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胤祚的決定
“皇上,如能開禁,兒臣愿首赴關(guān)外,為皇阿瑪鎮(zhèn)守北疆?!必缝駡远ǖ馈?p> 康熙頗為詫異的看著胤祚,皇子大多都愿待在京城,這樣見到皇上的機會多些,表現(xiàn)的機會也多些,對太子之位的競爭力也大,而且一旦事情有變,居于京城也能從中調(diào)度,在關(guān)外恐怕就大事晚矣了。是以康熙對胤祚的主動請纓十分詫異。
而胤祚自有自己的一番考慮,首先去了關(guān)外天高皇帝遠(yuǎn),身上的束縛就少了,而他也無心皇位,遠(yuǎn)離這個是非之地乃是上佳之選;其次,直隸已經(jīng)基本被銀座銀行占據(jù),向外發(fā)展的話首選關(guān)外乃是一個不錯選擇,北可聯(lián)通沙俄,南可聯(lián)通朝鮮,東面還和東瀛隔海相望,這對于銀行的跨國發(fā)展也是有優(yōu)勢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胤祚學(xué)過近代史,知道后世沙俄人強搶了中國北方的大片土地,這一世胤祚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望著胤祚堅定的臉龐,康熙笑了,笑容中有一絲難得的欣慰:“好,你有這個決心便好,至于此事究竟如何,朕還需與百官們商議。你先下去吧?!?p> 既然康熙這么說,胤祚也沒了待下去的理由,便告退了,誰知剛出乾清門,就看見了陳廷敬的身影。陳廷敬見六阿哥出來,連忙迎了上去道:“六阿哥,微臣敢問你剛剛在皇上面前提起東北開禁之事,可是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胤祚糊涂了。
陳廷敬一臉焦急表情,又道:“六阿哥,老臣的意思是,東北開禁對您自己可有什么好處?”這話可算是問的十分露骨了,陳廷敬能這樣問絕不僅僅當(dāng)胤祚是個皇子這么簡單。
此時就算胤祚再怎么遲鈍,也明白了陳廷敬的心思,這位尚書大人也開始在尋找下一任皇帝為效忠對象了。
于是胤祚一拱手道:“不瞞陳大人,東北開禁與否對本阿哥無甚影響,剛剛所言只是為了大清國著想罷了?!?p> 陳廷敬一看胤祚態(tài)度冷淡,對胤祚的意思也明白了幾分,當(dāng)下也拱手道:“六阿哥大公無私,微臣敬佩不已?!?p> 官場之上就是這樣,面上永遠(yuǎn)要過得去,尤其是在爭儲這種敏感問題上,更是要點到即止,不然很可能就被別人的眼線聽了去,成了人家手中的把柄。
從紫禁城中出來后,已是黃昏時分了,戶部早已散值了,胤祚本想回府,但想了想,卻把小吳子一個人趕回去,說他晚上不回去吃飯了,小吳子露出諂媚笑容,保證絕不會然人看出馬腳,讓胤祚又好氣又好笑。
待小吳子走遠(yuǎn)之后,胤祚先去了一趟隆昌通錢莊,把早上寫的那些銀行細(xì)則交給了柳子輝。柳子輝告訴胤祚常百萬錢莊的所有地契房契已經(jīng)全部交了出來,現(xiàn)在常百萬錢莊的招牌已經(jīng)被全部取下了,各處分行的伙計和掌柜的也在募集之中,估計不出半個月,銀座銀行就能面世了。
基本沒什么需要胤祚坐的事情,胤祚也樂得清閑,鼓勵了眾人幾句就告辭了。
出了隆昌通的門后,胤祚就輾轉(zhuǎn)來到了西地口胡同,他還記得當(dāng)初要云婉兒還他一萬兩銀子贖身費的事情呢,那事情雖是胤祚當(dāng)玩笑講的,但后來想想若是云婉兒能有一門賴以為生的手段,倒也不錯,因此今天特意趕來了。
現(xiàn)在云婉兒門前的義威幫眾已少了很多,畢竟云婉兒在京城中已經(jīng)“消失”了一段時間了,她的身份也沒有當(dāng)初那么敏感了。
輕敲了兩下門之后,畫兒就給胤祚開了門,此時她們二人正準(zhǔn)備生活做飯,看到一身麻布衣服挽著袖子的云婉兒胤祚還真有點認(rèn)不出來。倒是云婉兒率先對他行了一禮,口中道:“婉兒不知六爺駕到,著裝不周請六爺勿怪?!?p> 雖然云婉兒此時不施粉黛,但身上的典雅之氣有增無減,反而因添了幾分煙火之氣,顯得更加溫婉可人了。
胤祚拍拍額頭尷尬的道:“是我的疏忽,忘了來之前先只會你們一聲了,我來幫你們吧?!闭f著就要去搶云婉兒手上抱著的一捆柴火。
云婉兒忙道:“六爺別說笑了,莫說您身份尊貴,就是在尋常人家也沒有男人幫著生活做飯的道理,您就在婉兒房里稍等片刻吧,一會定讓你嘗嘗婉兒的手藝。”
胤祚卻道:“你別小看我,京城中的福滿樓都是我開的呢,要論廚藝我比你們差不了多少,今日我不請自來,就讓我給你們露一手權(quán)當(dāng)賠罪吧?!闭f著就去拿柴火。
云婉兒心中一慌,退后一步,沒想到腳下一滑竟然摔倒在地,胤祚本想拉住她,結(jié)果倉促之間沒掌握好平衡,自己反而也被帶倒,一下就倒在云婉兒身上。
等胤祚反應(yīng)過來了之后,不但沒有覺得身上疼,反而身下柔軟無比。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可謂是曖昧無比,云婉兒仰面躺在地上,胤祚壓在她身上,兩人唇齒相觸,呼吸相聞。
云婉兒因倒在地上加上還被胤祚壓了一下,已是七葷八素,等反應(yīng)過來,雙頰頓時變得鮮紅欲滴,現(xiàn)在光天化日,她身上又痛楚萬分,自是提不起半點旖旎念頭。
胤祚把云婉兒拉起,對她賠禮道歉,又幫云婉兒拍掉身上的灰塵。這個動作放在后世那自是沒問題的,但放在大清就顯得曖昧至極,若是在大街上那女子非喊輕薄非禮不可,但是云婉兒卻紅著臉,任由胤祚為她除去身上灰塵。
胤祚拍打了好一陣,才突然想到,這樣于禮不合,悻悻收回了手,面上尷尬無比,考慮到前因后果,愈加顯得他是在輕薄云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