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給自己來了一針,肌肉注射的黑血在體內(nèi)迅速擴散,他的身體像充了氮氣的發(fā)動機一般,活性十足,就差周身可以發(fā)射激光了!他如功夫片里的男演員一般,飛檐走壁地跳上了垃圾回收站的房頂。
“這么神奇!”方哲想,但他知道,既然這個東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消受得了那就說明它有很強的副作用。
垃圾回收站的房頂上鋪滿了瓦片,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他們兩個面對面對峙著,誰都沒有先動,這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一絲的紊亂都會造成可怕的后果。而搜查小組的成員已經(jīng)在下面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只要食種掉下房頂,他們就會統(tǒng)統(tǒng)撲上去,制服他。
拔劍張弩的氣氛令人熱血沸騰。
沈墨的血契在并不明亮的燈光中顯得格外鋒利和冰冷,而對面的食種背后的羽翼契在不停地運動著,像是不斷噴涌的血泉,詭異而艷麗。他們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沈墨猛地向前一沖,他腳下的瓦片從相反的方向飛了下來,雖然是突襲,但食種也不是吃素的,他調(diào)整羽翼契的角度,從沈墨身邊巧妙地滑翔而過,就在沈墨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的時候,食種已經(jīng)以常人所不能的體力跳到了旁邊一棟房子的屋頂上。
隨著食種的移動,站在房子上面的沈墨和站在下面圍觀的眾搜查專員都追著食種跑了起來,一場浩浩蕩蕩的拉力賽已然開始!
食種潛逃的方向是偏僻且人煙稀少的地區(qū),這反而讓食種搜查小組的搜查員們松了口氣,如果他要是逃向了熙熙攘攘的鬧市,在人流攢動的街道,怎么可能追得到食種,要是他變裝后藏匿于普通人之中,就更難找到他了。
瘦高個食種在前面以很快的速度在奔逃,沈墨緊追其后,很快方哲他們這些普通的搜查專員便慢慢落后于他們,最后竟然與他拉開了好一段距離,眼看就要看不清他們的蹤影了,而此時他們拐了個彎,等到眾人追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方哲靠著墻哈哈地大口喘氣,他遠離跑在前面的大部隊,現(xiàn)在他連跑在前面帶頭沖刺隊員的影子都找不到,而且他覺得自己自從高中畢業(yè)后就再也沒有這么賣力地跑過了,現(xiàn)在突然來了個速度型馬拉松,實在是吃不消啊,感覺肺子都要爆炸了。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陳隊的越野車停在了他的身邊。
陳隊載上方哲說:“你怎么跑的這么慢?我還想根據(jù)你的跟蹤器來找到那個食種呢!”
“不……不行了……老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陳隊嘿嘿笑了兩聲,急撒車,說:“瞧那樓房上!”
順著陳隊的視線望去,只見沈墨和食種正像蜘蛛俠一般攀著樓房外側(cè)的天然氣管道在對打,這是極其危險的,如果一不小心割破了天然氣管道,一個小小的火花就可以把他們兩個烤個外焦里嫩。
就在他們糾纏的時候,陳隊舉起了一把麻醉槍,舉著槍的姿勢非常標準,他深吸了一口吸,然后緩緩地吐出,他沉著地瞄準,等待著可以一擊斃命的瞬間。此時在他的眼中,周遭的一切都已經(jīng)消失了,只有瞄準鏡前的那兩個運動中的人影。
但在陳隊還沒有瞄準好的時候,那個食種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再一次鬼魅地從他們視線中逃脫了。沈墨再次追了上去。
陳隊撇撇嘴,什么也沒說。
他們也跳上汽車,隨著那兩個在房子中跳來跳去的黑影追去。
在穿過幾條街后,沈墨消失在了一個小小的街心花園,他們下了車,向里面跑去。
在花園的中心有一片空地,安裝了許多健身器材和兒童娛樂設施,瘦高個食種正金雞獨立在兒童游樂滑梯上,他張開兩只手,雙手之間懸浮著許多血契的碎片,那些碎片有點像暗紅色的帶著粼粼微光的水晶碎片,然給方哲的血契也是這個形態(tài)。
沈墨非常清楚,如果被這些血契的碎片打中,一定會變成蜂窩狀。
就在他想著要如何應對的時候,食種開口說話了:“看你們直接圍堵我的樣子,應該是早就調(diào)查好,今個是專門來捉我的吧!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們有我們的方法。”
“是我哪里露出了破綻么?”食種問。
沈墨笑了,說:“不是你露出了破綻,而是我們找到了突破口?!?p> 食種似乎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導致出現(xiàn)這么多的食種搜查專員來抓他,他彈彈手指,其中一部分的血契無規(guī)律地射向了沈墨。沈墨一驚,忙跳開,但更另他吃驚的是,這些血契似乎有追蹤目標的功能,只要沒有命中就會再次向目標物發(fā)起攻擊。
沈墨一邊躲避這些會追蹤的血契,一邊想辦法讓它們撞擊在周圍的障礙物上,這些血契在撞到障礙物時,會發(fā)起一個小型的爆炸,像是會追人的鞭炮。
方哲和陳隊躲在遠處,陳隊手中握著一把麻醉槍,這里離食種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從這么遠的距離怎么可能命中目標,方哲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其實他并不知道陳隊以前可是狙擊能手,這樣的距離只是小意思。
在瞄準了許久后,陳隊終于射出了麻醉針。
就在他們期盼命中目標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那個食種身后的血契將他完全包裹了起來,像是一面盾,麻醉針撞擊在上面被嘣地彈開了。只是那個食種似乎還不清楚暗劍來自哪里,顯然血契是在自動保護著主人。
“你的幫手真是多如牛毛啊,一波接一波的,煩死了。”食種說著順著滑梯滑了下來。
此時的沈墨剛把最后的一波“會追蹤的血契”干掉,而那個食種似乎又有了要逃跑的樣子。
“你也很有意思,總是一味地逃跑,咱們堂堂正正地來一局如何?”沈墨想用激將法將他激怒,使他自亂陣腳,雖然他覺得眼前這個食種并不吃這一套。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食種只是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后鉆進了旁邊的小路上,但他沒跑幾步就遇到了伏擊在此處的陳隊和方哲。
這個沒有方向感的食種自己誤打誤撞地撞到了槍口上!
食種見到自己被堵截,便又退了回來。但他一點都沒有要投降的意思,而是在積極尋找自救的機會。
食種突然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收起了血契,他看著陳隊說:“你就是食種搜查小組的陳隊長吧?久仰大名。能告訴我你們怎么查出我的身份嗎?”
陳隊和方哲緩緩從小路上的陰影處走了出來,陳隊歪著嘴笑了笑,他手中的麻醉槍已經(jīng)從新上過膛,正指著食種的胸膛,他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有道理。”食種點點頭說,口中默默念著咒文一般的東西,像朝圣者一般舉起了雙手,他的周身出現(xiàn)一團紅色的霧氣,像是血水在空氣中蒸騰液化,借著這層保護膜,食種大膽地從他們的包圍中逃脫了!沈墨和陳隊的攻擊都被這霧氣彈開了。
眼看食種從眼前再一次溜掉,沈墨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而陳隊則站在原地,他對方哲說:“從這個食種對血契運用的如此得心應手來看,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完全可以將我們?nèi)看虻胶笤俅蟠蠓椒降仉x開,但他卻只打算選擇逃走。”
只是沒辦法,他們還得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