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府上。
張允一大早就來到了蔡瑁府上。
“舅舅,如今外面都吵翻天了,到底是戰(zhàn)是降,咱們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張允問道。
蔡瑁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這么簡單!蒯良那邊怎么樣?“
“蒯良還沒有表態(tài)!”張允答道。
“呵呵,蒯良這個老狐貍!你看著吧,劉景升可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主兒!劉表來荊州這么多年了,看看咱們荊州的世族,一直被劉表玩弄于股掌之間……劉表??!只要他還在一天,曹孟德想下荊州,難!”
正如蔡瑁所想,此時的劉表健康的很,活蹦亂跳的,根本沒有半點的病態(tài)。
此時的劉表,正和一個中年人對弈,中年人旁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的尖嘴猴腮,皮膚焦黃,滿臉齷齪。
這個中年人正是荊州名士龐德公,而龐德公旁邊的那個青年,正是龐德公的侄子龐統(tǒng)。
劉表看著棋局,手中的棋子最終是沒有落下。只見劉表哈哈一樂:“山民兄,這棋,我輸了!”
龐德公微微一笑:“劉荊州,這桌上之棋你雖然輸了,可是襄陽這里的棋局你下的可是不錯??!”
劉表無奈的搖了搖頭:“哎,釣出來的都是些小魚,那些大魚聰明的很啊……”
……
建安七年四月,已經“病了”數個月的劉表突然好了起來,親自主政,將那些主降的官員撤職的撤職,查辦的查辦。一時之間,襄陽城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官員們個個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的頭上。
而此時,以蒯良為首的一部分荊州世族聯名上書劉表,愿意追隨劉表,跟曹操決戰(zhàn)到底。跟著,蔡家、黃家和張家也表態(tài)愿意對抗曹操。
與此同時,曹操大軍終于按耐不住,五月,曹操命夏侯惇為先鋒,李典、曹洪為副將,兵發(fā)荊州。大軍直逼新野城!
博望坡。
龐德公跟龐統(tǒng)二人站在博望坡旁邊的安林當中。
“哎,真是可惜了,這些樹木都還沒有長成!要不然在這里設一伏兵,加以火攻,可破十萬大軍!”龐統(tǒng)唏噓道。
龐德公點了點頭:“士元說的是。當年黃巾軍就曾經火燒博望,大破袁術,這計謀還是水鏡那老小子給出的呢!想想看,如今都十幾年了!這博望坡還是沒有恢復當年的茂盛啊!”
“哦?原來當時是水鏡先生出的計策!”龐統(tǒng)也知道當年的一場大戰(zhàn),不過不像龐德公親身經歷過,龐統(tǒng)只是聽別人說的。
“士元??!想當年司馬徽給黃巾軍留下了三個錦囊,這火燒博望坡就是第一個錦囊妙計!”龐德公說道。
“那這么說當年火燒新野和水淹官軍就是水鏡先生的后兩個錦囊妙計嘍?”龐統(tǒng)才思敏捷,立刻說道。
“不錯,可惜啊,這兩條計策看起來是天衣無縫,卻被張德所識破!到現在,司馬徽還為了這事耿耿于懷呢!”
“哦?”龐統(tǒng)驚呼道。
這件事情,龐德公從來沒對外人講過,即使是龐統(tǒng)也是第一次聽說,畢竟計謀被人所破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所以龐統(tǒng)立刻來了興趣:“竟有此事,有機會我一定要會會這個張德!”
……
新野城外,夏侯惇領著大軍停留在城外。
馬蹄聲從城中想起,李典一馬當先沖了出來:“稟報將軍,城內沒有異常!”
夏侯惇點了點頭,大刀一揮,喊道:“進城!”
大軍浩浩蕩蕩的朝新野城中開去,旁邊于禁問道:“將軍,為何如此小心?”
夏侯惇微微一笑:“當然要小心了。當年打黃巾的時候,黃巾軍就曾經想要火燒新野,結果被張德識破,我這次前來,主公特意叮囑我要小心!”
夏侯惇的一舉一動很快就被襄陽的劉表所知道。夏侯惇本來就是久經沙場的戰(zhàn)將,戰(zhàn)斗經驗豐富,夏侯惇如此的小心謹慎,讓劉表知道,若是用計謀很難有可乘之機。看來,只有硬拼了一途!
襄陽荊州牧府。
蒯越大步走了出來,沖劉表拜道:“主公,在下以為如今當調劉磐將軍與大公子前來助戰(zhàn)!”
劉表點了點頭,如今劉磐在江陵尚有精兵三萬,而江南四郡加起來也有兩萬大軍,江夏劉琦處也有三萬精兵,而荊州水軍也有五六萬人。這些人馬加起來,劉表并不懼怕曹操。
但是劉表也有劉表的無奈。曹操手下謀士眾多,人才聚集,文臣武將百余人,其中更是不乏天下之名之士,而且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zhan有大義上的優(yōu)勢。
反觀劉表,雖然荊襄人才眾多,但是同時荊襄的世家也很多。這些世家眾人與劉表面和心不合,很多時候對劉表陽奉陰違。而世家當中也是拉幫結派,非常不團結,所以實際上,荊州的那些名士是一盤散沙。
也正是因為這個愿意,前些日子劉表才裝病,目的是為了找借口鏟除那些不安因素。但是卻沒想到荊州的最大幾大世家都不是傻瓜,看出了劉表的意圖。而劉表只是鏟除了一些小魚小蝦。
蒯家在江陵的勢力很大,而如今,蒯越出來提出將劉磐調到襄陽,劉磐一旦離開江陵,那么江陵就是蒯家的天下,想到這劉表心中不由得翻滾起來,莫非蒯家已經有了異心!
劉表微笑著搖了搖頭:“異度,我看此事就不必了!曹操不過是跳梁小丑,不足為懼!劉磐就不必來襄陽了!”
蒯越聞聽后退了下去,而前面蒯良看了看弟弟,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
襄陽蒯府。
蒯良怒視著弟弟蒯越,而蒯越安靜的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異度,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難道你已經……”蒯良吼道。
“兄長!你說的不錯!”蒯越很平靜的說道。
“你……你……”蒯良指著蒯越,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大哥,醒醒吧!咱們不對劉表動手他也遲早要對咱們動手的!”
蒯良嘆了口氣:“這么說襄陽城中你已經安排好了吧!”
蒯越點了點頭。
……
蔡府。
張允垂首站在蔡瑁身前。
蔡瑁冷笑一聲:“蒯異度啊蒯異度,你真是會算計啊,如意以來,江陵的劉磐是來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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