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萬貞兒12
至于被銷毀。
哈。
反正它們也沒有感情。
比起來有感情的人類比較悲哀吧。
比如她。
郁婕一腳踏進屬于自己的宮殿。
不好意思,她作為萬妃的時代開始咯,既然皇帝是她最大的后臺,她為非作歹也是可以的。
可惜,她沒興趣。
她除了窮奢極欲之外,還真沒有什么讓人唾罵的地方。
朱見深很“寵”她,這個詞應該是這樣用的。
寵到什么地步?
往往她什么都還沒要,朱見深已經(jīng)將好東西奉上。
朱見深常問她:“你要什么,你鐘意什么,只要你說,我一定會為你找到?!?p> 于是她只好虛偽的笑著,她輕撫著他的臉,無辜又粲然,她道:“沒有關系的,就像你不愿意我被后人罵,我又何嘗愿意你被后人罵呢,我只愿后人提起你來,都道你是個大大的明君?!?p> 朱見深撫上她的臉,故意嘆氣道:“即便我想,可有的人已經(jīng)是我的妻,怕是后人只要提起我來就會想起她?!?p> “妻,你的妻可不是我?!?p> 朱見深這嘴就跟抹了蜜糖一樣,他道:“你還會吃醋啊,貞兒,我真歡喜,你明知道的,我心中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郁婕笑得更甜了,她知道啊,她還知道他后、宮里有那么多女子,他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只是那些孩子與她無關。
因為她生不出來,屬性人物狀態(tài)欄里的中毒狀態(tài)不是虛假的,而中毒的影響其中一條就是難懷子嗣,那毒就在那天她吃的孫太后的糕點里就有。
而大明江山需要人來繼承,所以不論朱見深愿不愿意,他都得讓別人懷上孩子。
她一點兒都不嫉妒,也不吃醋,她只是可憐這個任務世界里與他有一段情緣的女子,可憐這里面的所有人。
有情即苦,眾生皆孽。
不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道理。
別人,得到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卻又約束在方寸之地,為了一個男人而互相算計。
萬貞兒,她看似得到了最多,他的寵愛,可是那又怎么樣,舉目皆敵,沒有人會理解他們,他們將是后人眼中“姐弟戀”的代表,她不會有孩子,而別人的孩子一旦成為皇帝,不會忘記當年就是因為這個老女人,自己娘親日日獨居深閨。
朱見深,他縱使再賢明,后人提起他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笑他這段情事,而他更遇上了郁婕這種人,死活不動情就算了,還凡事以自我為中心。
她從撿到的那塊人工智能里看到的,有所謂的專家,探討著他是不是由于童年缺愛導致感情轉(zhuǎn)移,屬于戀母情結。
她扔他個燒餅塊塊滿江紅,感情這些專家正經(jīng)一輩子,又沒二三四五六的,不懂愛唄。
人兩真愛不行么。
沒遇見過愛的人,沒權去否定愛是否存在。(作者死魚眼:呵呵,為什么在下覺得自己躺槍了呢,呼,你當我七夕白過的,吃狗糧單身到現(xiàn)在,怪我咯,沒遇見過怪我咯。)
她這話就這樣溜出了口,她說:“陛下,你說千百年后,會不會有人說你娶了個娘。”
朱見深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她不笑了也不說話了。
他慢慢的壓住她,頗為認真道:“我從娶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也許會有這么一天,就像我堅定娶你一樣,你也得堅定的站在我身旁?!?p> 他又明朗的笑了起來:“以后的事以后再管它,現(xiàn)在高興就好,別人說那么多有屁用,我只想我的貞兒能高興?!?p> 所以這就被翻紅浪了?
一場事畢。
白日宣淫的某人好意思的看著眼前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
她笑著,笑得很好看,旁人眼中三十五歲的老女人笑起來竟還如同十七八歲的姑娘一樣。
朱見深癡癡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錯過一世,這輩子還能看見她在自己身旁,真好。
為了這個,他愿意不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讓這個人留在自己身邊。
世間事,除了生死,哪一樁不是閑事。
這世上,除了生死,什么都不能從他身邊帶走她。
她推了推面前的人,道:“陛下,你該去辦公了?!?p> 他笑道:“今天不急,我想多看看你?!?p> 于是她也笑了。
兩個人躺在一處也算是濃情蜜意。
郁婕成了萬妃,為了防孫太后又做什么事,平日里他不許她到處走,若想去哪里,非得等他回來一同出去,好在他去哪里,她雖不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去,卻可以扮作侍衛(wèi),旁的隨從自然不好說什么。
她靜下心來練練毛筆字。
屋里的平兒又手捧著賞賜的東西進來,口中道:“娘娘,陛下可真是心中歡喜你,成天給你送東西來,瞧瞧這一件件的,皇后那邊兒屋里的……”
郁婕笑瞇瞇道:“我看你忘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平兒慌的一下跪了下來,手中托盤舉的老高,她也不辯解,口中道:“是奴婢錯了,請娘娘責罰?!?p> “我不罰你,我不喜歡罰人。”她頓了頓道,“但是我不罰你又怕你不長記性,這樣吧,下次還有再犯,我便將你調(diào)去做最繁雜的工作。”
“是,奴婢知道了。”
郁婕為求穩(wěn)妥,又招來伺候她的人道:“我平時不約著你們,是怕你們見著我連話也不敢說,但不是叫你們成現(xiàn)在這樣,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皇后是你們能在背后議論的么?!?p> 眾人心中即便有所反駁,這當頭也說不出話來。
正訓話間,有宮女到,口中言吳皇后有請,而且是那種郁婕不得不去的請法。
郁婕吩咐道:“將東西收起來,我回來了再說?!?p> 平兒將東西遞給另兩人,隨郁婕去了。
皇后居住的地方空曠而冷清。
吳皇后看她來了,讓眾人退下,獨留她二人。
吳皇后道:“我知道,不然現(xiàn)在那位當傀儡樣坐那兒的該是我了。”
“嗯?”郁婕只覺這話有些耳熟。
吳皇后道:“這話是你說的,我覺得講的很對?!?p> “哦?所以?”郁婕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