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冽的春風(fēng)吹的稍事清醒,半圓不方的月亮也含恨下崗,并不溫暖的太陽在五點半升起,拖拖拉拉,讓人覺得慵懶的很,此刻還趴在床上的人估計都不是很情愿起床,但是,偏偏有三個混世女魔王,她們是在意志的驅(qū)動下‘覺醒’的。
楊紫沁在清晨第一縷陽光射進(jìn)來的時候就醒了,是驚醒的!她在睡夢中想起了昨晚的事,攝像機(jī)的啪啪聲,鎂光燈的刺眼……,所以,她醒來的時候是很具戲劇意味的跳起來的,還不忘捂著臉來逃避攝像機(jī),定神之后才知道,那不是攝像機(jī),是陽光,第一次,她覺得那個讓她慵懶的每次用來曬怏怏的陽光變成了她討厭的道具。
想起了昨天的事,紫沁捶胸頓足,怎么自己醉成了那樣?是不是吐了?是不是吐在了姚子剛的車?yán)??還有還有,媒體也在?我記得鐘曉還…
紫沁索性給鐘曉去了電話,問問情況如何,但一直沒打通;再給珊珊打,同樣打不通…
說起珊珊的這一夜,可以說是個未眠夜,她睡不著,撫著隱隱作痛的肚子,有些生氣,她把自己封閉在老公不回的家里,這樣很安靜,她不想出門,她怕遇到媒體又來問東問西,好怕,這是她第一次不期待老公回家,或者說是不希望老公回家,她實在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面對李瀟。
一個簡單的聚會,一個復(fù)雜結(jié)局,珊珊甚至在心里發(fā)誓---再也不要見鐘曉,再也不要和她做朋友。
可憐了眾矢之的的鐘曉,一覺醒來,瞬間悔悟,伴隨著拷問似的對傭人的追問,她全然知道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有地洞嗎?有地洞嗎?土地爺讓我去呆會吧!
鐘曉心虛的躡手躡腳的去洗漱,卻在客廳見到了姚子剛,鐘曉走到姚子剛身邊,看著這個男人,反思著昨天的舉動。
我為什么會因為這個男人而在媒體面前發(fā)飆?
我為什么會在醉酒之下把珊珊當(dāng)成了朱麗莎?
我不是提醒過自己嗎?自己只是個婚姻的奴隸,婚姻的員工,為什么在醉酒之后作出那樣的舉動?
難道?難道…難道我愛上了姚子剛?不可能!
鐘曉在姚子剛睡的沙發(fā)上看到個小盒子,上面全是英文,好奇的鐘曉把東西拿過來拆開看,竟是她喜歡的提拉米蘇,那是她在應(yīng)征做情人的時候,在‘愛好’那欄里寫下的,難道,這個是姚子剛買給自己的?難道姚子剛對自己有感覺?
“鈴鈴鈴!鈴鈴鈴!”
座機(jī)聲響起,在這個時刻顯得急促又催命,鐘曉從來不接家里的座機(jī)電話,倒是姚子剛一聽見鈴聲就被嚇的坐起來,慌亂的拿起聽筒。
鐘曉第一次看到姚子剛這么沒主意的樣子,這樣落魄的樣子,顯然,鐘曉還是沒認(rèn)識到昨天的舉動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
“哦哦,好的好的,知道了,好的,謝謝,哦,好,再見?!?p> 鐘曉只聽見姚子剛接電話只說了這些,什么料也沒有,自然是聽不懂的。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這次電話聲響,連姚子剛都遲疑了好一會才拿起電話,鐘曉的心也萌發(fā)出一種莫名的不詳之感。
“恩,恩,恩,好,過去再說,恩好?!?p> 姚子剛這次接電話說了這些,搞的鐘曉好揪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子剛緊鎖著眉頭,雙手扶著頭坐在沙發(fā)上,想必定是出了難事。
鐘曉很想去問個清楚,若是和昨天的事無關(guān)才好,若真是因為昨天的事害的姚子剛這樣苦惱,那這份工作豈不是保不住了?
鐘曉小心的坐到姚子剛身邊,試探著問:“是誰打電話來?什么事啊?”說完,鐘曉就瞪大了眼睛等候宣判。
姚子剛厭惡的推開鐘曉,叫她今天不要去上班。
鐘曉哪里能容忍這個?是死是活,你給個宣判也好是不是?總來這種無言的結(jié)局誰受得了?
鐘曉哭了,是為昨天的出格舉動,也是為今天沒有結(jié)局的宣判。
姚子剛看著鐘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她:“哭什么哭!告訴你!你流出來的淚,都是你腦子里進(jìn)的水!”
“你什么意思嗎!我腦子怎么就進(jìn)水了!”鐘曉委屈的哭號。
姚子剛不耐煩的回答:“酒,進(jìn)到你的肚子里,麻痹你的腦袋,就變成你腦子里的水了!”
鐘曉見姚子剛的語言和語調(diào),辨出剛剛的電話定是因為昨天的事,要不然怎么好端端的說自己腦袋進(jìn)水?
對,我是昨天酒后失態(tài)了,但是喝酒斷片兒了能怪我嗎?我也不想這樣丟人的好不好?
鐘曉坦然了,知道自己做錯事了,逃避又有什么辦法?只得問個明白:“姚子剛,你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這樣什么都不說,我不是更擔(dān)心?”
“你擔(dān)心什么?你無非是淡心你的錢,淡心你還剩余的半年的工資!對不對?”
鐘曉泣不成聲,本以為姚子剛給她買提拉米蘇是因為對自己稍有感覺,哪知道他還是用錢來羞辱自己,有點過分了是不是?
鐘曉的淚還沒收回去,手機(jī)鈴聲響了,是婆婆打來的,要她和姚子剛火速到公司里一趟,說是公司有個記者招待會,他倆務(wù)必在十分鐘內(nèi)趕到公司,否則……
鐘曉把婆婆的電話轉(zhuǎn)告給了姚子剛,這下姚子剛才想起重要的事還沒處理。
姚子剛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斗爭---到底該不該帶鐘曉去公司?到底該不該?
最后,姚子剛還是帶鐘曉去了姚氏集團(tuán),一同接受審判,那一刻,姚子剛的心很平靜,鐘曉的心卻很跌宕---到底一會要接受的是怎樣的局面?
在去公司的路上,姚子剛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坐在車上不斷的看時間,不斷的垂頭喪氣。
鐘曉也納悶,到底是什么事,非要自己去不可?還是婆婆親自打電話,前幾天婆婆不是說去國外Shopping要兩周嗎?怎么提前好幾天回來了?
時間不停留,十幾分鐘的車程到達(dá)了姚氏集團(tuán),姚子剛先是很奇怪,這種時候,媒體不應(yīng)該是堵在公司門口的嗎?怎么這回倒是沒了人了?
司機(jī)在公司門口并沒有停車,而是把車開到了地庫,本來公司大門口的幾個停車位是為公司專人所用的,但怎么這回不讓停了?這個變故在姚子剛的心里又加深了一層恐懼,但表情依舊很輕松的樣子。
司機(jī)一路上也不語,車開到了地庫,司機(jī)直接把姚子剛和鐘曉請下車,帶到了姚老太太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在姚子剛見到媽媽,鐘曉見到婆婆的一剎那,二人都被這姚老太太的威嚴(yán)眼神所打到了,或許姚子剛對媽媽的這種表情司空見慣,但這對于鐘曉來說,一個經(jīng)常與自己分享限量包包和名牌產(chǎn)品的婆婆來說,這一面的婆婆是自己從未見到過的。
姚老太太一把把手里的幾本雜志摔在他倆身邊。
“你們看看!看看這是什么!你們必須給我個解釋!現(xiàn)在媒體全都在會議室里!都等著你們的解釋!”
鐘曉膽大無畏的拿起兩本,只看封面便知道事情的重要了-----什么豪門公子在家搞大女模肚子;什么豪門公子升職用美女來輕功;什么姚氏集團(tuán)太太生性豪放,竟與小三同床侍夫!
再看看封面,丑弱悍婦的鐘曉、挺著肚子被指為小三的珊珊、吐了一地被指灌春、藥的紫沁……
真是層出不窮!
姚老太太接著發(fā)話:“這件事,你們想好呆會怎么和媒體說!必須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這份稿子早上已經(jīng)發(fā)了,我媽姚氏的股票已經(jīng)跌了百分之三!意味著什么你們知道嗎?”姚老太太氣的火大,繼續(xù)咆哮:“不管你們是真結(jié)婚也好,假結(jié)婚也罷,這件事必須給我處理到完美!”
姚老太太說完就緊撫著胸口,姚子剛知道,她是心臟病犯了,便忙去給姚老太太拿藥,卻被姚老太太一把推開,轉(zhuǎn)讓助理去拿。
姚子剛和鐘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吧!只有想出個捷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