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已是正午,炎炎烈日烘烤著大地,可在高度聳入云霄的巖柳峰上卻依舊感覺涼爽,可這里此時的氣氛卻讓人感到窒息的緊張,上官靜站在原地目光冷厲的看著面前兩名老者,飽滿的酥胸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的起伏著。
“儲君殿下,老夫前來問安,您還好嗎?”其中一名老者呵呵一笑,對上官靜說道。
“程天襲,程百戰(zhàn),想不到你們貴為程家的三,四長老,居然會一起前來對付我?!鄙瞎凫o卻一點都不領(lǐng)老者的好意,冷聲道。
“哦,不不不,您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兩個老頭子可是在山下足足等了你們一夜呢,直到天亮,我們擔(dān)心儲君殿下您的安危,才一起上山尋找的?!背贪賾?zhàn)連忙擺手說道。
“哼,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想殺我就上來試試!”
“呵呵,儲君殿下,這可不是妖蟒國皇宮哦,您這么沖動,很容易丟了性命的?!彼坪跏且驗樯瞎凫o的張狂惹怒了程天襲,程天襲不再一副好言好語的好老先生的樣子了,而是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冷笑道。
不等氣極的上官靜說話,程百戰(zhàn)便繼續(xù)說道:“呵呵,儲君殿下別那么大的火氣,您的性命,我們一定要取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想知道您的朋友現(xiàn)在在哪?”
“你們還想殺項蒙?”上官靜聽后一驚,本來若對方的目標(biāo)僅僅是她,她卻是一點都不緊張,而先前的憤怒只因為程家兩個老頭對自己的態(tài)度,并且是程家要取她性命,可現(xiàn)在她卻真的有一些慌張了,就算她明明知道冥蛟此時就在自己身后,不管是項蒙還是自己,最終都不會有事,可她想到程家人從此會盯上項蒙,便忍不住心中生出慌張的神色,待她自己發(fā)現(xiàn)之后,卻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項蒙乃是青龍一族的血脈,自己才會相比于自己更加緊張他罷了。
“這是當(dāng)然了,您覺得我們有任何不殺他的理由嗎?據(jù)我所知,他也知道了我程家要,的事情嘛?!背烫煲u理所當(dāng)然的答道。
“以你們身居的位置,應(yīng)該知道項蒙的身份,你敢殺我妖蟒國的守護神?就不怕程家遭到天譴?”上官靜冷聲道。
“呵呵,儲君殿下,恐怕您弄錯了,青龍族可并非是我程家的祖先哦,何來天譴一說?哦對了,在您死前多告訴您一個小秘密,我程家現(xiàn)在的守護神也并不比你們上官家的要差呢?!背烫煲u說完,居然從妖囊中抽出了一把長弓,并且沒有搭箭,而是直接虛空一引弓弦?!胺思?!”
上官靜見程天襲突然發(fā)動攻擊,居然也不閃躲,或許是她明白就算她閃躲,也是無濟于事的,因為她知道程天襲和程百戰(zhàn)的實力,早在她還未出生之前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妖皇級別,所以,上官靜要靠自己的力量在兩名妖皇的手中死里逃生,這無異于癡人說夢,干脆也不閃躲了。
“散!”就在翻浪箭要命中上官靜的時候,突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居然就這么將妖力所匯聚而成的翻浪箭給“吹”散了!
就在程天襲和程百戰(zhàn)不明原因,心中驚疑的時候,冥雷終于動了,擺動著它那巨大的頭顱對著程天襲和程百戰(zhàn),而現(xiàn)在,程百戰(zhàn)和程天襲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上官靜身后的那一座小巖山居然是一頭妖獸的頭顱的一部分!
待看清“突然出現(xiàn)”的妖獸的模樣后,程家二老同時驚呼了一聲。“冥蛟!”
想來這兩個老家伙對冥蛟的存在也一定不陌生,并且冥蛟現(xiàn)身后,他們兩就互視了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的眼神看到了退意。
“冥蛟前輩,晚輩不知您在此處,多有打擾,還請恕罪?!背烫煲u的反應(yīng)也算不慢,連忙說道,可心中的念頭卻是在驚訝于傳說中青龍遺跡的守護者是真的存在的。
“既然你們知道我,就應(yīng)該知道這里是青龍一族的遺跡,說,你們來這里做什么?!彪m然冥雷早已聽到了方才上官靜和二老的對話,可他卻沒有說破。
“我們并非是有意要冒犯青龍遺跡的,更加不是有意要來冒犯您的,我們是來找儲君殿下有要事商談,就是她。”程天襲指著上官靜恭敬的說道。
“不管你們來到此處是何居心用意,凡是擅闖青龍遺跡者,死!”
冥雷說完最后一個字后,巨大的頭顱突然抬起十幾米,猛的朝程家二老咬去,程家二老反應(yīng)也不算慢,冥雷話還未落,他們兩人便已經(jīng)雙雙全速朝山下逃跑了。
“嘭。”冥雷一口咬在了巖山之上,頓時巖石樹木皆備冥雷一口咬的粉碎,一擊不中,冥雷卻似乎懶得去追擊程家二老了。
本來上官靜還想勸說一下,讓冥雷解決了程家二老,可轉(zhuǎn)念想到冥雷的身份,又不敢開口了,這時,卻聽到冥雷對自己說道:“小娃娃,站穩(wěn)了!”
冥雷話落,上官靜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仿佛天地都要在這一瞬間崩塌了一般,如果上官靜此時站在巖柳峰的峰下看此時巖柳峰上的情形,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的!
因為此時整座巖柳峰都在不斷的晃動,峰上的樹木巖石不斷的坍塌下來,仿佛巖柳峰就要倒塌了一般。
而這時已經(jīng)逃到處于山腰位置的程百戰(zhàn)二人,心中的驚駭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了,因為此時在他們面前,已經(jīng)沒有路了,有的只是一層比一層更高的“巖壁”。
“三哥,這?”程百戰(zhàn)看著自己的四周,發(fā)現(xiàn)巖壁已經(jīng)牢牢的將他們二人給包圍住了。
“這些巖壁晃動的時候并沒有被加持上妖力,而是本身就存在著妖力的。”程天襲凝聲道,顯然,他此時心中的一個猜想,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恐懼了。
“你是說這些都是冥蛟的身體?”程百戰(zhàn)驚恐道。
“老四,小心!”程天襲來不及回答程百戰(zhàn),因為這時,一道巖壁居然自己動了起來,朝程百戰(zhàn)砸了過去。
“??!”若放在平時,擁有一靈妖皇實力的程百戰(zhàn)自然不會就這樣被正面擊中,只是此時程百戰(zhàn)先是見到冥蛟心神已亂,再是面對著四面楚歌的處境,早已沒有了一絲戰(zhàn)斗之心了,自然在猝不及防之下一擊便被正面擊中,一聲慘叫,程百戰(zhàn)的身體如皮球一樣彈到了另外一邊的巖壁,又彈回去了數(shù)米最終才落在地上。
“老四,你怎么樣?”程天襲躲過一擊后,一個閃身來到程百戰(zhàn)的身邊,激動道,他與程百戰(zhàn)乃是本家親兄弟,自小一起長大,一起修煉,兩人交情已經(jīng)數(shù)百年,說為手足亦不為過,可此刻卻眼見程百戰(zhàn)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眼看就要不行了。
“不!老四,你堅持住,三哥帶你回家族,老大一定能將你治好的,族中有那么多續(xù)命奇藥,你一定會沒事的!”程天襲抱著程百戰(zhàn)激動的喊道,生怕下一秒程百戰(zhàn)的生命便會消失殆盡,他已經(jīng)不記得去恐懼冥蛟恐怖的攻擊了,也懶得去猜能一擊就如此重傷擁有鋼膚的程百戰(zhàn)的冥蛟擁有怎樣恐怖的實力了,他想做的,只是帶著他的四弟離開這里。
可惜的是,程天襲現(xiàn)在不止四周,就連頭頂也被巖壁給遮擋了起來,程天襲就如甕中之鱉,不可能逃的掉的了。
“冥蛟!我跟你拼了!”程天襲的怒吼聲,似乎響徹了天地一般,可實際上,就算此時有人站在“牢籠”之外,都不一定可以聽的到。
............
項蒙終于出了遺跡,回到了巖柳峰的峰頂。
“恩?怎么回事?”當(dāng)項蒙再次回到這個地方后,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好奇問道,好在看到上官靜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不遠(yuǎn)處,心中才安定不少。
“項蒙,你沒事吧?”上官靜見到項蒙,卻反過來緊張的對項蒙問道。
“我沒事?!表椕牲c了點頭,對頭頂?shù)木薮箢^顱問道:“冥雷,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有兩個小家伙要來找主人和這個娃娃的麻煩,被我解決了。”冥雷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淡淡的說道,聽得一旁的上官靜驚訝無比,兩名妖皇,就這么死了?
“我不是說那個,我是說,這山?”項蒙指著眼前的一片狼籍,此時,項蒙眼前幾乎看不到一根花草,一棵樹木了,有的只是光滑的巖壁,項蒙甚至還隱隱感覺這些巖壁還在不斷的,移動?
“山?主人說的是什么山?”冥雷好奇道。
“就是我腳下踩的?!?p> “哦?呵呵,主人腳下踩的其實并非是什么山岳,更加不叫巖柳峰,而是我的身體?!壁だ缀呛且恍?,解釋道。
“什么!你說整座山其實都是你的身體?”
“是的,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活動過了,所以長了些花草樹木,才讓主人誤認(rèn)為是山峰吧,其實這里,本來的名字,叫龍涯之巔。”冥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