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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東首先發(fā)言,“非常感謝大家能參加我爺爺?shù)纳昭鐣?。我代表我爺爺,在這里謝謝大家了!”說完他點了點頭,“相信在座的很多人都互相認(rèn)識,不過今天似乎來了新朋友,所以我提議大家再互相介紹一次自己?!?p> 范東說完話,所有人都扭頭盯著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的雷仁,這里的新朋友可只有他一個人。
雷仁懶洋洋的抬起腦袋,也不站起來說,“我叫雷仁,跟著蕭蕓莉來蹭飯的,就這樣,介紹完畢?!闭f完他又把腦袋埋到了臂彎里去,完全不想搭理這群人,剛才他稍稍瞄了一下,就深刻的認(rèn)識到這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就是自己身邊的蕭蕓莉,其他的女孩子雖然看起來也不錯,但明顯化妝的感覺太重了,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身邊的蕭蕓莉這種自然的美麗。
雷仁的特立獨行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不滿,尤其是那幾個追求蕭蕓莉的人,更是不樂意了??催@家伙的衣著就知道他沒啥品味,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塊錢。他居然還是跟著蕭蕓莉來的,他和蕭蕓莉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在所有人心中浮了起來。
也就只有兩個蕭蕓莉的閨蜜,悄悄湊在蕭蕓莉的耳朵邊說這個男人真特別。蕭蕓莉不置可否的笑笑,她們倆也就是平常見到的道貌岸然的君子太多了,突然看到有點無賴感的人,感覺有些新鮮罷了。
雖然主要目標(biāo)貌似已經(jīng)睡著了,但既然范東已經(jīng)提議大家介紹一遍自己,而且有的人也很想炫耀炫耀自己最近取得的成就,譬如接掌了家里的某某公司之類的,大家也都同意了,所以這介紹也就繼續(xù)了下去。
“大家好,我是賴義,目前就職于北向機械,職位是副總經(jīng)理,希望以后能夠常聯(lián)系,”一個叫賴義的家伙站起來說道,他也是蕭蕓莉的追求者之一,不過年紀(jì)稍微大了點,今年已經(jīng)三十歲。北向機械是北都市規(guī)模第二大的機械制造企業(yè),是一家年利潤超過十億的國企,影響力非常巨大。
這家伙能在三十歲的年齡就成為北向機械的副總經(jīng)理,一方面是有點能力,但另一方面也能說明他的后臺很硬,他老爹是北都市工商局副局長。由于從小就住在隔壁,所以,他和范東的關(guān)系非常好,比范東大了七歲,從小就帶著范東出沒于煙花之地,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等賴義介紹完,其他幾人也都紛紛起來介紹了一下自己。
所謂茶會,就是一群貌似風(fēng)雅的人坐在一起聊著自己身份應(yīng)該聊的事情。大廳里面的人不少,三五成群的有,扎堆的也有。那些六七十歲的人坐在一起談京劇和太極;四五十歲的人坐在一起談生意;雷仁這堆二三十歲的人坐在一起,自然就是如何花錢去買更貴更閃眼更價超所值的玩意了。
每個圈子都有這個圈子自己的話題,雷仁就覺得自己和這個圈子的話題格格不入,他還是比較適合和柳青坐在一起聊聊?;?。
聊著聊著,大家的話題漸漸的就轉(zhuǎn)到了他這個新來者的身上了。
蕭蕓莉的一個閨蜜率先發(fā)炮,“你叫雷仁是吧?你和我們家蕓莉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蕭蕓莉臉上有點尷尬,她今天叫雷仁來本意是要擋住那些礙眼的男人的,但沒想到自己的閨蜜先追究起這個問題了。
雷仁把腦袋抬了起來,看了眼那個閨蜜,然后淡淡的說道:“這個問題比較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你盡管發(fā)揮你自己的想象,你覺得是哪樣就是哪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啊?!?p> “呵呵,還拽起了文來了,算了,這次我就放過你。同志們,發(fā)炮吧!”閨蜜嘻嘻一笑,說道。
早就知道這次抬起頭來估計就沒機會低下去了,雷仁努力睜了睜快眼瞇縫的雙眼,再揉了揉眼屎,現(xiàn)在他確實挺累的,本來就處在疲憊狀態(tài),還強撐著跟著蕭蕓莉鼓搗了這么久,這下誰都看出來他精神不振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他被這群毫無良知的東西用各種方法炮轟了,本來他就累,懶得動腦筋,結(jié)果自然是問啥不知道啥。他感覺自己把蕭蕓莉的臉都給丟盡了。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叫賴義的。
賴義:“雷仁,你知道法國波爾多莊園的葡萄酒哪年的最好嗎?”
“不知道?!?p> “你知道雅斯蘭黛的來歷嗎?”
“雅典娜和星矢結(jié)婚了,他們的女兒叫藍(lán)帶,藍(lán)帶開了家啤酒廠,叫雅矢藍(lán)帶?!?p> “你知道香奈兒五號是什么嗎?”
“可能是一種洗發(fā)水?!?p> “你知道古巴雪茄怎么抽嗎?”
“用嘴抽?!?p> 總之就是各種凌辱啊,雷仁對這個叫賴義的家伙可算是恨上了,家里有錢了不起啊,靠!瞧不起俺窮一代么?
最后還是蕭蕓莉?qū)嵲诳床幌氯チ?,喊了一聲,“夠了!雷仁家里條件不是很好,這些東西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而且我也覺得知道這些東西,也沒什么好炫耀的?!?p> 大家見蕭蕓莉一張臉冷得都快結(jié)冰了,也識趣的打住,反正不也蹂躪夠了么?
找了個當(dāng)兒,蕭蕓莉悄悄在雷仁耳邊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這群人這么過分,讓你難堪了?!?p> 雷仁搖搖頭,“其實這沒什么。我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的,只是你以前從來沒帶過男伴來的?會發(fā)生這種情況你都不知道?”有心理準(zhǔn)備個屁啊!從昨天到現(xiàn)在,他腦子里就只閃爍著一個字,累!根本沒想過宴會上可能是什么情況,要不然打死他也不來了,對于一個曾經(jīng)自詡富二代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災(zāi)難??!這會他心里正碎碎念著要找個機會生撕了那個叫賴義的家伙呢!
大約等到五點過的時候,雷仁終于感覺到渾身一輕,該死的疲憊狀態(tài)終于滾蛋了,隨著全身的生理功能逐步恢復(fù)正常,他感覺到肚子里開始餓了起來。
所幸馬上就是吃飯的時間,不過吃飯的時候雷仁又讓這群人狠狠鄙視了一番。由于太餓,他一個人起碼干掉了桌子上四分之一的菜,而且這丫都挑的名貴的好吃的東西,儼然,哦不,純粹就是一個小市民狀態(tài)。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啊,反正很多東西以前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哪個值錢哪個不值錢,吃到嘴里覺得好吃,自然就忍不住多伸幾次筷子了。
吃過飯就是晚會了。這晚會和早先的茶會又有一點不同,對于中老年人來說,麻將牌九之類的賭局開始了,自然在會所的賭博專區(qū)里進(jìn)行。但對于年輕人來說,要么就是跳舞,要么就該玩點兒花樣出來了。
大家裝模作樣的跳了半天的舞,覺得實在沒什么樂趣,范東這時終于出招了。
也許是蕭蕓莉某一次出手恰好被范東看到了,反正這次他準(zhǔn)備得非常周全,很是搞了些和打架有關(guān)的小玩意來放到了會所的大廳里擺著。他可是摩拳擦掌的準(zhǔn)備在蕭蕓莉面前炫一下自己多么能打,以期能修復(fù)一點支離破碎的形象。
當(dāng)看到面前的一堆玩意的時候,雷仁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郁悶。欣慰的是總算能扳回一城了,但郁悶的是等會喝了超人藥劑二號,明兒個又得悲劇。
幾十來個可能是二世祖也可能是新強人的年輕人圍在了一起,看著這諾大的大廳正中擺放得四平八穩(wěn)的三個好家伙。
一個是平常街機店里面非常受男性歡迎的那種打拳測試打擊力的玩意,雷仁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他在心中將其命名為拳擊機。另一個則是憑空立了一堵墻出來,墻上掛了一圈飛鏢。最后一個就更厲害了,居然是一個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大沙包。
范東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人剛剛?cè)繃鷶n過來,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說道:“雷仁,我聽說你似乎挺能打的,敢不敢來和我比試一番?也算是在大家面前表演一下你的才藝。”
雷仁冷笑一下,也不知道這家伙去哪里聽說的,反正自己幾次出手,除了教訓(xùn)洪成那次之外,基本都是殺人,但想來洪成也沒機會跑到范東這種層次的人面前嚼舌根的。這范東今天純粹是找事兒,表演才藝?當(dāng)我是猴子么?
他壓抑著怒氣說道:“怎么比?”
范東一指三個家伙,說道:“我們一個一個來,三局兩勝。敢不敢來?”
“好!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