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布里斯會長也在李信的示意下繼續(xù)和那白衣人胡攪蠻纏著,并且有意的在不斷的拖延時間。而那白衣人雖然沒有看出布里斯會長的意思,但是從神態(tài)舉止中都顯得非常的不耐煩,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似的。
“你就為了這件事情把我叫出來?”那白衣人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說道。
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臉上的肌肉一顫一顫的,只不過很可惜的是李信和伊麗沙白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并不能看到他的正面。
李信緊皺著眉頭說道:“不會是他吧?如果說真得是他的話那么就說明了光明教會從很早開始就算計我們了,不會真得這么猛吧?”
“李信,我知道你的心里也不愿意是他,不過從這背影以及身形來看,肯定是他了。而且不怕你說,這段時間來我一直察覺到他鬼鬼祟祟的,好像有什么陰謀似的,只不過沒有什么證據(jù),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起過。”伊麗沙白低聲說道。
雖然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別忘了對面那個白衣人也是一個高手,而且在這么寂靜的夜中,任何一個小聲音都可能引起別人的警覺。
只見他猛然間的轉(zhuǎn)過身,并且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冷喝道:“誰?出來!”
借著月光,這下李信是真得看清那白衣人的真面目了,不由得大吃一驚,緩緩的站了起來苦笑道:“沒想到真得是你!”
那白衣人見到李信也是不由得一驚,瞬間就條件反射似的望了望周圍,確認(rèn)周圍除了他身后的那位基本上完全不會武技和魔法的布里斯會長外,只有李信和伊麗沙白,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但是他仍然皺起了眉頭道:“沒錯!就是我!”
李信不由得啞然失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古杜拉,我李信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沒錯,眼前這白衣人正是曾經(jīng)兩次救了李信性命的古杜拉,而他就是一直隱藏在李信身邊的間諜。如今的這個變故讓李信不由得傷透了心,他十分傷感的說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說你又被他們給招安回去了嗎?”
說實話,李信的心中一直對古杜拉充滿著感激之情,雖然之前他和古杜拉有點小矛盾,但是那根本并不妨礙他們的交情。而且后來古杜拉更是兩次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了李信,讓李信的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可是如今卻是陡然劇變,恩人變成了敵人,這讓他如何接受?
倒是古杜拉顯得坦然了許多,從最初的震驚外現(xiàn)在顯得十分的平靜,冷笑兩聲道:“招安?笑話了,我一直都是光明教會的人,何來招安之說?”
這個時候伊麗沙白插進(jìn)來說道:“李信,你還看不明白嗎?這個家伙自始至終都是在欺騙你,我想那兩次巧合的救援也是他們安排好的事情吧?”
“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們安排好的,李信,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后,主教大人就命令我跟蹤你,而后因為三郎香會的事情,致使伯德圣騎士親自找上了我,并且讓我在你身邊做臥底。不然的話以我一個教廷的通緝犯,他們會認(rèn)不出我們嗎?”古杜拉十分不屑的冷笑道,好像在嘲笑著李信似的。
李信頓時無語,他也明白自己犯下了許多錯誤,有許多的細(xì)節(jié)沒有注意到,說實話他后來一直是很真誠的對待著古杜拉,并且把他當(dāng)成了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可是如今卻被自己最好的兄弟給騙了,這是什么感覺?
猶如一把把銳利的尖刀不斷的插進(jìn)了他的心窩里,并且再狠狠的來回攪拌幾下。
李信臉色蒼白的說道:“那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在之前我只不過凱里學(xué)院的一個小老師而已,用不著你們這么費心費力的幫我登上三郎香會會長的寶座吧?”
“目的當(dāng)然有!自從那次跟你一戰(zhàn)后,你能夠吸收光明玉并且發(fā)射出圣焰的特點被我們發(fā)現(xiàn)后,上面就對你很感興趣,而后在塞提拉學(xué)院你成了院長,上頭就要讓我找機會到你身邊來監(jiān)視你,而后的情況你也知道了,我們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統(tǒng)一整個大陸,把整片坦桑大陸變?yōu)槲覀児饷鹘虝念I(lǐng)地!”古杜拉有些熱血的說道。
李信聽了這些之后身體不由得有些晃蕩,隱隱有些站不穩(wěn),要不是伊麗沙白眼疾手快的話,恐怕現(xiàn)在李信已經(jīng)倒了下去。
現(xiàn)在的李信感覺到自己很累很累,為了這么一個破位置,和這些個地盤,竟然搞出這么多陰謀來,一開始他還以為真的是自己的德才讓別人支持自己呢,哪知道原來這里面有這么多的道道,要是早知如此的話,他肯定不會離開凱里學(xué)院了。
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他必須要面對現(xiàn)實。
倒是古杜拉面色冷峻的說道:“你想要怎么樣?”
李信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在圣庫拉城的時候也是你們故意放走我們的?”在李信想來,圣庫拉城作為光明教會的政治經(jīng)濟和文化的中心,而且要當(dāng)眾處決他這個異教徒,守備力量不可能不強。
而眾刺頭兒們僅憑借著一百多人,就輕松的把他這個要犯給劫走了,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從現(xiàn)在這個局面來,那恐怕是圣騎士伯德和希爾頓紅衣大主教早就計劃好的,然后配合著演了一場戲。
“不錯!你猜得很對?!惫哦爬謭詻Q的說道。
頓時李信無奈的嘆了口氣,倒是伊麗沙白站出來說道:“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牙钚沤o推到這個位置上?這樣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但是李信還不待古杜拉回答就擺了擺手說道:“你這還看不出來嗎?他們這是給我們有意找麻煩呢?!?p> “怎么講?”伊麗沙白有些糊涂的說道。
“唉,我想他們一開始是沒想到我,所以盡量利用布里斯會長做內(nèi)應(yīng),不斷的拖延時間,而后也知道這個時間可能拖得不長了,而且我也來到了斯底克爾城,所以就想讓我做這個位置。因為他們都知道我跟暗黑教廷之間的恩怨,然而他們就好從中漁利?!崩钚啪従彽慕忉尩馈?p> 古杜拉倒也不否認(rèn),冷酷的站在那里說道:“你猜得不錯,不過有一點我可要說清楚,至于另外一個會長可就不是我們的人了,應(yīng)該是暗黑教廷的人?!?p> “哼!你們居然這么可惡,用這么卑鄙的方法威脅其他人!”伊麗沙白十分氣憤的怒罵道。
倒是李信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算了,不要再說了,多說無意,還是趕緊把他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