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回到別墅,大家都迎了出來。他們實在是好奇林老爺子和藍山聊了什么。林欣強裝鎮(zhèn)定,可她的眼神卻比其他人加起來都更加燙人。
“白蘭,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去和韓奕救你的父親?!彼{山?jīng)]有談?wù)摵土中澜Y(jié)婚這個敏感的話題.
“你難道不和我一起去?”白蘭有些不敢相信,藍山為了救白祥忙前忙后,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成了白蘭的主心骨。她相信只要有藍山,那么她一定可以再見到父親。
藍山笑的有些尷尬:“你也知道白霄現(xiàn)在的勢力,而我畢竟還要照顧欣兒……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不明白?!卑滋m沒想到藍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短暫的反映之后脫口大喊:“不愿意就直說,何必用糟踐自己方法!”
白蘭帶著怒火走了,藍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是害怕白蘭擔(dān)心他獨闖虎穴而自作聰明的想出這么一個‘聰明’的借口,沒想到白蘭不僅沒有預(yù)料的傷心,反而一下子就揭穿了他。不過結(jié)果卻意外的和他所想的一致,那就是白蘭怒氣沖沖的走了。
白蘭強忍著的眼淚,在走出別墅的那一刻流了下來。她明白,怎么會不明白呢?雖然不知道林瑞風(fēng)和藍山談了什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藍山正在疏遠她。為了林欣?還是為了林氏集團?白蘭不得而知。不過白蘭明白,藍山已經(jīng)放棄了她。
猛的一擦眼淚,白蘭便向藍山所說的地點趕去,心中暗暗發(fā)誓:再也不理藍山了。
“唐風(fēng)你和欣兒就呆在這里,哪也不要去?!彼{山暫時放下對白蘭的疑惑,時間不多,他抓緊時間的分配著任務(wù)。
“你要去哪?”林欣出口問道,有了婚約在身,她問這句話時,自然而然的讓她有了另一種味道。
“我不放心,跟著去看看?!彼{山不想讓林欣擔(dān)心,語氣盡量平淡的道。
“別想騙我?!绷中绤s不是那么容易騙的,她非??隙ǖ牡溃骸澳阋欢ㄓ惺虏m著我。”
“相信我好嗎?”藍山鄭重的道。
只這一句話,立刻讓林欣的猜疑煙消云散。
藍山心底松了一口氣,林欣現(xiàn)在的神態(tài)讓他不安,卻也顧不上許多了,他和韓奕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唐風(fēng)把藍山送出門口。
“好了,你回去吧?!彼{山笑著道。
“你要去哪?”唐風(fēng)凝重的道:“你一定有事瞞著我們,你要三小姐去救白爺,卻讓我呆在這個別墅。你自己說不放心,卻還是不帶上我。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p> 藍山拍了拍唐風(fēng)的肩膀,這家伙不長個子全長心眼兒了:“我承認我有事兒沒告訴你們,但我發(fā)誓我絕沒有害白蘭的意思。也請原諒我現(xiàn)在無法告訴你,因為我害怕林欣從你的神色之中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不過我保證,用不了多久你便會知道一切。在這之前,你一定要替我保護好欣兒。”
唐風(fēng)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好吧,我相信你?!?p> 藍山?jīng)]有再說什么,他能感覺到,這次兇多吉少。白霄這次難得抓住了他的尾巴,怎么會讓他輕易逃脫?
上海這個已經(jīng)是可以在世界排名的大城市內(nèi),可謂寸土寸金。白霄選擇的舊船廠也可謂價值不菲。這里也是白幫買下的產(chǎn)業(yè),即使不生產(chǎn)扔在這里,每年也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升值利潤。
韓奕告訴了藍山白祥現(xiàn)在可能被軟禁的地點,就在里這個舊船廠不遠的居民小區(qū)內(nèi)。白霄匆匆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霄斷定一定不會有人猜到,白祥會在離舊船廠只有五分鐘路程的小區(qū)內(nèi)。
藍山卻不像韓奕這般認為,也許是自戀,他居然神奇的能夠感覺到白霄的想法,他只是迫切的希望看到藍山絕望的樣子。他太迫切了,迫切到甚至忘記了他最厲害的底牌——白祥。
藍山把林欣的座駕停在了舊船廠的旁邊,他不需要隱藏,因為他要讓白霄盡快趕來,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為韓奕創(chuàng)造機會。
“你來了?!币粋€粗狂的聲音,讓藍山關(guān)車門的手頓了頓。嘴角不禁扯起一個無奈的弧度。
白天,白祥的長子。他向藍山緩緩的走了過來,含在嘴里的香煙被他隨手彈在了地上。幾天牢獄生活似乎磨盡了他的張狂性格,藍山從來沒有想過再見白天時他會以這樣沉穩(wěn)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看樣子韓奕說的人就是你了吧?”藍山靠了上去,倆人一高一低,相視而笑。
白天的出現(xiàn)出乎藍山的預(yù)料,可藍山能來同樣讓白天沒有想到。白家遭此大劫,外人惟恐躲之不及,而藍山這個剛剛結(jié)交的朋友居然肯為白家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難得了。
藍山和白天共同踏入了舊船廠,隨著他們的腳步,里面的情景也一點點印入眼簾。
藍山料到這里是個埋伏圈,可走進之后發(fā)現(xiàn)這里用一個電影的名字才能形容——十面埋伏。
從藍山踏入船廠那一刻,他的身后便走出了一個又一個面露兇相的家伙。至于船廠內(nèi),陣容同樣不俗,僅僅是他的頭頂便蹲著五個人,準備隨時來個撲擊。
這些人明顯不是提著棒子、握著西瓜刀的新手。正因為他們赤手空拳才從側(cè)面證明了他們都是打架的好手。
藍山看看時間,與韓奕約定的五點還有七分鐘。七分鐘之后韓奕才會帶著人救白祥。換句話說,藍山要堅持到韓奕救到白祥之后,才能逃走。
藍山大模大樣的走到了船廠中央,那里有四個紙箱子。藍山想都不想的便坐了下去,紙箱子內(nèi)的人想要掙扎時,徹骨的寒意布滿全身。來不及反映他便被藍山一拳穿透紙箱的力量打暈了過去。
“嗯,還是這樣坐著舒服?!彼{山有一件事也瞞住了韓奕,那就是他提前五分鐘進入了船廠。因為他可不想走到一半的白霄,中途再折回去。他要在白霄趕來之后,沒有機會再趕回去。
藍山挑釁似的行為,給蠢蠢欲動的人迎頭澆下一盆冷水。讓他們立功的心思總算涼了下來,直到此時他們的狂妄才稍稍收斂了一些,他們才想起,這是一個需要大家伙兒一起上都未必能解決的可怕人物。
躲在暗處的都是他們選出來的精英,而躲在紙箱內(nèi)的家伙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們還記得就是這個家伙舉手投足間搞定了三名打手,可就是這樣一個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居然被人坐在了頭上也沒有半點兒反映,可見藍山的拳頭有多么大力、恐怖。
“好手段。以一拳之威震懾數(shù)十人,這份能耐無愧于狼級傭兵的稱號。”
藍山眼神玩味的望向了說話的方向,白天原本鎮(zhèn)定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茹茹,為什么你要背叛我爸?!卑滋焖缓鸬?。即使不明白為什么,但他能接受白霄的所作所為??伤麉s無法相信謝茹茹會和白霄同流合污。
“你的反應(yīng)還是那么慢。除了錢和權(quán),你覺得還有什么能夠吸引我呢?”謝茹茹笑的很愜意。她為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從衣服的搭配到發(fā)型、神態(tài)的轉(zhuǎn)換都給人一種狐仙般的妖媚。
藍山皺了皺眉,謝茹茹說這番話時,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tài)都與藍山所認識的謝茹茹大相徑庭。
“是不是白霄那個畜生威脅你?”連藍山都可以感覺到謝茹茹的變化,白天就算反映慢,可對謝茹茹他比藍山更敏感。
謝茹茹掩嘴一笑,盡顯撫媚之姿,這一刻沒有了端莊的衣服做陪襯,她的另一種魅力展露無疑。
“威脅?”謝茹茹嘲弄的笑道:“是利誘才對?!?p> “茹茹怎么會這樣?你怎么變成這樣了?”白天充滿悲傷的語氣,讓謝茹茹笑的更加得意,更加肆無忌憚。沒有人能理解白天對謝茹茹的執(zhí)著,也許白天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有時候這樣的人的感情才最細膩,最真誠……
“白哥不是她變了。”藍山盯著笑的花枝亂顫的謝茹茹,不知為什么藍山居然憑借狼級傭兵的敏銳嗅覺聞到了謝茹茹的苦澀。
白天帶著一絲期待希望藍山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也許只有你的父親得救才能真相大白。那一天很快?!彼{山肯定的語氣,讓原本嬉笑的謝茹茹怔住了。
“哈哈,一進門就聽到了你大言不慚的話,真是死性不改啊!”一聲張狂的大笑,白霄如同姍姍來遲的貴公子,在四個白色西服的男人之間姍姍來遲。
白霄對著白天一笑:“大哥,別來無恙?!?p> “白…霄…”白天怒吼一聲,整個人便向白霄沖去,碩大無比的拳頭直奔白霄的腦袋。
“砰。”白霄身邊竄出一人,也同樣出拳和白霄撞在了一起。倆個人同時后退一步,謹慎的盯著對方。
白霄不屑的一笑:“大哥,我很納悶一點。父親如此了得的人物,怎么會有你這個少根筋的兒子?”
“你個畜生?!卑滋鞈嵟拇蠛鸬馈?p> 藍山慢慢的站了起來:“我也想不通,白祥如此英雄人物,怎么會有個禽獸不如的兒子?”
白霄陰冷的盯著藍山:“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心胸算不上寬廣。”
藍山無所謂的聳聳肩:“期待你的報復(fù)。”
“給老子上。”白霄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