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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

第043章 令人憂懼的“生辰大禮”

雍正裕妃 綰清弦 2580 2016-05-12 00:06:53

  那天之后的日子一如往常,烏拉那拉氏就像并不知情般保持著沉默,不知道在算計什么。宋氏那院也沒任何動靜,看上去似乎沒有半點懷疑。那天的事如同我和晚晴兩個人做了一場無關旁人的夢,可是我們卻清楚的知道這只是表面而已。

  就這樣提心吊膽卻又無波無瀾地到康熙四十二年的十一月。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胤禛。聽小順子說康熙西巡,胤禛被留在京中沒有隨行,所以一直忙公務到很晚,也就歇在前院,極少來后院走動。

  從索額圖倒臺后,與太子親近的這群人或多或少都成了康熙的心結,胤禛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康熙的冷遇,自然不會安排在隨行的名單中。

  以胤禛的性格,即便嘴上和面上不表露,但心里必然對此有所介懷。只是他也不想讓任何人察覺到這份介意,尤其是與胤禵有過牽扯、立場不明的我,這或許也是他沒再讓我去書房的原因之一。

  對此我只是用“終究還是不太熟”自嘲他對我這樣的避忌與疏遠,也坦然接受了那個吻對他而言除了試探外沒有其他任何意義的事實。

  宋氏那件事后,晚晴與我有了共同的秘密,關系也就親近默契起來,她不再會像以往那樣一味疏遠地拘著禮數(shù),非關要緊的事也會遷就退讓。

  云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雖然傷得很重,但是調養(yǎng)得當,恢復的很好,一直與龐嬤嬤念叨要回到我的身邊伺候。按照規(guī)矩,我身邊只能安置三個仆婢。之前云惠受傷,胤禛許是也不想人覺著我被苛待了,才安排晚晴過來暫時服侍。如今云惠好的差不多,晚晴的去留只能等胤禛忙完后來決定。

  這事我與晚晴也說道過,晚晴只是委婉地表達了云惠年紀太小,龐嬤嬤年齡太大,她想留在我身邊侍候的心思??墒俏覅s舍不得云惠與龐嬤嬤,一時也是犯了難。

  生日當天,不過是身份卑微的格格,自然不會有什么殊待。倒是晚晴親自下廚,用院子里蔬果加了幾道我喜歡的小菜。

  云惠正伺候著我用膳,突然見晚晴面色凝重地鐵青著臉進來。她的嘴唇有些發(fā)白,戚戚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說些什么,卻又避忌著一旁的云惠沒敢開口。

  宋氏那件事,只有我和晚晴知道,我們都沒有對任何人提及過。她的這幅樣子,讓我只覺心下一沉,心道怕是在那件事上又出了新的枝節(jié)。

  不想讓云惠看出什么,隨意用過幾口后將她支開,問晚晴道:“出了什么事?”

  “宋格格院里的小柳子……沒了……”晚晴說到這里,我看到她的身體在微微抖動。

  小柳子就是那天在宋氏院里遇到的內侍。那天我們就已經(jīng)心里明白,這人定然是烏拉那拉氏安排在宋氏身邊的眼線,所以才會讓我們那么“碰巧”地撞破了宋氏的秘密。

  “沒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思量著問晚晴。

  “府里已經(jīng)傳遍了……。前些天聽人說小柳子被允許出府辦點事,后來也沒人在意他有沒有回來。加上宋格格那院里平常本就少人走動,小柳子本來也喜歡偷懶?;?,經(jīng)常不見人影,宋格格也沒在意他出去了多久??墒墙駛€府里管花草的人發(fā)現(xiàn)嫡福晉園子外的種著的一大片原本開的正旺的山茶全死了,去檢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里的土被人動過,翻開一看……就發(fā)現(xiàn)……”晚晴將事情說了個大概,說到發(fā)現(xiàn)小柳子尸體時,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幾分。

  看晚晴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我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問:“死因查明了嗎?”

  晚晴點點頭,說:“打聽過,說是被毒死后……分尸埋下的……”

  聽到“分尸”二字,我剛吃過東西的胃里沒來由地一陣翻騰,臉色也頓時不好了起來。學醫(yī)的沒有幾個怕死人的,可是原本還和我們說過的活人,沒幾天卻變成了毫無生命的尸塊,尤其是這件事與我們還有牽扯,換做誰也淡定不起來。

  其實,小柳子會死,我要負主要責任。那天我對宋氏的話里暗示了她身邊的這個人有問題。本想著以宋氏的性格,只是會小心提防,卻沒想到竟然會做到這種決絕的地步。

  “格格……”晚晴見我愣神,近了一步輕聲附耳:“不止如此,我聽說在小柳子尸體的手上緊緊攥著一只……碧玉耳墜……”

  碧玉耳墜?!這四個字猶如響雷在我耳畔炸開。從宋氏那邊回來后,我發(fā)現(xiàn)右耳上的一只耳墜不知道遺落在了什么地方,心里也懷疑過是在故意責打晚晴時掉落在了宋氏的門前。可是當時只覺打罵仆婢時掉了東西也不是大事,便沒刻意深究。

  可是現(xiàn)在這只耳墜卻跑到了一個被毒死后分尸的死人手里。宋氏想做什么?是警告?還是陷害!這樣想來,尸體會在今天我生辰的日子發(fā)現(xiàn),恐怕也是故意安排,當真是有驚有懼卻全然無喜的一份“大禮”。

  我深吸一口氣,對晚晴說:“別怕,耳墜是我的沒錯,那天我們去宋格格的院子是奉了嫡福晉的差遣。去了后,你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粉盒,我責罰你不小心掉落了耳墜。事后我就呆在自己院子里,足不出戶,這事府里人都知道。如果有人想用一個耳墜就將殺人的罪名賴在我頭上,我也不會就這么委屈受著,即便是拼死也要討個說法?!?p>  晚晴搖搖頭說:“府里死了人,主子必然會讓人徹查死因。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在主子們眼里都是賤命一條,死就死了,倘若查到格格頭上,格格的這番說辭固然成立,只要主子不追究,這事也能安穩(wěn)過去??墒侨搜钥晌?,即便是無風也能掀起三分浪,如果遇到有心人暗中挑撥,散步謠言,格格的清譽怕是要毀了。說的人多了,主子心里也會落下猜忌,到時候格格再想說清楚就難了?!?p>  晚晴說著突然跪了下來,低著頭哽咽道:“依奴才想的,不若由奴才將那天的事對主子如實說了,只說這事是奴才先聽見動靜,格格并不知道,奴才怕格格冒失才故意失手扔了粉盒阻止格格進去。格格不知真相,情急下責罰奴才,這才遺失了耳墜,卻沒想到宋格格不僅殺人滅口,還想用拾到的耳墜栽贓嫁禍格格……”

  “你覺得你這樣說了,你家那位主子就能信?就全然不會將我一起記恨上?別傻了,疑心生暗鬼,你看宋格格不就是懷疑我們知道了什么,才會有這么一出嗎?我倒是覺著這事賴不到咱們頭上來,那耳墜只是想提醒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們的下場就會猶如這般。倘若你這樣說了,我們又拿不出十足的證據(jù),到時候宋格格反咬一口,我們怎么辦?你在主子身邊有些年頭,應該知道主子最不喜的就是內宅爭斗,如今我進府不到一載就接二連三的生出事端,難道就不會被猜忌和生出嫌隙?”我感動于晚晴能愿意在性命攸關的大事上為我舍身著想,可是冷靜下來后的理智告訴我,她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胤禛不是傻子,晚晴是仆從,她必然不可能越過我先到宋氏門前,既然連她都聽見了里面的動靜,我又怎么可能沒聽見。

  “那格格覺得,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晚晴憂心忡忡地問我的意見。

  我嘆了口氣,伸手將跪在地上的晚晴拉起身,對她說:“如今的情形,我們是騎虎難下,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吧?!?p>  晚晴是聰明人,她很清楚我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一時也沒了主意,只能聽我的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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