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四輛汽車開了過來,前面的是一輛奔馳的CRV,后面三輛是寶馬,都是價值不菲的豪車。
從奔馳上下來一個微微發(fā)福的中年人,頭頂光光,戴著一幅大墨鏡,蒜頭鼻子大嘴岔,脖子和手上都戴著明晃晃的金鏈子,不用猜,此人必是余飛無疑了。
“舅舅,他們……他們欺負我!”魏天明一見到余飛,頓時苦起臉來,如果再有眼淚配合一下,那就更加完美了。
他拉過魏天明問道,“哪一個?”
魏天明用手指了指人群中的肖根兒,“舅舅,就是那個小子!”
余飛愣了一下,他依稀記得好象在肖瑋家見過那個人,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彎,走上前來問,“你是肖根兒?”
肖根兒臉色冰冷地說,“余總,你記性不太好吧?”
余飛臉色變了變,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是就好?!?p>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和那個人半點關系也沒有?!毙じ鶅阂琅f冷冰冰的樣子。
“行,小子,你很酷,不過??嵋残枰Y本的。小明是我的外甥,你知道嗎?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余飛臉上的肌肉微微抖了幾下。
“對不起啊余總,您貴姓?”肖根兒忽然很認真地問。
“放屁,我舅舅當然姓余了!”魏天明狠狠地叫道。
“是嗎?我還以為你舅舅姓胡呢?!毙じ鶅翰恍嫉負u了搖頭,“姓余很了不起嗎?”
余飛臉上的肌肉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他一字一頓地說,“得罪了我余飛的人,下場只有一個……”,他轉身對魏天明說,“小明,去,打他十個嘴巴!”
魏天明大聲道,“是,舅舅!”,說完沖上來就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肖根兒仍然完好地站在那里,魏天明的左臉卻腫了起來。眾人都是一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肖根是唯一一個清楚的人,因為他就是操作者。
當魏天明的手掌帶著風聲扇過來的時候,呈現(xiàn)在肖根兒眼中的卻是另一番奇慢無比的景象,所以肖根兒只是把那只手掌稍稍地轉了一個方向而已。
余飛大怒,“廢物,讓你打別人,你打自己干什么?”
魏天明委曲地說,“舅舅,我是打的他??!”,說著輪圓了胳膊,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余飛那張肥胖的大臉上。
余飛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瞎?。咳嗽谀沁吥?,你打我干什么?”
村民都偷笑起來。
肖根兒一臉淡然,看著那兩個人在那里大喊大叫。
魏天明帶著哭腔說,“舅舅,那我還打不打???”
余飛推開魏天明,瞪著肖根兒,“是你搞的鬼?”
肖根兒聳聳肩,“你看到我搞鬼了嗎?”
余飛向身后擺了擺手,四個手持鐵棍的彪形大漢虎視眈眈地走了過來。
“打斷他兩條腿!”余飛邊說邊轉過身去,向自己的車走去。
那四個大漢也不說話,沖上來輪起鐵棍向肖根兒的小腿砸去。
在眾人一片驚呼聲中,肖根兒雙腿踏地,身子騰空飛起,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倒翻,穩(wěn)穩(wěn)地落在那四人的身后。
四個大漢撲了個空,張牙舞爪地向身后的肖根兒追來,肖根兒圍著余飛的奔馳車轉起圈來,結果人沒打著,汽車遭了殃,四個大漢乒乒乓乓?guī)紫戮桶驯捡Y車的車窗和前擋風玻璃砸了個干干凈凈,余飛帶著滿身的玻璃碎渣從車里狼狽地跳下來時,嘭的一聲,車門被沖過來躲閃不及的壯漢撞得飛了出去。
余飛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廢物!站在那兒干什么呢,都過來,留口氣就行,給我往死里打!”
十幾個大漢同時撲了過來,于是又是一陣乒乒乓乓,奔馳車徹底沒有了模樣。而肖根兒故技重施,又圍著那三輛寶馬車打起轉來,結果……
余飛白眼一翻,差點吐出血來,十幾分鐘的工夫,好幾百萬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