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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鴛鴦鍋

第二十三章 游離在酒后的曖昧(1)

愛情鴛鴦鍋 紅拂袖舞 2159 2012-04-16 17:57:48

    宋梓鐸接上朱諾,一踩油門兒向老同學(xué)叢茂林預(yù)定的俏江南開去,盡管朱諾被他忽悠得穿了身運動衣,以自己對叢茂林的了解,眼前的朱諾一定會被惡心得夠嗆,因此他內(nèi)心無限竊喜。

  但是看著朱諾認(rèn)真的樣兒,他心里又有那么點不是滋味兒,一路上繃著臉兒,最后將朱諾放在大望橋下,又踩著油門兒一溜煙兒走了。

  他住在通州,車卻向西開去。

  盡管臨近中午,但是周末的“堵城”BJ卻還沒有完全渡過早高峰,就像一個饑餓的人吃了口饅頭被噎住了,縱然使勁兒撲拉脖子,還是憋屈的難受。

  宋梓鐸順著長安街往西開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隨著緩慢的車流往前走,心里空空的,突然想找個地兒喝點東西。找了個岔路口向北拐去,卻沮喪地發(fā)現(xiàn)一路的酒吧沒有一個營業(yè)的。莫名的失落和沮喪混在一起,像極了這一天的交通狀況。

  他心里暗暗地罵道:靠?這是誰發(fā)明的酒吧文化?非得夜里買醉?莫非是為了醉酒以后,黑漆馬虎地好干一些偷人的勾當(dāng),等天亮了,就說昨晚喝多了什么都忘了,其實通體上下都被一夜的酒后瘋狂搞得痛快無比,發(fā)明酒吧文化的人一定是世界上絕頂?shù)纳骱万_子!

  宋梓鐸突然又為自己這莫名奇妙的想象搞得好笑了起來,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咧著嘴傻樂。他索性繞到朝陽路上,最終在一處茶吧門口停了下來。

  朱諾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在一個黑暗的小隔間兒里坐了下來,里面的光線很像黑夜,燈光也曖昧的厲害,他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讓服務(wù)員上了10聽啤酒。

  “宋梓鐸!”朱諾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

  “怎么了?聽這口氣,很生氣,是叢茂林放你鴿子了?”

  “還不如放鴿子呢!”朱諾說這話的時候卻不是剛才的咬牙切齒,而是慢條斯理,而且語氣中帶著笑:“他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

  宋梓鐸聽得莫名其妙,按照她說出的詞句,應(yīng)該是一副義憤填膺的狀態(tài),可是他聽不到他所期待的義憤填膺:“他騷擾你了?聽這口氣你很享受這種騷擾?。 ?p>  “不是享受,是有趣,我剛才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很生氣,現(xiàn)在突然不生氣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么一類人!大開眼界!”

  宋梓鐸知道叢茂林的為人,上大學(xué)的時候,在一個宿舍,他就具有不同與其他人的潔癖,誰知道畢業(yè)到上海工作兩年,居然變本加厲,簡直成為他眼中的怪物,不過叢茂林自己認(rèn)為他具有了上流社會的品味和追求。宋梓鐸只覺得自己這樣介于下流和上流之間的人算正常人,暗想?yún)裁钟悬c裝!

  聽朱諾那么一說,他明白個七八分,哈哈大笑起來。

  聽宋梓鐸笑中有幾分得意,朱諾更加確定了宋梓鐸故意作弄她,于是又咬牙切齒道:“在哪兒?我去找你!”

  宋梓鐸將茶吧的詳細(xì)地址報了一遍,他沒問朱諾找自己要干嘛。

  20分鐘后,朱諾挑簾走了進來。

  “你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吧?在這種黑黢黢的地方呆著?咋的,怕警察找到?不至于,就算你陷害我,我也不至于報警,咱倆的關(guān)系在那兒放著呢!”朱諾不失尖酸地?fù)p他。

  “就知道你是這副德行,受到了上流社會的排擠,就拿我開涮?!彼舞麒I也不無譏諷的回敬她,說完又將一聽啤酒咕咚咕咚地一股腦倒進胃里。

  “上流社會排擠我,是因為被你這下流人士使了絆子!”朱諾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嘭”地一聲打開一聽啤酒喝了起來。

  “那你應(yīng)該感謝我的下流!”宋梓鐸一字一句。他不勝酒力,幾聽啤酒下肚后,他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你們夠快的?。∪サ裟銇磉@兒路上的時間,估計這個儀式不到一個小時,我還以為你能趁著這頓午飯,能一舉打進上流社會,晚上就去維亞納金色大廳聽歌劇呢!”

  “你還真別說,要不是受你陷害,說不準(zhǔn)現(xiàn)在一枚21克拉重的鉆戒我已經(jīng)戴到無名指了,現(xiàn)在正在去英國挑選婚紗的航空母艦上呢!”

  “別裝了!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斗了幾句嘴后,宋梓鐸認(rèn)真了起來:“所以我讓你穿運動裝過去,早點認(rèn)清自己社會位置,如果這個社會真的有好幾個層次的話,我們屬于既非下流也非上流的人,這樣的人群最多,樂趣也最多,別往上爬,上流社會累著呢,你沒看出叢茂林嗎?裝得多累??!”

  “我主要是心疼錢,唉,受了一肚子氣,還花了好幾百!”

  “你買的單?”宋梓鐸意外地放下了手中的酒。

  “AA制,一人二百五!”朱諾說。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哈哈就笑:“二百五,倆二百五……哈哈……”宋梓鐸也跟著笑了起來,安靜的酒吧充斥著他倆放縱的笑聲,這時,隔壁雅間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不好意思,這里不是酒吧!”

  他倆立即收斂了笑,捂著肚子呼哧呼哧地喘。

  每次開心過后,宋梓鐸和朱諾都在自己的內(nèi)心承認(rèn),異性之間,他倆在一起總是有一種無比的放松感,不需要做作,不需要掩藏,甚至可以肆意譏諷,當(dāng)然也能坦誠地互助。

  其實,這一刻,宋梓鐸很想說:“朱諾咱倆不妨試試,或許你能發(fā)現(xiàn)我的位置應(yīng)該比藍(lán)顏知己更重要。”可是,他怕這話出去,最后弄得尷尬,連做她的藍(lán)顏知己都不成了。更何況,連自己也沒有完全想明白,自己對朱諾的依戀和對朱諾身邊異性的排斥,是出于愛的排他性,還是所謂的紅藍(lán)顏知己之間特有的。

  于是,這句話在大腦里轉(zhuǎn)了一圈后,變成了:“朱諾,你說,你跟林喆好的時候,大事小事找我,現(xiàn)在林喆走了,還是我,將來如果某個人出現(xiàn)了,是不是你還要什么狗屁事都找我?。俊?p>  “那當(dāng)然,萬一我遇事不找你,你那賤骨頭受得了嗎?”

  “那我是你什么人?”

  “藍(lán)顏知己呀!”

  又是藍(lán)顏知己!宋梓鐸說:“好!藍(lán)顏知己!”然后一仰脖又牛飲般將一聽啤酒喝下。

  朱諾也跟著喝了起來,對宋梓鐸這種微妙的感覺,她又何嘗沒有,只是這感覺太微妙,既不忍心捅破,又不忍心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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