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盆的野花野草,林艾責(zé)有些站不住了。這一個星期來,她試過將水珠給盆栽和多肉都給摸上,水珠雖然都被吸收,但其他的變化一點多沒有。而單支的鮮花卻不同,玫瑰、百合、滿天星等等都變異了,樣子雖然變化不多,但香味確是很迷人,哪怕淡淡的滿天星,都是散發(fā)著誘人的香味。
而且林艾責(zé)試著將水珠攪拌在土壤里面,結(jié)果早上迎接她的就是滿盆的野花野草,哪怕是里面的盆栽也被擠壓著快看不著了。好吧,林艾責(zé)想著,哪怕是野花野草也能直接秒殺別人家的了。不過這些野花野草沒有鮮花那么奇異,長的很快就一晚上的時間,葉子都是翠綠翠綠的,很嫩,但香味都是很淡淡的。
林艾責(zé)一直找不到它的定律,為什么單支花朵和土壤里面的野草之內(nèi)的能夠變異,而盆栽和土壤里面本身的植物卻沒有變化。
林艾責(zé)想過,這是不是和游戲里面的升級有所相同,是因為水珠等級不夠才會如此。單支花朵沒有生長,而野花野草都是生命力強,很好養(yǎng)活的植物。
那真是這樣的話,它升級的媒介又是什么了??峙掠卸稳兆尤ッ髁?。
多種香花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絕對不膩人。而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林艾責(zé)踏入花店,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似的,非常的令人舒暢。所以她也不敢太過于夸張,只要是變異的鮮花全部都放在木盒里面,鎖在了柜子里。
誘人的香味帶來了很多的顧客,一傳十十傳百,來的人就更多了。雖然每天來買花束的不多,但也抵不住買其他的人多,林艾責(zé)就更加的忙不過來了,本來怕有人知曉她的秘密就一直不敢請個人,但現(xiàn)在的她實在熬不下去了。考慮下還是決定招聘個人。
林艾責(zé)正準(zhǔn)備將招聘的廣告貼在玻璃門上,便聽到了電話鈴聲。
“玲姐?!毖α崃幔撬趫@林花卉基地的領(lǐng)導(dǎo),也是她現(xiàn)在鮮花供貨的上級,更是她要好的朋友。
“親,今天有空嗎,一起喝杯茶?!?p> “親,咱可沒雙休日的,只能在店里喝白開水了?!绷职?zé)打趣道。
剛說完,店鋪門口就進來一身穿白色連衣裙高挑的女子,及腰的大波浪黑色長發(fā),颯爽的妝容搭配著魅惑的眼神,彰顯著獨特的熟女氣質(zhì)。
薛玲玲依靠著玻璃門上嘆了口氣:“就知道你沒空,我就只能來你店鋪陪你喝白開水了?!?p> 林艾責(zé)拿下手機,好笑的看著她:“委屈你了。”
“知道就好?!毖α崃峥戳怂种械恼衅缸謼l,:“喲,真不錯,這才多久就要成立壓榨別人的地主了?!?p> “這話聽了真心酸,怎么說我也被你壓榨了幾年好嗎?!?p> 薛玲玲抿嘴一笑:“說的我以前有虐待你似的。這香味真誘人,哪來的?”
店鋪里面的鮮花盆栽都是由薛玲玲經(jīng)手進來的,要說花的種類和名稱,林艾責(zé)都比不過她。一進來就聞到不同之處。
“前段時間弄的一些純露水。”問這個的人多,林艾責(zé)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都是用這句話回答的。當(dāng)然也不全是為了打發(fā)人家,而是她真的有想法將變異的花和普通的一起弄成純露和精油。
“挺不錯的,分點給我吧。”
林艾責(zé)將招聘的紙條貼在玻璃門上,回答說:“一開始就試試,沒多少都用完了。等我下次再弄肯定有你一份?!?p> “行。”薛玲玲坐在椅子上點點頭?!拔疫@次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p> “什么?”
薛玲玲抿抿嘴,像是壓抑著什么:“我要結(jié)婚了?!?p> 林艾責(zé)連忙走了過去,撐著桌子望著她:“真的?”
薛玲玲洋溢著笑容,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
“恭喜你。親,真的恭喜你?!绷职?zé)真的很為她高興。
林艾責(zé)聽著他們的經(jīng)歷,看著他們在一起的經(jīng)過。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陳微竹跟薛玲玲的告白的那一天,一向注重形象的她在背后瘋狂的尖叫,大肆的哭喊,只為宣誓心中的幸福。
她愛了他九年,也等了他九年。而他終于給與了她幸福的回報。
“謝謝?!毖α崃嵝χ牧伺乃募绨颍骸八阅悻F(xiàn)在可以開始存紅包了。”
“沒問題,從今天就開始存。那你們定的哪天?”林艾責(zé)問道。
“雙方父母還在商量,等定好后馬上告訴你。不過再快也要等到明年了?!?p> “那。。。”林艾責(zé)雙手抵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她。
薛玲玲好笑著拍了拍她的頭:“放心哈。伴娘絕對少不了你的。”
林艾責(zé)單手拍桌:“夠義氣?!?p> “對了,結(jié)婚前我會申請辭職。不過你放心,提上的那位我事先都已經(jīng)說好了你店鋪進貨的事?!?p> 薛玲玲所在的園林基地是市里最大的一家公司,林艾責(zé)的店鋪所需的量根本就不可能以公司最低的進貨價拿到的,都是薛玲玲開的后門。
“行啊。不過你舍得辭職?”
“舍得。我年紀(jì)也大了,結(jié)婚后我就要做好做媽媽的準(zhǔn)備?!毖α崃釢M臉的憧憬。
林艾責(zé)聽后又是高興又是羨慕。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穿透玻璃撒在屋內(nèi)。就算中途來了幾波客人,都沒有影響到兩位,處理完后繼續(xù)暢快的聊著。
這時,一中年婦女帶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進來。
林艾責(zé)起身問道:“你好,需要點什么?!?p> 中年婦女唯唯諾諾的,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開口:“我看到門外有招聘的,我是來應(yīng)聘的。”
林艾責(zé)聽后這才仔細打量了對方,女子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戴的衣服都是很好,而且很干凈的。身后的小女孩牽著她的手,在她腿后面怯怯的看著。
“你貴姓了?我先說下我的要求,我需要對花藝有些了解的,大概的一些鮮花和盆栽都需要知道名稱。而且最重要的是要有包花束的手藝。”
婦女連忙說道:“我叫陳麗。以前就在花店做過,一般的都了解?!?p> 薛玲玲在旁邊搭話:“你讓她試下唄?!?p> 陳麗也連連點頭,她相信憑她的手藝店家一定滿意的。
“行,這里的鮮花你都可以用。還有這邊的硬紙板和包裝紙?!绷职?zé)指著梯臺上的散支鮮花和藏在后面的工具。
陳麗看了看鮮花和工具,想了一會便開始挑選。她沒有選擇常用的紅玫瑰,而是挑了粉色的繡球和粉色玫瑰,還有一些裝飾的花。
在她包花的過程中,陳麗帶來的小女孩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靜靜的玩著她的手指頭。薛玲玲看的眼紅,拿著桌面上的小點心去逗弄她。
“小可愛,告訴阿姨你的名字,這個就給你吃好不好?”
說完后,小女孩還是靜靜的待在那,頭都沒抬一下。
薛玲玲不死心,繼續(xù)道:“不告訴阿姨也行,糕點也給你吃?!?p> 無視薛玲玲遞過來的手,小孩女繼續(xù)默默的坐在那。
一邊忙活的陳麗看到,連忙搭話:“她叫希希,認(rèn)生的很?!?p> 薛玲玲也沒覺得什么,繼續(xù)看小女孩一個人在那靜靜的玩著手指頭。
而林艾責(zé)卻是在旁邊看著陳麗的活,越看越覺得滿意。
中間粉色的繡球和7支戴安娜玫瑰,再用石竹梅環(huán)繞,一邊放上2支雙頭粉色百合,在上面插進一些粉色桔梗。再來包裝,先是用米色暗紋紙和粉色珠光紙打底,再用粉紫色麻布包好,最后系上一根古典的米色蝴蝶結(jié)。
賞心悅目,不得不說陳麗的手藝很好,而且用的時間也短。
“陳姐手藝真好?!绷职?zé)真心夸獎道。
“做的多了,慢慢就上手了?!?p> “店鋪都是上午10點左右開店的,不過你上班的話就下午1點到晚上9點,每個月休息2天,時間可以你自己來定。不過特殊節(jié)日上班時間會長一些。工資就1000外加提成,包晚上一餐,不包住宿?!绷职?zé)然后將提成的具體算法告訴陳麗,便繼續(xù)說到:“你覺得可以的話,隨時來上班都行?!?p> “老板,我實話給你說。我外甥女都是我一個人帶的,平時都可以放在托兒所。但他們那六點就要去接人。你看我能不能接希希一起過來到下班,你放心不遠的。就離這里五分鐘的路程。而且希希都很乖的,絕對不鬧騰?!标慃惵詭д埱蟮恼f,她真的沒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帶著希希一起上班的。
林艾責(zé)聽后遲疑了,說真的,她確實有點不愿意。不是怕小孩鬧騰,而是店鋪人流量多,而且外面都是車行道,就怕小孩出個意外。
陳麗懇求的連忙說道:“工資少點都行的,上班的時間加長一些也可以的?!?p> 薛玲玲站在旁邊并沒有接話,畢竟店鋪是林艾責(zé)的,她不會插手。
“陳姨,你也知道店鋪忙起來的時候根本就沒余力去看著小孩的,就怕出個萬一?!?p> “你放心,希希很乖的都是坐在一邊玩,不會跑出去的?!标慃惱^續(xù)說道:“而且花車,捧花,花籃婚慶之類的我都很熟悉的?!?p> 陳麗的話一下就插入林艾責(zé)的死穴,婚慶的生意她是能不接就不接的。因為林艾責(zé)至死都記得,歡喜的接了婚慶的活,結(jié)果新娘后來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以至于后頭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婚慶類的鮮花裝飾怎么弄都弄不好。
林艾責(zé)想了想:“要不你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就做花束和婚慶的活直接算提成。”
陳麗聽了很似高興:“謝謝,那我明天就過來上班?!?p> 看著離開的陳麗和希希,林艾責(zé)對明天很期待了,她實在是太滿意陳麗的手藝了。雖然只做了一束,但在過程中她的技巧和經(jīng)驗卻是半路出家的林艾責(zé)所沒有的,也是她想學(xué)的。
薛玲玲在旁邊捧著那束以粉色為主的鮮花:“真漂亮。那我就不客氣的拿走了?!?p> “這是我的榮幸。順便這個你也一并拿走吧?!绷职?zé)從柜臺抽屜里面拿出一頁打印紙交給她。
薛玲玲看著上面的數(shù)目,有些驚訝:“其他的好說,紅玫瑰有必要要2000支嗎?”
“其中一半是要用來做香料的材料的。難道你不要嗎?”
“你不給試試看。行了,后天把貨給你送過來?!毖α崃嵫劢且惶?,抱著那束鮮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