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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南の墓志銘:內(nèi)有野獸,生死自負;珍愛生命,遠離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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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穆的血契已經(jīng)射出了子彈,悉數(shù)擊中,但只是在阿卜南西裝外套上戳了幾個洞而已,阿卜南似乎只是把它當撓癢癢。他一揚手,又一組血契之箭射向了穆,不過這次穆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從容地躲開了。但卻在下一秒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能量正在迅速消退,手中的血契竟然化成了血水,食種的能力在漸漸消失,傷口也不再自動愈合,甚至開始汩汩地向外流血,仿佛他變成了一個人類。
“這種毒素只會維持十分鐘,失血十分鐘你也死不了!”阿卜南安慰著穆說,他拄著手杖,手杖在地面敲出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小坑,發(fā)出咯噔咯噔的聲音。
他向方哲走來,此時的方哲做好的防御的動作,而站在一旁的格桑見到這種情景迅速帶著薩娜和他的妹妹消失在了廠房。
“好了,這里已經(jīng)沒外人了,哦對了,那邊還有一個茍延殘喘的?!卑⒉纺陷p笑了一聲。
“你來了?。 ?p> “好久不見!”
“現(xiàn)在這具身體受我的控制哦!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過不了多久,這具身體就會因為你超負荷的使用而崩潰?!卑⒉纺险f,“把他還給他?!?p>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卑⒉纺先匀恍Σ[瞇地舉起了手杖,手杖底部有個如槍口一般的洞,血契正是從那里發(fā)射出來的。
方哲咧著嘴笑了,他沖上前來說:“能跟你再次對決,真是榮幸之至!”
眼看方哲來到自己面前,阿卜南原地向后一跳,手中的手杖突突突射出三根血契,但都被對方躲開。
方哲揮舞著血契在空中劃過幾個連斬,一些血契的碎屑從刀刃處飛了出去,碎屑毫無阻力地飛向阿卜南,只見阿卜南輪轉(zhuǎn)手杖將碎屑全部打散。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廠房空地上互相攻擊。阿卜南且戰(zhàn)且退,似乎并不想與方哲正面交鋒。
而方哲則處處出殺招。
方哲突然貼近他的身邊,原本想割掉阿卜南的腦袋,但卻被他的手杖輕松地格擋下來。兩個血契在碰撞的時候發(fā)出咣的一聲,力道之大震顫得方哲險些掉了手中的血契。而就在方哲還想繼續(xù)進攻的時候,他的血契斷成了兩截。
方哲惱怒地扔掉手中剩下的半截血契,不滿意地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按在膝蓋上,他氣呼呼地說:“不公平,你用的是順手的玩意兒,我只能用這個臭小子的爛東西,而且我都好久沒活動過了,這次的不算!”
“哼,既然輸了就乖乖聽話把身體讓給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阿卜南輪著手中的手杖說。
就在他話音剛落,方哲突然頭一歪,倒在了旁邊的水泥地上。
“哼,臭小子,每次都要讓我親自出來收拾爛攤子,煩死了!要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操這心干什么……”阿卜南嘟囔著拋起手杖,抓住手杖的尾端,用另一邊勾住躺在地上的人的衣領(lǐng),拖著他向外走。
“等等……”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現(xiàn)在他只能勉強控制住自己身上的血液不再向外流淌,但血契的凝結(jié)還不行,“你要帶他走嗎?”
“是的?!卑⒉纺细纱嗟鼗卮?。
“你認識他,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阿卜南露出了狐貍似的笑容說:“認識,我們是非常麻煩的關(guān)系,想忘記的關(guān)系?!?p> “你是誰?”
“阿卜南。”
穆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他知道即使是在自己全盛的時期也不一定可以完勝眼前的這個食種,只是身為情報販子的他,竟然從未聽說過阿卜南這個名字,這樣了不得的一個食種,在食種并不大的圈子里不可能不出名,但他竟然從未聽任何食種提起過有這樣一個食種,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這樣古怪的血契。
只有一種可能他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那就是見過他的人都被他殺死或吃掉了!
“我們不會干預你的計劃,但你也不要再打這個人的主意!”阿卜南翻翻白眼繼續(xù)說,“雖然我巴不得他早點掛掉,這樣我就減輕負擔了!”
說完這些,阿卜南非常優(yōu)雅地向他鞠躬行禮,然后拖著身后的方哲走出了廠房。
穆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等到體力恢復之后,他撿起阿卜南的血契,那些血契在接觸到他的手指的時候變成了粉末。他瞇起眼仔細觀察著那些粉末,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東西。他原本想把血契的本體帶回去,因為那種可以使食種瞬間退化成人類的武器是非常危險的,但如果可以把它為己所用那便是再好不過了。但現(xiàn)在它們都變成了粉末,已經(jīng)沒有什么研究價值了。穆仰頭看看外面的夜空,說:“西良啊,我的導師,你什么時候出來呢?你出來之后就能幫我研究這些我不擅長的東西了!”
而此時阿卜南已經(jīng)拖著方哲走到了外面的公路上,深夜,沒有車,荒涼的村落甚至都沒有足夠多的燈光。不過以食種的夜視能力來說,所有的一切和白天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阿卜南心情似乎很好,哼著小曲邊走邊欣賞周圍美麗的夜景。
方哲手指輕微地動了一下,他感覺背后很硌很疼還很燙,耳邊傳來一陣陣的摩擦聲。
“怎么會這么難受呢,怎么還感覺很燙呢,難道食種們要烤著吃?!”方哲想著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有點點繁星在眼前閃爍。
星星,好美啊!
等等,星星?!
方哲這時才感覺到自己還在移動中,他想要扭頭看看到底什么東西在拖著自己,而且還是直接拖在地上走。方哲想伸手,但手臂酸疼得動都動不了。
“喂……”他聲音沙啞地低聲說,“你是誰?死神么?”
“恩我是死神,不會殺死你的死神?!卑⒉纺下牭铰曇粽f。
“停……停下……”
“停什么停啊,你以為我愿意拉著你?你能走動么,不能自己走就別廢話!”阿卜南不滿意地砸著嘴說,“車子應(yīng)該就快來了,稍安勿躁?!?p> “你是誰?我在哪里?”方哲感覺這個聲音很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只是心底感覺擁有這個聲音的人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他。想到這里,他的眼皮再次沉重起來,沒等聽到阿卜南的回話,他就再次睡了過去。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又改變不了這一切!”阿卜南頭也不回地說。
就這樣,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拉著一個看起來快要死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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