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后臺總是打不開,打不開就傳不上來,糾結(jié)??!每天都得等到夜深人靜,網(wǎng)絡(luò)狀況好一點的時候才能勉強打開……真是無語了……
“闌珊?”耳麥似乎出了什么問題,里面只有嗡嗡的交流聲,他與闌珊失去了聯(lián)系。
而身后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他轉(zhuǎn)身站定,手中的血契直指眼前的少女。
少女定定地看著他的面具說:“你的面具從哪里來的?”
方哲沒有說話,但他很奇怪她為什么這樣問,難道她認識這個面具的主人?!
“你應(yīng)該早就死了的,我親眼看到你被風(fēng)煙的錘子擊中后腦,你不可能活下來!”守護者說,“而且,以前的灰狼可沒有珈藍血統(tǒng)?!?p> 灰狼?!是這個面具主人的稱號么,的確這是一個狼的面具,正如她所說,面具的主人已經(jīng)去世。方哲想:“那么我現(xiàn)在扮演的是灰狼的角色了?”
就在方哲發(fā)呆的空隙,守護者從身后拿出一把勁弓,她在向后跳躍的同時向他連發(fā)三箭。
三只看似普通的木箭射穿他的大腿,深深地插進了潮濕的土地。傷口并不大,幾乎在木箭穿過之后幾秒鐘之內(nèi)就愈合了,但在傷口愈合的時候,方哲察覺到愈合的患處有一絲異樣。
“你不是灰狼,灰狼不會連這樣的攻擊都躲不開?!笔刈o者說著站定在他面前。
“聽你的口氣,認定灰狼已經(jīng)死了。但你就沒想過他可能以另一種方式活下來嗎?”方哲看得出來,她忌憚灰狼的實力,所以他想用灰狼的身份恫嚇她,讓她逃跑。但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想到的是自己的經(jīng)歷,如果灰狼像他一樣被什么人用詭異的手段救起,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失去一段時間內(nèi)的記憶?
“你不是灰狼,灰狼的血契不是這個樣子……”她雖然說著肯定的話,但語氣里仍舊透露出不確定。
“雖然守護者非常厲害,但這些小孩子根本不可能和活了四十年的老姜比擬?!狈秸茉谛牡装底詰c幸自己活得夠久,見過了足夠多的陰謀詭異。
“不要以為只有你們的科技在進步,食種也在對自身做著研究?!狈秸軗]了揮手中的血契,少女見狀并沒有退縮,反而從身后抽出了三只木箭架在了弓上。
方哲一愣,她們到底接受的是怎樣的訓(xùn)練,在這樣的關(guān)頭,首先想到的不應(yīng)該是逃離這里,等待隊友的支援么?為什么她們會想著憑借自己的力量繼續(xù)與實力未知的敵人做抵抗呢?
“你們開些離開這里吧,我不想傷害你們。以你的實力是打不過我的?!毖劭词刈o者拉滿了弓,他知道現(xiàn)在如果來硬的只會兩敗俱傷。
“哼,你不會是灰狼,他根本不會向守護者妥協(xié)!”語畢,木箭沖著方哲的眉心射去,眼看要射中的時候,他揮動著血契將木箭砍成了兩半。
就在他揮動血契的時候,守護者第二波木箭已經(jīng)射了過來,并洞穿了他的右臂。
突然一種麻木的刺痛從腿上和手臂傳來,被木箭射中的大腿和右臂像是脫離了大腦的支配,癱軟在那里,一動不動。
“這是怎么回事?!”方哲驚詫地用左手捏住不聽使喚的右臂,發(fā)現(xiàn),右臂竟然沒有了觸覺,右臂上的肌肉無法感知左手的碰觸。
“我的木箭上沾有精神毒素,但凡被那些箭射中的地方,即使傷口愈合,但毒素卻殘留在了你們的肉體里,傷口愈合的越快,毒素殘留的越多,你們就失去了對于那部分身體的支配能力?!闭f著,她再次拉起了勁弓,“現(xiàn)在的你就是一個不會亂動的木樁子,只要我封住了你的四肢,就可以把你活捉回去,活的的藍血對于我們來說非常寶貴的。”
方哲根本沒想到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木箭上竟然有精神毒素,原來剛才她不動聲色的質(zhì)問他是不是灰狼,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好讓毒素發(fā)作,等時機一到,再給他身體的其他地方注入精神毒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控制他的行動了?,F(xiàn)在的他只能移動一條腿,一只胳膊,單腿逃跑是不現(xiàn)實的,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突然間,局勢翻轉(zhuǎn)。
守護者再次架起了木箭,唰地三箭齊發(fā),穿過了方哲倚靠的另一條腿。就在傷口愈合的同時,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雙腿已經(jīng)完全沒了知覺。
守護者再次架起了木箭,這次只要射中了他的左臂,他就鐵定無法逃脫了。
唰,木箭利索地穿透了他的左臂。
很快,左臂便軟趴趴地垂在了身側(cè)。
守護者手握一根木箭,來到他的面前,她用箭尖抵著他的下巴說:“你不是說你就是灰狼么,那么讓我來看看,灰狼面具下的這張臉到底張什么樣吧?!闭f著,箭尖劃過他的下巴,挑起了面具。
“不可以!”大腦深處一個微弱的聲音顫動了他的腦神經(jīng),他本能地一仰頭,整個人向后倒去,面具仍舊帶在他的臉上。
守護者冷笑一聲,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彎腰伸手去摘除他的面具。
灰狼的面具被她輕松地摘了下來,方哲的臉清晰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睜大眼睛,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張臉,像是喃喃自語一般說:“你……你的眼睛……”
方哲鎮(zhèn)定地看著他,白色的月光從她的頭頂傾瀉而下。
“你,你竟然是獨眼?!”
“……”
“竟然真的有獨眼的存在!”她盯著方哲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后將手中的木箭舉過頭頂,冰冷的鐵質(zhì)箭尖對準了他的珈藍之眼,“罪惡的眼睛?!?p> 撲哧!
隨著她手起,箭落,隨著他的一聲慘叫,噗地一股鮮血從他的右眼處噴了出來。
“食種是有罪的,食種的眼睛,食種的牙齒,食種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罪的!”她說著,緩緩地抽出帶血的木箭,“真是便宜了你,再過一會兒,毒素發(fā)作了,你就不會有任何感覺了,甚至都不會感覺到疼痛?!?p> 就在木箭抽離他眼睛的時候,他突然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說:“這樣對待食種的人類,難道不算有罪嗎?”
話音沒落,守護者被他一推,飛出數(shù)米遠,雜亂的荒草叢被她劃開一條路。
她掙扎地站起來,說:“不可能,沒有哪個食種可以抵抗精神毒素的侵蝕,你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解開這種毒素呢?”
“好疼啊……你知道刺穿眼睛是有多疼嗎?”他說著,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你難道不知道食種的痛覺是人類的兩倍以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