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山嘴角劃過一絲微笑,作為狼級傭兵,他當然對汽車略微有些研究的。只要材料足夠,組裝一輛簡單的汽車簡直是soeasy。更別說做點兒小手腳了。
“看什么看?都散了。”藍山一擺手驅(qū)散著眾人,別看他前一刻嬉皮笑臉,此時板起臉來還真有反派角色的狠辣。他的話和態(tài)度使有疑心的人萌生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所以接下來他的動作根本無人阻止。
藍山的個子本不算高也不算低,可在倆個大漢面前還是那么的‘小鳥依人’,不過這并不影響雙方巨大的心理和實力落差。藍山聽到白蘭的大吼時,再沒有留手,緊緊攥著的拳頭堪比生鐵,堅硬無比。
站著的倆個大漢顯然認得藍山的臉,忿忿的模樣在看到藍山的瞬間變成了慘白。他們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替同伴報仇,也不是拼死反抗,而是轉身就跑??上麄儌z個的傷雖輕,可還是影響了他們的行動能力。藍山左手變成抓狀,抓住其中一人后腦勺的頭發(fā)便把他拽了回來,巨大的力量使他的姿勢變成了后仰,藍山的鐵拳直接轟在了他的胸膛上。這哥們兒比最先倒地的更倒霉,因為他是惟一一個被大的吐血的。另外一人聽到慘叫,跑得更歡了,此時的他恨不得把中腿也用上。
藍山也不追,等白蘭開著不能開的車趕過來時,直接拉開了側門,然后倆只手提著一個大漢的腰間,猛的把他扔了進去。倒地的三個大漢一個疊著一個的落在一起。藍山猛的跳了上去,一個大漢的手好死不死的正好在他腳下,被這一跳的力量壓上立刻發(fā)出了徒勞的慘叫。
藍山連忙抬起腳:“騷瑞騷瑞,俺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p> “還有一個怎么辦?”白蘭指著前面擺臂頻率和速度明顯不相符的狼狽身影,著急的喊道。最后一個大漢雖然跑得不是很快,可汽車開的更慢。
藍山雙手一撐前面的座椅,便又坐到駕駛位上:“放心吧,他跑不了?!?p> 一邊說著,藍山雙手如同上了發(fā)條一般,快速無比的切檔、轉盤。原本萎靡不振的汽車如同發(fā)了情的的公豬,發(fā)動機奏出讓所有男人都忍不住再聽一遍的聲音,然后猛的竄了出去。
突然的加速,不僅白蘭沒習慣貼在了座椅上。就連車后的三個倒霉蛋兒疊羅漢的姿勢也變了。再加上藍山猛打方向盤,白蘭感覺胃被倒著提了起來一樣,那三個家伙更是不堪,一個個緊緊的貼在了側門上。
藍山伸手向后猛的將側門的另一邊打開,方向正好朝著回頭驚慌的望著這里唯一還在掙扎的大漢。
“扶好了。”藍山輕喝一聲,這輛商務車便直接向那家伙沖去。
白蘭眼睛瞪得大大的,藍山就跟瘋了一樣,直接向那大漢撞去,此時就算剎車也改變不了一起血案的結局。腦海中這樣一想,立刻害怕的閉上了眼,小嘴緊緊的閉著,上下牙齒如同有血海深仇一般緊緊的咬在一起。
那大漢更是亡魂皆冒,倆條腿本來一瘸一拐的,可此刻卻像個加速十倍的蛤蟆爬行,一邊驚恐的望著身后,一邊怒吼著向前沖。
車越來越近,近到可以清晰的看到車內(nèi)那個男人惡魔般的微笑。大漢絕望了,他停止了奔跑,生死之間的這一刻他居然有勇氣睜著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大漢突然停下的腳步,讓藍山有些意外,可狼級傭兵的反映神經(jīng)又豈是浪得虛名?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速度,雙腳猛的踩上了剎車,一下踩到了底,如果腳下不是鐵皮,他恨不得踩個大洞出來。手上的動作也不慢,雙手如同轉輪一般猛的向一邊猛擰。整個汽車發(fā)出刺耳的剎車聲,站在遠處望向這里的人都捂住了耳朵,另他們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大漢被汽車圍的繞了一圈之后居然消失了。他們甚至還沒想明白怎么回事兒,這輛商務車便沒了蹤影。
藍山將車門關上,那大漢呆呆的望著眼中的視野被車門取代,慢慢的轉動腦袋,還沒轉完,后腦勺便遭了一個重擊,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喂,睜眼吧?!彼{山好笑的望著白蘭:“你的膽子有這么小的嗎?”
白蘭這才緩緩睜開雙眼,剛想說話,嘔吐的感覺便涌了上來,連忙打開車窗。藍山眼疾手快,猛的把她拽了回來:“你想死啊!要吐吐車里?!?p> 白蘭干嘔了倆下,總算強行忍住了劇烈的嘔意,責問道:“有你這么開車的嗎?”
“我哪料到搭檔這么遜?”藍山若無其事的道:“早知道就把欣兒帶來了,起碼不會指責我?!?p> 白蘭讓噎的說不出話來,只好抱著胳膊生悶氣。藍山剛才的一系列的動作太快、太純熟、也太胡來了,雖然觀賞價值極高,但肯定沒有幾個人愿意做主角,尤其是心臟不好的。
藍山把車子開回別墅區(qū),唐風和林欣興沖沖的跑了出來,這么多天事情總算有了進展,臉上都有幾分喜色。不過當藍山如同拖死狗一般把四個大漢拖出車子之后,倆人同時變了臉。
“他們怎么了?”唐風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殺人了?”林欣捂著嘴,驚恐的望著藍山。
藍山對著唐風豎起中指,他對這倆人的想象力表示鄙視:“他們還沒死呢,只是暈了過去。快幫我把他們搬回去?!?p> “奧…奧!”唐風連忙搭手,可惜雖然身手不錯,但先天的原因使他力氣并不是很大,所以僅僅是扛起一個大漢便已經(jīng)舉步維艱了。
藍山把最后一個打暈的大漢踢醒,然后居高臨下的指著剩下倆個一動不動的漢。那家伙別看五大三粗的,腦袋還算靈光,看見前面唐風一步一步挪動的樣子,立刻便明白了藍山的意思,架起其中一個到底大漢便向唐風追了上去。林欣和白蘭都好奇的看向了藍山,藍山也表示不明所以。
“走!”藍山提起最后一個家伙對著林欣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林欣皺眉道:“準備好了,全放在儲藏室了。不過你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答復,我一定閹了你?!币搽y怪林欣生氣,即使她沒有潔癖也不能容忍家里變成養(yǎng)殖場。
藍山神秘的一笑:“放心吧,接下來的一切都會非常刺激?!?p> 白蘭也頗為好奇藍山為什么要那些又臟又吵的東西,所以也非常期待。
四個大漢,三個昏迷或者假昏迷,還有一個和昏迷的家伙是一個姿勢,只是他的眼神在望向藍山時充滿乞求。
儲物室里原本的東西并不多,不過此刻卻熱鬧非凡。因為塞進了四個大漢代表邪惡一方,還有兩男兩女代表正義一方。不過熱鬧的不是八個人,而是倆籠子‘咕咕’叫個不停的公雞。沒錯全是公雞,紅色的大雞冠子抖得威風凜凜,即使被囚禁了也依然不改它們擁有數(shù)十個‘老婆’的本色。除了這些讓人心煩的公雞外,還有倆只巨大無比的母豬,大白屁股哼哧哼哧的扭著,脖子上套的繩子已經(jīng)被它們繃得筆直,豬嘴里流著惡心的哈喇子,身上也像剛從糞坑爬出來一般又臟又臭,其中一只母豬的腳下正是一坨被踐踏的分不清形狀的豬糞。儲物室里難聞的氣味它們功不可沒。
林欣和白蘭捂著鼻子,她們對藍山的好奇讓她們?nèi)套×诉@令人作嘔的壞境。
藍山?jīng)]有讓她們失望,他把袖子擼了起來,然后接了一大盆的涼水,嘩的一聲全澆在了四個大漢身上。
“areyouOK?”藍山操著純正的倫敦音問了一個中國式的嘲諷。
四個大漢的茫然的看著藍山,顯然聽不懂他說什么。一個大漢壯著膽子說了倆句話,頓時讓林欣和白蘭聽了一曲陰陽頓挫的天書。
藍山敏銳的從他的眼神中抓到了狡猾:“葡萄牙語!”
“你會?”唐風除了漢語之外,大概也就拼音還能喚醒他對外語的認知,所以藍山一下子就能聽出葡萄牙語時,很是佩服的問道。
“一點點?!彼{山點頭承認道。
“不要給我裝蒜,你的葡萄牙語并不標準。如果你想試試我為你們準備的禮物的話,就繼續(xù)給我裝下去。”藍山依然用英語說道,同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嚎叫不止的母豬和咕咕不停的公雞。
那個大漢依然茫然的說了一大通,鼻涕和眼淚如同決堤了一般,這演技絕對是和影帝比肩的。
藍山搖搖頭,又看向了另外三個,他們?nèi)齻€再和藍山的眼神一接觸便立刻變得躲躲閃閃:“你們也不會講英文是嗎?”
三個大漢都一致的搖搖頭,藍山嘴角扯起一個邪惡的微笑:“這樣就好,否則也太沒意思了?!?p> 藍山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沒指望僅憑倆句話就能讓他們倒豆子一般說出一切。所以他才特意準備了很久沒玩兒的游戲——逼供。
藍山從墻上取下麻繩,拉了拉,肉眼可見的灰塵出現(xiàn)在空中。藍山滿意的點點頭,這東西在農(nóng)村都是拴畜生的,現(xiàn)在用來綁四個人,還是足夠用了。給了唐風一個眼神,唐風立刻會意,不過一會兒取出一大包鐵釘,還有一個榔頭。
林欣和白蘭顯然已經(jīng)猜到了藍山和唐風為什么樂此不疲的忙前忙后,互視一眼,都有先走一步的打算,可心中的好奇還是讓她們堅持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幕太過慘絕人寰,請倆位小姐移駕吧?!彼{山獰笑著向四個大漢走去。同時在唐風的示意下,二女不甘的走了出去。門在關上的瞬間,她們分明從四個大漢的眼神中讀到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