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被猛地推開,米娜周身都帶著一股名為憤怒的氣息走了進來:“考特曼,事情很不對勁!”
考特曼此時正在同尼摩船長坐在那里喝著酒,突然被米娜這一翻舉動嚇了一跳,然后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怎么回事?”
“格雷!”
米娜憤怒的將頭上的帽子摘下懸掛在門后的衣架上面,繼而解開脖子上系著的黑色絲巾一同掛好后說道:“格雷好像有問題,他之前在對沈潔刑訊逼供!”
“這可真是個糟糕的結(jié)果。”考特曼驚訝的挑了挑眉,然后思索著說道。
“沒錯,而且他還強吻了我……”
“我應該怎么解答這個問題呢?”
“他吸我的血……考特曼,他故意咬破我的舌頭然后吸我的血!”米娜一個閃身,瞬間出現(xiàn)在考特曼的身旁坐下,然后說道:“格雷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他瞞不過我的,他就是故意的!”
尼摩船長同考特曼對視了一眼,輕笑一聲:“這肯定是極為香艷的一幕!”
考特曼附和著笑了,作為一個男人,顯然尼摩船長和考特曼兩人對于米娜女士同格雷先生接吻,并且過程激烈到咬破舌頭的程度報以某種理解的態(tài)度。
“該死,你們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可怕!”
米娜看著兩人臉上詭秘的笑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真正的可怕?上帝呀,你可不要告訴我格雷是一個吸血鬼,雖然他好像的確可以做到永生不死!”考特曼默默的給自己的酒杯當中倒了半杯酒,面帶輕笑的說道,很顯然,考特曼并沒有把他們兩人之間香艷的**方式當一回事。
“不,格雷不是吸血鬼,我才是吸血鬼!”
米娜用一副凝重的神情緩緩的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側(cè)頭將白嫩的脖子露了出來,脖子上那兩個愈合后留下的齒痕清晰的顯露了出來。
啪嗒!
考特曼手中的就被摔落打在了桌面上,酒液散落沿著桌角流在了他的腿上。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吸血鬼?”考特曼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米娜問道。
“是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而你們也沒有問!沒錯,我是一個吸血鬼,當年我和我的丈夫跟隨著范·海辛教授獵殺一個強大的惡魔——德古拉伯爵的時候,他咬了我一下,然后把我轉(zhuǎn)化成了一個吸血鬼!”
“等等!”
考特曼猛地站了起來,然后看著米娜問道:“你說你是一個吸血鬼!”
“是的!”米娜和尼摩船長也站了起來,然后看著考特曼凝重的回答道。
“格雷自己本身就是不死之身,可是他卻隱瞞著你用某種方式得到了你的血液!”考特曼側(cè)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正在分析著什么。
“沒錯,而事實上他之前并不知道我是吸血鬼這件事情,或者說我以前一直以為他不知道的。但是,我現(xiàn)在懷疑他可能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米娜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推斷說了出來。
“好吧,他知道你是吸血鬼,然后他竟然在搜集你的血液?”考特曼緩緩的走了兩步,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嚴肅了起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尼摩船長一手握著彎刀,看著考特曼說道:“反正和吸血鬼扯上關系的肯定都不是好事!”
“抱歉,女士?!蹦崮ΥL扭頭看著怒視自己的米娜,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正在當著一個吸血鬼的面說她的壞話。
“尼摩船長!”
考特曼的聲音充滿了雷厲風行的氣息,就像是一個戰(zhàn)場上的將軍在對自己的副手下達作戰(zhàn)命令一樣。
“考特曼先生,我一直都在這里等候!”
尼摩船長立正,故作幽默的看著考特曼說道。
“尼摩船長,請你下令暗中封鎖鸚鵡螺號,并且讓你的船員找一下格雷的位置。當然了,不要太過于明顯,讓他們暗中進行吧,直到我們哪會米娜女士的血液為止?!笨继芈⑽⒁恍?,看著尼摩船長說道。
“沒問題,我的船員都是最優(yōu)秀的,他們知道應該怎么做!”尼摩船長沒有遲疑,向考特曼保證之后立刻轉(zhuǎn)身準備出去下達命令。
“尼摩船長,請讓你的人小心,格雷絕對不想他的外表那么善良,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不然的話……我當時就應該拿回我的血液的!”米娜有些歉意的看著尼摩船長建議道。畢竟接下來是讓尼摩船長的船員去冒險做著一切,而他們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航海員罷了。
“請不要為這些事情擔心,能夠替一位漂亮的女士服務是他們的榮幸。”尼摩船長沖著米娜做了一個英式禮節(jié)之后便開門走了出去。
驟然,警鈴聲響起,屋頂上紅色的燈光頻頻閃爍,將整個房間都襯托的猶如紅色的地獄之中一樣。
“怎么回事?”米娜看著頭頂?shù)募t燈,臉色驟變。
“有危險……”考特曼表情凝重的說道,然后迅速從屋內(nèi)的槍架上取出了湯姆·索亞送給他的那一把由煉金術制成的散彈槍迅速沖了出去,而米娜則緊隨其后。
考特曼剛剛踏出屋門,便看到一堆鸚鵡螺號上的士兵迅速持槍跑過,考特曼迅速拉住最后一名士兵詢問起了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警報,是最高等級的警報!”士兵表情緊張而凝重,看著考特曼解釋道。
“那么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究竟什么是最高警報?”
“有人入侵了鸚鵡螺號!”
考特曼松開了手,任由士兵追上了自己的小隊。
“我以為我們一直都在海底的?!泵啄日驹谝慌?,有些奇怪的看著考特曼。
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們在鸚鵡螺號內(nèi)部,而鸚鵡螺號則在海底航行,可是他們卻接到了有入侵者警報!
難道入侵者是一條迷路的鯨魚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格雷,看來我們需要盡快找到他,然后搞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笨继芈鼑@了口氣說道。
“考特曼先生!”
尼摩船長突然從走廊的一端走了過來,面色凝重的說道:“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之前有人越獄了!”
“越獄?讓我猜猜,一定是陳燁而不是譚毅對嗎?”
“沒錯,我的人正在到處去搜捕,但是至今尚無任何發(fā)現(xiàn)?!?p> 米娜看著尼摩船長問道:“既然他剛剛越獄,應該并沒有走遠,為什么會找不到?”
尼摩船長嘆了口氣,遲疑了一下后解釋道:“請允許我道歉,這都是我的船員的失誤。陳燁并不是剛剛越獄,事實上這只是我們剛剛發(fā)現(xiàn)他越獄……”
“譚毅呢?”
“他還好好的呆在那里,但是之前他被陳燁打昏了,也是剛剛才蘇醒過來?!蹦崮ΥL臉上帶著古怪的表情說道。
考特曼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今天的好消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我的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p> …………………………
時間倒退到大約5分鐘前,場景為海德博士的屋內(nèi)!
體內(nèi)藥效已經(jīng)褪去的海德博士獨自一人默默的坐在屋內(nèi),表情平靜的用自己的顯微鏡觀察著一些常人難以理解的東西。
“嗨,你喜歡她對嗎?”一個略顯瘋狂的聲音突然在屋內(nèi)響起。
海德博士猛然驚醒,扭頭朝著一旁看去,繼而表情變得震驚的看著玻璃鏡子內(nèi),只見化身博士正用那大的有些出奇的猩紅色腦袋透過鏡子挑釁的看著他。
“是你?”海德博士受驚,無意間將桌面上的實驗器材推翻在地上,可是他卻顧不得往地面看上一眼。
“是我,而我就是你!”化身博士冷笑的看著他說道。
“不,我不是你,我沒有你那么邪惡?!焙5虏┦垦氏乱豢谕倌?,整個人緊張的額頭冒汗。
化身博士冷笑的在鏡中看著他:“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海德博士怒吼道,然后一把將實驗桌掀翻倒地,因為激動的情緒而導致雙臂的青筋、血管條條繃起:“聽著,是你在做壞事,是你不停的在殺人,不是我!”
“呵呵,看看你現(xiàn)在的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以前你從來不會這么激動的質(zhì)問我然后撇清你自己的。為什么?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嗎?沒錯,她的確是一個性感的美女,那位米娜女士!”
化身博士臉上依舊是冷笑著。
“……米娜?”
海德博士的臉上露出了深陷戀愛當中的迷醉神情。
“是的,米娜,想要得到她嗎?服下藥劑吧,只要你服下藥劑之后,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你,到時候你就是世界上最強的!”
“不!”
“為什么?難道你不想得到米娜嗎?你不想得到她的芳心?不想讓她屬于你……全部的屬于你?”
“我……我叫海德,我只是一個科學家,我不是一個殺人犯!”
“哦,我們有繞回了之前的問題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另一半,我是由你所創(chuàng)造的,我是你親手釋放出來的……惡魔!”鏡中的化身博士瞇眼望著海德,用一副**的語氣說道。
“喝下藥劑吧,徹底的釋放自己,然后你將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p> 隨著化身博士的話,海德將實現(xiàn)緩緩的挪向了另一邊的一張桌子上,上面擺著一個牛皮的箱子。海德緩緩地站了起來,朝著那張桌子走去,然后輕輕的打開了盒子的小鎖將蓋子掀起,露出了里面三排十二支藥劑。
“海德博士!”
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海德博士的身后,將準備伸手取出藥劑的海德博士嚇了一跳。
“誰?”
海德博士立馬將盒子蓋住,然后驚恐的轉(zhuǎn)身看去。
“是你?”海德博士看著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人,整個人頓時受驚向后倒退一步將桌面上的盒子撞翻到底。
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T恤襯衫,手中的黑傘……是陳燁!
海德博士依舊記得陳燁是如何用一副冷酷無情的姿態(tài)握著一把細劍隨時準備插入他的咽喉當中。當然了,那時候的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是體內(nèi)邪惡的一面——化身博士,所以他無懼??墒乾F(xiàn)在他只是一個瘦弱的海德博士,一個憑借著藥劑獲得常人難以想象得力量的同時,也在默默承受著雙重人格折磨的可憐科學家。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把那個盒子交出來!”陳燁不屑的看著此時怯懦的海德說道。
“盒子?不,你是在妄想,我絕對不會交給你的!”海德博士明白了陳燁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毫不遲疑的將盒子抱在自己的懷中,然后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陳燁無奈的搖了搖頭,隨手抽出黑傘當中的細劍說道:“你知道為什么所有的故事當中,那些弱者都會像你一樣用一副堅定而富含正義感的腔調(diào)對反派說這種類似的話嗎?”陳燁將細劍微微前伸,抵在了海德博士的胸口處。
“因為,他們除了通過語言來表達立場外已經(jīng)是徹底的無能為力了。而強者,則會用行動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