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蝶,二十五,剛讀完博士學位。今年回家,便是與他,一個與我有五年之約的男子,李志結(jié)婚。而……
“我們分手吧!”他剛見我,便用這么一句話來招待我,轉(zhuǎn)頭,不屑看我,這種眼神,深深地傷害了我。
“為什么?”究竟為什么,我不漂亮,學歷比他高,這些曾經(jīng)和他說過,他說他不在乎呀,那么,他究竟是為什么?李志,今天,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否則,和你沒完!呸,什么滿意的答案,最好是在和我開玩笑!死死地盯著他,他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
“因為,”他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修長的劍眉下一雙爽朗的眼眸,依然勾我魂魄,卻是那樣的無情,難到,曾經(jīng),我們美好的回憶,他全都忘記了嗎?“因為,你很野蠻!”
“呃!”我無語。氣憤至極,嫌我野蠻!我全身撲過去,雙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領(lǐng),瞪著我可憐的死魚眼睛逼問著?!澳阏f什么?”
“你……”他踉蹌的后退,差點跌倒,“先放開我!”
“不,我死都不放!”我一口氣吼得他癱了下來,他用一雙見到怪物似的眼神在看我,我越來越氣,對吼著,“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到底怎么了?”他的這種眼神,真的好傷人,可我還是放開了他。
“你……”他整了整衣服,深深地咽了口氣,遠遠地躲開我,“還說你不野蠻!你,你說你,哪會有一個女孩子會像你這樣,學武術(shù),抬拳道,還散打!那次遇到小偷,你,當著我的面,更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三拳兩腳就搞定他了,你,我是你男朋友呀,卻要靠你來保護!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我們,在也不可能了!完了!”他像在訴苦一樣地吼著,和我在一起,他真的那樣痛苦嗎?
完了嗎,不,不,不,不行呀!我真的好愛他!我刻苦讀書,早早的讀完博士學位,為的就是他呀,就是為他能早早地回來與他結(jié)婚呀,不想讓他苦等呀!不行,不能就這樣完了!我抱住他,緊緊地,緊緊地,“不要,不要完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改,一定!不要離開我!”
“不可能了!”他掙脫我,雙眸中,充滿歉意,“野蠻,是你的天性,不可能改變的,我們,真的不合適。其實,這五年中,我已經(jīng)找了新的女朋友了,不告訴你,就是怕影響你的學業(yè)。祝你以后,開心快樂,再見!”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了,離開了,就這樣,離開了!
凝望中,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消失,不見。
呼喚中,熟悉而陌生的名字,沒有,回應。
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對我,沒有一絲絲,的,留戀!
我野蠻,不是我的錯;我男兒氣,更,不是我的錯。錯在你們,不懂得欣賞我。終有一天,你們會發(fā)現(xiàn),失去我,是你們最大的損失!我也不會再回頭,不懂得珍惜的人,不配擁有我的愛!
“?。 币宦暺鄳K的叫聲從地球中響起,我竭斯底里民泄完,插光了眼淚,臉上,又浮現(xiàn)充滿自己信的臉容,我還是我,不會變!的確,野蠻,是我的本性!這么多年來,李志,也許只有這句話是真的!
回家吧。
“??!”突然,腳下一陷,我暈了。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個,已經(jīng)全變了。
第一次映入眼窩的,是一張美婦的臉,彎彎的柳眉似西子,一雙丹鳳眼比王熙鳳還要嫵媚,小小的嘴唇,像櫻桃,真想上去咬一口。只是,該死的皺紋已爬滿了她的額頭,但是,卻更顯她的溫柔與慈祥,一時間,我呆了,“姐姐,”暈,人呆了就亂說話,姐姐,你可知道,這相婦人可比你媽媽還大!
還真是一招見效,當場便爆發(fā)了一陣嘶笑,咦,這笑聲,怎么不對呀,好像是在譏笑……有什么好笑的,真是的!可我還真搞不清楚狀況了。我緩緩起來,探頭凝望,這座房子,怎么古式古樣了?難到這家人信古,那也不必這樣呀,他們還都穿戴著古代服裝,一陣納悶。
“姑娘,你醒了,能告訴哀家,你是什么人嗎?這兒,是宮尚府,是大王行宮中的一間寢室,你住得還行吧?”那美婦終于說話了,見我叫她姐姐,一臉的開心樣,一把手便握住我的雙手,問了一大堆問題,但我還是聽明白了,重點是,宮尚府,大王行宮。啊,宮尚府,大王行宮,我的媽呀,這是哪兒呀???
“姐姐,這是哪兒?”是不是聽錯了?不可能呀,我的聽力一向很好的,英語??瓢思壎歼^了,不可能呀,還是,我在做夢,抽回手來,使勁一捏,疼呀!怎么回事?
“別急,先喝一點水,我慢慢和你說。來人。”說罷,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給我捧來一杯水,還真是渴了,先喝吧。我接過來,“謝謝你哦。”便把水往嘴中送。
“這是大遼。”
“噗……”一口水便直直地對著那個婦人的衣服噴了出來,水壓真大,她那衣服幾乎都沒有幸免于難,但禍也闖大了,只聽得一陣怒吼,我還沒反映過來怎么回事,便被不知哪冒出來的人一把手甩到了地上。
“大膽!竟然敢往我母后身上噴水!你是誰,敵國的奸細?”好疼呀,但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要找出是誰甩的我?鼓著一股怒氣,抬頭便要爆發(fā),“你,”卻呆了!
眼前,這個人,高高在上,頭戴金色頭盔,身著金色裘衣,蜜色性感的皮膚,挺拔直立的劍眉,斜長有神的雙眼,微薄而緊抿的嘴唇,整個一個金光閃閃的人,身材魁梧,絕對是那種讓女生尖叫的男人,真的很men呀!我,又一次發(fā)呆,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說呀,怎么傻了?”他見我這副模樣,嘴角冷冷抽動了一下,蹲下來,緊緊地盯著我,“是不是奸細,救我母后,就是為了接近她?”好,可怕的眼神!此刻,瞇得只有一絲縫,如針一樣刺入了我的心臟。
“……你,你,你,在說,什么,我,不懂,我,我,我連怎么,到這兒的,都,不知道!”天啊,我結(jié)巴了,一個博士生,竟然結(jié)巴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但,他的,眼神,好可怕!雖然,我很野蠻,天不怕,地不怕,卻,對他,害怕萬分!
不用多想了,我已經(jīng)穿了,而且,是大遼。
李志,**的,烏鴉嘴,你老娘我,真的完了!到了大遼,還觸怒了遼王。等等,我得先搞清楚,眼前這位金光閃閃的帥哥,是第幾任皇帝?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會來這兒的,真的,我不是遼人,也不是你們的敵人,因為,我根本不是,這兒的人?!蔽冶凰⒌瞄_始喘氣了,臉此時就像被燙在烙鐵上似的,熱!
“德謹,先讓他把傷口養(yǎng)好再說,要是他真是奸細,她怎么會要替我擋那一劍呢,而且傷可是要害呀?她都暈了半個月了,傷得不輕,我看,他不像是壞的。你給我讓開,來來,姐姐扶你上去,傷口疼嗎?”美婦一手將他撥拉開,把已愣在那兒的我扶起來,接著便有一群宮女們涌上,“唉呀,太后,讓我們來?!蔽矣直粚m女們扶到了床上。
以后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只感覺他那一雙寒冷如冰的眼神一直盯著我,似乎要從我的一舉一動中來證實他的話,但卻不可能,因為,我,根本不是他所說的奸細。太后好像和我說了好多的話,我卻一句也沒聽到,因為,我已游神太虛了。
他,中國遼代皇帝,名耶律德光,字德謹,契丹名堯骨(或譯耀屈之),那美婦卻是歷史上有名的述律皇后。
從大腦中把他的一切歷史都翻了個遍,不禁心中一顫,看來,我要擾入這唐遼之戰(zhàn)了,真是天意嗎?
還有,我的傷:我穿越后,竟然落到了正要被刺殺人的述律皇后面前,便不明不白地替她受了一劍。
一個月后,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在我的"魅力"的招呼下,那些侍候我的與在漂亮姐姐身邊的那些宮女都已經(jīng)混得很熟了,經(jīng)常偷偷地帶我在宮尚府中串串,感覺真的不一樣。
大遼處在中國的最北方,寒冷更不用提,更為重要的是,沙塵暴天氣幾乎天天都有,就是在這兒地段最好的宮尚中,也時常能感覺到強大冷氣流的襲擊,不僅僅如此,只要一出去就得帶帽子,穿厚衣服,要不然,做個土豹子應該不成問題,還有,更恐怖的,大遼民族是特別強悍勇猛野蠻的民族,那股野蠻與獸性在他們骨子中一直流傳,一代又一代,文明幾乎被吞沒!唉,穿哪兒不好,偏偏穿到大遼來!我的一生學問真是白學了!
曾讀過姜戎的《狼圖騰》,雖然說的是強悍的蒙古民族,以狼為神,與狼為武,更似狼一樣冷血狠毒,卻更似狼一樣地注重團隊,而大遼,這個同樣生存在大漠中的民族,同樣與狼群有著特殊的關(guān)系,狼的那種性格,在他們的血液中,甚至每個毛發(fā)中都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想到此處,不禁心中一陣,與這些人相處,恐怕日后,我也許會被這些人同化,原始的獸性與野蠻,也許真的會被他們激發(fā)出來。來自二十一世界的文明人,到了這兒,便沒有曾經(jīng)的文明了,有的,僅是人類最初級的,野蠻!
“唉!”心中不由地嘆息,卻又無可奈何,終是回不去了!
“為什么嘆息呢,蝶兒?”
“……”回頭,是漂亮姐姐,剛剛在思考,卻沒發(fā)現(xiàn)她已消消地站到了自己的身后。今天,見她一身潔白,大白亮的日光中,更像天神般美麗。
“蝶兒,怎么又呆了?呵呵,過來,讓哀家看看你的傷口。”漂亮姐姐親切地拉住我的手,把我攬入懷中,“唉,哀家要是有這樣一個乖巧的女兒,那應該有多好,蝶兒,你愿意當哀家的女兒嗎?”
“啊……”我的眼睛頓然一亮,當她的女兒,就等于,我將是公主;我要是公主,等于就是和他平等了;和他平等了,不就等于他不能隨便欺負我了嗎?嘿嘿,這等好事,怎么可能錯過了,要是錯過了,我這個博士就白念了!當下,便搗蒜一樣地點頭,“愿意,愿意,十分非常而又極其的愿意!母后!”一聲親熱的呼喊,便一頭扎進了她溫暖的懷抱。媽媽,爸,不要怪女兒不孝,女兒真的好想你們呢!
“好孩子!好孩子!”太后見我如此,更是欣喜萬分,當我抱住她的時候,怔了一下,她沒想到我竟然這樣爽快地就答應了,又聽得我叫他母后,更是喜歡得不得了,雙后一攬,將我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孩子呀,你能答應母后一件事嗎?”一陣溫暖過后,她撫摸著我的頭,溫柔地說,我心中一冷,原來還有條件呀,抬頭看著她,咽了口口水,堅強地笑著,“母后,請說,母后待我如此好,就是母后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哎呦,哪兒呀,哀家哪兒舍得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呀,不過是,想讓你與瑾德完婚,替我們耶律家傳宗接代,你可愿意?”
“什么???讓,我與他,結(jié)婚!?”我在笑容僵在了那兒,“母后,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
“哈哈,看你這樣,是不是太高興了?那你就是答應了!”我沒說答應呀,張口欲辯,卻被她一句頂了回來,“你可不知道,自從珠光走了以后,瑾德一直在南征,從未有過一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他一個也看不上,還是對珠光還念念不忘,唉,可惜,哀家年世已高,真想抱孫子,實在是等不急了,還有,現(xiàn)在好多人都在流傳瑾德不喜歡女人是因為他有龍陽之辟呢,所以,這次哀家替他做主,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放心,他娶了你以后,有哀家給你撐腰,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和哀家說,呵呵,就這樣決定了!”
“母后,我……”我被她的這些話蒙住了,雖然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但此時,卻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推辭,就是想到了,也說不出口,話就在口中,卻怎么也說不出來,為何?
“好了,什么也不要說了,你可要給我爭氣,早點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哦!”好慈祥在笑容,好深刻的笑容,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笑是最好的武器了,“好了,哀家還有事,先離開了,這大婚之事,我會派人來教你禮儀,咱們大遼人豪爽,不像他們漢人一樣麻煩,三日后完婚!哈哈……”
就這樣就離開了,像李志一樣,離開了,不要,不要!我真的不想嫁!像那個男的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懂理體貼人,只知道打打殺殺,不想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