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成長
自從再次鉆進訓(xùn)練的那片樹林起,就一直期待著自己能快速成長。每一天的進步都是微小的,不易察覺,就像人從未清醒意識到自己在一天天長大一樣。
只有把如今的自己和一個月之前相比,才會從緊張的訓(xùn)練中微微放松,原來自己真的有所提高。雖然尚不具備和狼人那種高手正面對抗的能力,至少正向著那個方向邁進。
石頭我已經(jīng)能扔出去15米,似乎進步不大,可是如今投擲用的石頭已經(jīng)比原來的大上兩圈,重量自然也增加不少。為確認這種練法確實能增加爆發(fā)力,我經(jīng)常找杰樸森試劍,他畢竟是盜賊出身,在力氣上本就不如我,只好雙手拿盾牌來擋我的劍。開始是小圓盾,兩手舉在胸前,后來他的胳膊經(jīng)不住震蕩,就換了個大點的盾,整個右臂穿在盾后面好卸力,再后來即使是大盾他也站不穩(wěn)了,只好又換成高大的塔盾,他整個人在后面頂著。
這本不是我的正式訓(xùn)練項目,杰樸森卻樂意為我忙前忙后,盡心安排,讓我很感動。我問他為什么這么上心,他出了一會神,才吁出一口氣告訴我,我可能是除團長外岡德爾的第一個合格傭兵,讓我心下唏噓不已。
漸漸的,我已將岡德爾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知道它實力不濟,我也心中黯然。唯有專心訓(xùn)練,提升實力,以便將來為岡德爾多做些事。
在我能迅速聽出羊群中有幾只羊后,偵察訓(xùn)練也換了樣式。杰樸森搬來一張小桌,在一個竹筒下倒扣了十來只昆蟲,這些昆蟲只有兩三種,我要聽出具體有幾種,各有多少只。換作以前,這種訓(xùn)練純粹是扯蛋,然而如今我已經(jīng)通過了聽羊群的訓(xùn)練,反倒覺得聽蟲子也不是太離譜。
將耳朵貼在那竹筒上,心間會升起一種奇秒的感覺,里面每有一次響動,竟像是親眼看見了一樣,在腦中重演那些昆蟲跳動的畫面。那些細小的或輕或重或快或慢的聲音,全神貫注之下,我漸漸能分析出哪一聲由哪一種昆蟲發(fā)出。練到后來,十次里已經(jīng)至少能聽準確八次。
潛行的成果也是非常可喜的。我能輕松地潛到杰樸森身邊30米范圍內(nèi),這時候才需要格外小心,拿出比耐力的老辦法,趁他不備轉(zhuǎn)身時甚至扭頭時迅速再向前前進數(shù)米。有時候他會故意裝作轉(zhuǎn)身,然后突然轉(zhuǎn)回來,被他抓到幾次后,我也改變策略,不是一直貓著,就是在他眼睛余光剛剛掃不到我的時候猛然躥出去,同時向遠處扔個小石頭,這樣不論他是不是故意轉(zhuǎn)身,都很難抓到我。
等我能潛到他身邊10米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潛行接近的極限,再往前已經(jīng)只有一些小樹和低矮的巖石,不足以藏身。我本以為這項訓(xùn)練到此就算結(jié)束了,沒想到杰樸森同志做了一件讓我吐血的事,他把那些用來練偵察術(shù)的羊群分散開捆到小山上,然后讓我繼續(xù)練。屁大點一座山現(xiàn)在多了20多個報警器,訓(xùn)練難度增加的不是一星半點。
自從群羊上山之后我就一直攛掇著杰樸森是不是改善改善伙食,吃個烤全羊啥的,后來終于說動了他,他就帶我回了一趟馬里摩德去酒館吃羊肉……
無法可想之下,我只得咬牙切齒地瞪著那些羊繼續(xù)練潛行,堅持了十來天,終于再次潛進杰樸森身邊10米。
對我來說,開鎖仍然是那么有難度,勉勉強強能將第三個大箱子打開了,第四個打開過四五次,第五個只打開過一次,第六個到第十個,杰樸森說我沒資格碰……我心下甚是不屑,一劍過去,鐵盒子也開了,練什么開鎖?
總的說來,各方面都有所提高,總算沒白訓(xùn)練。我的自信心也一點點膨脹起來,很有找狼人一試身手的沖動。沖動歸沖動,我卻很珍惜這個能夠?qū)P挠?xùn)練的機會,各項練習(xí)穿插著來,每天都從早練到晚,極少休息。
一個多月了,岡德爾竟然沒派給我任何任務(wù),這對我來說自然是好事,可良心上過不去,忍不住問杰樸森是不是現(xiàn)在岡德爾生意十分慘淡。杰樸森搖搖頭,說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既不紅火也不冷淡。我又問為什么不派給我任務(wù),杰樸森說這是團長的安排。
令我吃驚的還在后面,杰樸森似乎說漏了嘴,接著道:“團長說你訓(xùn)練的很好,有望成為岡德爾最出色的傭兵?!?p> 我驚道:“難道團長來看過我訓(xùn)練?”
杰樸森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而為時已晚,后悔道:“算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的訓(xùn)練也接近尾聲了……”
原來在我剛回馬里摩德那幾天,團長一直在,每隔兩天就會來看一次。其實杰樸森給我安排的訓(xùn)練項目根本沒那么復(fù)雜,后來的聽昆蟲以及將羊群趕到山上,全是團長出的主意。這些本應(yīng)在我通過考核后才告訴我,現(xiàn)在他不小心說漏了,而且對我很有信心,索性先告訴我。
我們這個團長,也真是奇怪,看就看吧,也不露露臉,未免過分神秘了。不過他出的那些主意可真夠損的,拿訓(xùn)練盜賊的方法訓(xùn)練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變著法提高難度。
杰樸森說到考核,我倒沒怎么放在心上,按他對我的評價,似乎我通過考核就像喝涼水一樣簡單?;钌睦侨宋铱赡艽虿贿^,死的考核方式我再通不過,就別想著將來能混個人模狗樣了,也別想著和瑞蘭德平起平坐了。人家可是牧師啊,想起瑞蘭德可能會滿臉不屑地看著我,我心里就一陣惡寒。
遠方的女孩,你也在奮斗嗎?一瞬間,思念彌漫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