
顫抖!
長槍到手,釋放強烈顫抖,仿佛忍不住那滿腔戰(zhàn)意。
手持長槍,候貫妄整個氣質,頓時大變。
一步踏出,其身前暴雨,仿佛遇到颶風亂流,竟然飛濺出一處真空地帶。
通靈境!
靈氣外放,力量無限強。
“清月幽,當年我蠻力九層,被你一介女流,一招擊敗,是我今生恥辱。這幾年,我刻苦修煉,目前通靈境三重后期?!?p> “兩年前,我只身一人,滅殺虎頭幫五十七人?!?p> “一年前,我戰(zhàn)遍二流勢力掌門?!?p> “三個月前,羚州城王家,被我一人滅門,血流成河?!?p> 一步一句話,伴隨腳步踏近,候貫妄身上的血腥,也是呈階梯式遞進,直到此刻,他雙目通紅,仿佛魔神再世。
“今日,我要用你的命,一雪前恥!”
唰!
侯貫途臉上戾氣一閃,雨幕猛地被削平,只見其手持槍桿末端,而槍尖則搖搖指向清月幽喉嚨。
“三品武學……血槍斬!”
那銀槍,早已變了顏色,仿佛被鮮血染紅。
“好恐怖的血槍!”
“一人將王家滅門,二百多條人命啊!候貫妄非但實力強勁,心腸更是無比狠辣啊?!?p> “雖然清月幽名聲在外,但一介女流,能抵擋羚州四杰嗎?啊……快看,封火門丁玉靈……好強?!?p> 人們還在嘆息候貫妄煞氣沖天之時,丁玉靈身上的氣勢,也悄然釋放。
她美眸望著清月幽,雖然一動不動,但纖細的手掌,早已悄然舒展而開,仿佛貓妖利爪。
轟轟轟轟轟!
一陣密集而尖銳的蜂鳴聲,猛然響徹天空。
與此同時,丁玉靈雙手仿佛火蓮綻放,一片震驚的目光中,其十指指甲處,竟然延伸出一根根赤紅色絲線。
根根絲線,如火焰長鞭,漫天飛舞,遠遠看去,無比心悸。
“二品頂級武學……指炎鞭!”
狠狠一咬嘴唇,丁玉靈雙臂抬起,那十根炎鞭,宛如赤色毒蛇,又仿佛章魚觸須,不斷朝著清月幽嘶吼,恨不得將后者穿透。
“丁玉靈雖然通靈境二重,但武學天賦極高,二品武學,爐火純青。”
“羚州四杰,雖是小輩,但想要在數十萬人中,脫穎而出,哪個不是天賦異稟之人。”
“就看這二人氣勢,清月幽危險了……最強的孫耀天,還沒有發(fā)威呢!”
聽著眾人驚嘆,無論是貫日槍盟一方,還是封火門一方,都是心滿意足。
“這些人,果然好強。無論是候貫妄,還要丁玉靈,都要比孫耀霆強數倍,看來我走的路,還很短?!?p> 楊浩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戰(zhàn)臺,這場戰(zhàn)斗意義非凡。
雖然自己剛剛踏入通靈境,但剛才擊敗孫耀霆,完全是依靠暴力碾壓,對于通靈境的戰(zhàn)斗方式,這是一個絕佳的學習機會。
況且二品武學,確實要比一品武學,深奧數倍。
“孫耀天會施展什么武學呢?”
“誰知道呢,孫耀天早已踏足通靈境四重,或許會施展四品武學,都不一定?!?p> 這時候,萬物凝固,仿佛只有那戰(zhàn)臺,才是天地間,唯一存在。
“殺!”
一聲嘶吼,也令無數人心臟懸空。
血芒一閃,侯貫妄率先發(fā)難。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清月幽的恐怖,第一擊,便是全力,勢必一擊必殺。
“縛!”
瞳孔寒芒一閃,丁玉靈緊隨其后。
既然清月幽要以一敵三,她自然不會承讓,當下,秀腳狠狠一踏地面,手臂揮舞間,那赤色鞭影,已是將整個天空籠罩。
沒人能夠逃開這鞭網束縛。
而位于戰(zhàn)臺中央的清月幽,更加不可能。
“清月幽怎么不躲?”
“她到底用什么武學?”
“她為什么不展露實力,現在看起來,還像個普通人?”
“難道……她在裝腔作勢,故弄玄虛?”
眼看鞭影與槍芒合璧,那凝聚而成的殺招,比平常危險幾十倍。
而清月幽,竟然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甚至連瞳孔,都沒有波動一絲。
這一刻,人們甚至懷疑她被嚇傻了。
要知道。
和這兩個人的武學比起來,其身后羚州四杰之首的孫耀天,才是真正煞星啊。
“楊義天,看來你舍命保護的愛徒,不過如此嘛!”
貫日槍盟侯日雄大笑一聲,朝著楊義天不屑道。
“刀劍無情,比武之中,死傷在所難免??!”
封火門丁洪意也是撇來一抹譏笑。
楊義天傷勢恢復,眼看勢不可擋,但羞辱和打擊,卻根本不能停下。
“楊義天,今天你廢我一子,囂張跋扈,我城主府,便殺你一徒,讓你長長記性,小輩恩怨,總不會怪我吧?哈哈!”
伴隨著孫天成猙獰一笑,戰(zhàn)臺之上的殺機,也終于徹底爆發(fā)。
槍芒距離脖頸,只有寸許距離。
漫天鞭影,露出猙獰獠牙,吞噬而去。
而這關鍵時刻,一直沉默的孫耀天……抬頭。
不動則已,一動天下驚。
嘭!
一道炸裂聲響起,孫耀天腳下硬石,陡然炸開。
沒有什么絢麗波動,只有至強殺機。
殘影。
代表他的速度,快到極致。
轟!
一道黑色流光閃過,孫耀天手中,赫然多出一柄黑色長劍。
而那劍芒展露之時,雨幕早已被凌空斬斷。
“三品武學……拔劍!”
一個二流掌門,一聲驚呼。
而這一聲驚呼,也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境。
他們眼睛都來不及一眨,那柄劍竟然就已經出現。
拔劍!
雖然僅僅簡單的兩個字,但卻蘊含著最冰冷的殺意。
劍出鞘,人必死。
侯貫途的血槍,已經是刺中目標,而劍才剛剛出鞘。
但這一刻,那黑劍,卻仿佛隔絕空間,直接跑到血槍之前,陰森森刺入目標正背,心口之處。
一擊……必殺!
“危險!”
見狀,楊義天豈能鎮(zhèn)定,身上靈氣彌漫間,就要沖上臺去。
幾年前,他不惜身受重傷,也要救下清月幽,如今豈能眼看愛徒被殺?
對于清月幽與楊浩,楊義天是當做一兒一女,并不是什么徒弟。
不管你實力強弱,無論你天賦高低,你僅僅是我的孩子。
“啪!”
陡然間,一道手臂,放在自己肩頭。
雖然那手掌很普通,但卻仿佛一座山峰,令楊義天一動也不能動。
“無妨!楊掌門重傷在身,注意身體。”
轉頭一看,竟然是張倫。后者臉上,竟然帶著一抹微笑。
“孫耀天果然不愧是羚州城至強,能將武學拔劍施展到如此火候,值得一戰(zhàn)!可惜了,這傳說中的清月幽,卻是浪得虛名之輩!”
此刻,真正見到孫耀天出手,燕玉肖眼中,才戰(zhàn)意燃燒起來。
“不會這么簡單,絕對不會這么簡單!”
劍、槍、鞭!
三大殺機,毫不留情的斬向清月幽,而后者一如既往,宛如泥塑。
這一刻,就連楊浩,都滿身虛汗。
要怎么閃?
要怎么反擊?
三個方向,全部被鎖死,避無可避,閃無可閃,戰(zhàn)無可戰(zhàn)。
死路!
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死路。
“轟!”
終于,無數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清月幽被三道攻擊吞噬。
從前至后,對方竟然毫無波動。
死了?
美人消隕!
就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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