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那小子的能耐
隨后,第二劍士團將阿隆索及其護衛(wèi)也接過了幼發(fā)拉河。畢竟這幫人擁有兩千多人的戰(zhàn)力。然后在進軍阿瓦隆城沿途的一路上,雷德修斯為了不驚動敵人提前,集結(jié)帝國首都周圍的兵力,命令第二劍士團全體成員都換上了商賈的服裝,白天隱蔽起來休息,夜晚盡量不引人注目、保持著低調(diào)的急行軍,數(shù)日后便抵達了凱爾特帝國的首都阿瓦隆城外。
接下來,大劍士便命令麾下的部隊在阿瓦隆城外擺開了陣勢,開始大肆的招搖擺顯、恣意的叫罵怒斥敵人。凱爾特帝國方面依據(jù)第二劍士團只是襲擊了一座民用碼頭和一座軍用碼頭,解救了三名翼人囚犯的情報;遂認為這只不過是一支潛入帝國境內(nèi)進行偵查騷擾、營救俘虜?shù)臄耻娦》株牰?,并沒有予以足夠的重視。
凱爾特帝國也沒有任何城鎮(zhèn)遭受敵軍的大規(guī)模攻擊。因此,帝國軍目前仍舊以駐守城鎮(zhèn),阻止敵軍的小分隊滲入、進行破壞活動為主要任務。雷德修斯他們在前往阿瓦隆的路途上沒有遭遇多少阻力,絲毫也不值得奇怪。
克洛旺斯得知了這一消息(第二劍士團抵達了阿瓦隆城外)后,立即命令段費而塔共和國的宣傳機器馬力全開,開始大肆的四處宣揚,聲稱自己派遣阿隆索侯爵統(tǒng)御的五萬大軍已經(jīng)徹底包圍了凱爾特帝國的首都...
消息傳開了之后。賴在格羅尼斯境內(nèi),凱爾特帝國軍的軍營內(nèi)隨之就謠言四起、人心惶惶了起來。感到情況不妙的皇太子馬上下令扣壓了所有從國內(nèi)送來的信件,防止壞消息在軍營內(nèi)繼續(xù)擴散。
但接著,這個家伙卻被凱爾特帝國的官兵們上下一致的聯(lián)合逼宮,被迫交出了所有的信件。面對華萊士要求帝國軍撤離格羅尼斯的信函內(nèi)容徹底曝光后,空前巨大的壓力,皇太子終于不得不同意全軍即刻北撤,火速救援凱爾特帝國的首都阿瓦隆。
差不多同一時間段。段費而塔共和國境內(nèi)某處貴族的宅邸。
只見,那個在克洛旺斯的面前出現(xiàn)過的雙劍士正站在宅邸客廳的中央,對坐在沙發(fā)上的克羅芩講:“克羅芩,雷德修斯所率領的第二劍士團已經(jīng)孤軍深入了凱爾特帝國的腹地,抵達了阿瓦隆城外??磥砺?lián)軍也應該差不多快要行動了?!?p> 克羅芩聞言,站起了身來詢問:“菲里德。你來找我,應該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說這樣的兩句話吧?精靈王陛下沒有指派給我們?nèi)蝿諉??”客廳內(nèi),一位精靈族的侍女端來了兩杯熱騰騰的清茶,分別擱到了主人和客人面前的矮桌上。
菲里德緩緩的坐到了沙發(fā)上,以極其閑適優(yōu)雅的姿勢將茶杯端近了自己嘴邊,輕輕的呷了一口清茶,表情輕松自如的回復:“沒有。我這次只是以個人的身份前來拜訪,難道你不歡迎嗎?還有,聽說你曾經(jīng)和雷德修斯一起在格羅尼斯待過一段時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可靠嗎?能夠替陛下完成棄卒的任務嗎?”
雙劍士指代菲里德。
克羅芩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比菲里德要緊繃得多。只見她一屁股坐回了沙發(fā)上,隨即提問:“當然歡迎。你什么時候前來拜訪都行。還有,棄卒指的是個什么任務?”。
菲里德泰然自若的蹺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的回答:“棄卒就是即將舍棄的卒子。作為三圣將之一的你難道連這個詞都理解不了嗎?而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提問。這枚卒子真的可以在被敵人消滅以前,起到他應有的作用嗎?不然還是得輪到我們出面,去收拾殘局了。”
克羅芩聞言,內(nèi)心焦躁的坐立不安、又站起了身來答復:“菲里德,如你吉言??磥磉€是得我們出面,去解除這道難題了。雷德修斯是我的朋友。他是一位十分仗義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當作卒子一樣的舍棄掉?!?p> 菲里德聞言,面目立即變得嚴肅了起來,站起身,注視著克羅芩的雙眸解釋:“克羅芩,既然雷德修斯是這樣的一個人。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不過我們都是陛下直屬圣武劍士團的指揮官。陛下的旨意是將雷德修斯等人當作卒子一樣的舍棄掉。而且我們也沒有接到指示要拯救他?!?p> 克羅芩滿懷著期待的凝視著菲里德的雙眼,詢問:“但我們現(xiàn)在并非是要去履行陛下的旨意。而是謹代表我個人的意愿去拯救雷德修斯他們。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菲里德神情決絕、口吻嚴肅的明確拒絕了對方:“不可能。我們都曾經(jīng)發(fā)誓過要效忠精靈王陛下,協(xié)助陛下完成統(tǒng)一整個阿非細亞大陸的宏偉夙愿,就絕對不可以三心二意?!?p> 克羅芩繼續(xù)深情的端詳著菲里德的臉龐,懇求對方:“菲里德,救援雷德修斯和陛下的宏偉夙愿并不矛盾吧?就算我個人的一個非分的請求,好嗎?...”
菲里德終于松口答應了克羅芩的部分請求:“好吧。不過我肯定是不會去的。你也只能率領自己下轄的一個分隊前往?!?p> 克羅芩聞言,十分的高興,說著就往門外走去:“非常感謝。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再見了?!?p> 菲里德最后很是關切的囑咐:“還有,你一定要謹慎小心的行事。該撤退的時候一定要撤退?!?p> 克羅芩聞言,立即回頭,倔強的反問:“我都已經(jīng)執(zhí)行過那么多次的任務了。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教導嗎?”菲里德見狀,只得無奈的翹起了自己的嘴角,搖頭笑了笑;表示自己對克羅芩的任性完全無能為力,只能任由她去了。
同時,在凱爾特帝國的邊境,不斷集結(jié)的蠻疆大軍軍營里面最大的一頂帳篷內(nèi)。
只見一個紅毛褐發(fā),有著獅子般臉孔的獸人正坐在總指揮官的席位上,猛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身前的案板上,大聲的講:“不行。在聯(lián)軍還沒有成型以前。我們蠻疆軍絕對不可以單獨行動。”啪!
站在帳篷中央的嚎聞言,也沖這個獸人大聲的叫嚷:“在凱爾特帝國的境內(nèi)只有那么的一點兵力而已。我軍則已經(jīng)基本上集結(jié)完畢了,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紅毛獸人繼續(xù)大聲的反駁:“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打仗的?!?p> 嚎疑惑不解的進一步反問:“那是來干嘛的?”
紅毛獸人是蠻疆皇帝的第三個兒子,這支蠻疆軍的總指揮官。此人擅長的是經(jīng)商而不是打仗。接著,他便道出了自己為什么如此謹小慎微的理由:“我們是受父皇指派,前來協(xié)助精靈王克洛旺斯阻止凱爾特帝國的暴行地。這本身只是一件揚我國威的政治任務。在軍事上必須務求最大的穩(wěn)妥,將傷亡降至最低的限度?!?p> 嚎馬上大聲的反駁:“我可沒聽皇帝陛下說過要消極的避戰(zhàn)?!?p> 三皇子一邊說著,一邊就轉(zhuǎn)過了臉去,不再理睬嚎:“管你聽沒聽說過。想要我出兵——沒門!”
嚎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帶自己部落的人去?!?p> 三皇子見狀,伸手直指嚎的后背威脅:“那我也告訴你:你和你部落的人一旦離開了這座軍營,就休想和蠻疆軍再扯上半點關系。到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去救你們?!?p> 嚎頭也不回的回敬:“既然我們下定了決心踏出這座軍營,就絕對不會再回來,更不會奢求你的任何救援?!闭f著,他便大步流星的邁出了三皇子的這頂帳篷。
再轉(zhuǎn)到凱爾特帝國的首都,阿瓦隆城的皇宮內(nèi)。晚餐過后,身著便裝的華萊士走進了緹雅的臥室,和顏悅色的詢問自己的女兒:“緹雅,在阿瓦隆城外出現(xiàn)了一支打著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旗號,來自于格羅尼斯的傭兵部隊。父皇聽說,你曾經(jīng)和他們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他們都是一群怎樣的人呢?”
穿著一襲華麗睡袍的緹雅從靠椅上站起來了身來,若有所思的回答:“他們...他們是一群格羅尼斯的雇傭兵。其中安迪會長的兒子布蘭精通射術。其他的三千多陌生的雇傭兵,我一概都不認識。而且他們的本事好像也都不怎么樣。至于這些人為什么會打著段費而塔共和國、第一集團軍、第二劍士團的旗號前來。女兒就完全不知了?!?p> 華萊士繼續(xù)尋問:“你說的這些父皇全部都清楚。為父要問的是:這個第二劍士團的團長雷德修斯,你認不認識?”
緹雅聞言,不禁大吃一驚,情緒有點失控的連聲反問:“雷德修斯!難道他沒有返回段費而塔共和國,跑到這里來了?他又不是格羅尼斯的雇傭兵,為什么要干這種傻事?”
華萊士見狀,異常關切的注視著自己女兒的雙眸,進一步的追問:“當然。不然父皇為什么要問你?并且,為父看出來了。你和他的關系好像并不尋常。”
緹雅聞言,難為情的垂下了自己的腦袋,眼神的余光注視著腳下的地毯解釋:“其實...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很仗義,為人還挺不錯的。”
華萊士見狀,卻不肯就此罷休,愈加深入的提問:“不止如此吧?女兒在想些什么,為父難道還瞧不出來嗎?”
緹雅見紙包不住火了,只得如實相告:“其實我騙他說,您要抓我回凱爾特帝國當您的王妃。所以他才發(fā)誓要保護我,說只要還剩一口氣就不會讓您得逞。我想他肯定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到凱爾特帝國來的?!?p> 華萊士聞言,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講:“緹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吹贸鰜?,那小子對你是一往情深。你想拒絕他的話,就應該早點當面說明白?!?p> 緹雅本想說不是這樣的,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不、不是...”
華萊士見狀,一下子就替緹雅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不是這么回事。其實你也十分的欣賞他,對嗎?”公主聞言,急忙點了點自己腦袋。
華萊士說著就昂首,遙望著窗外璀璨的浩瀚星空,抒發(fā)感嘆:“那父皇倒要看看那小子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緹雅突然想到了什么,站在華萊士的身后央求:“父皇、請讓女兒出城去吧。只要告訴了雷德修斯實情。我想他們一定會退兵的?!?p> 華萊士聞言,神態(tài)極其嚴肅、口吻異常堅決的反駁:“不行!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這么簡單??寺逋箷谟枥椎滦匏沟诙κ繄F團長的軍銜,就絕對不是為了救你派他們來的。即使你勸服了雷德修斯。還有布蘭、還有那么多對凱爾特帝國恨之入骨的雇傭兵、還有一支段費而塔共和國阿隆索侯爵麾下、兩千多人的部隊在那里。這些人你都勸服得了嗎?父皇絕不允許你孤身前去犯險!”
緹雅聞言,走上了前來,拉住華萊士的衣袖就聲淚俱下的乞求了起來:“不去試一試,又怎么會知道?女兒不能眼睜睜的瞅著您和我國的將士,與雷德修斯他們互相殘殺啊。請讓女兒出城去吧!父皇!求您了!...”
華萊士毅然拒絕了緹雅的請求,挪開了女兒的手掌,兩大步就跨出了門外,聲色俱厲的回頭告誡:“緹雅,父皇只能保證肯定不會索取雷德修斯的性命。但是你絕對不準踏出皇宮半步?!?p> 華萊士一邁出了這間臥室,就從衣兜內(nèi)掏出鑰匙,反鎖了房門,黯然傷神的自述:“如若這是上天的安排。父皇注定要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的話。死在他的劍下,為父無怨無悔?!苯又实劬兔钪車膸讉€傭仆暫時不要放公主出房門來。
緹雅聞言,情緒激動的頓時陷入了一種近乎失控的狀態(tài),淚流滿面的猛拍著房門,聲嘶力竭的不斷抽噎了起來:“父皇!女兒不能失去您?。∨畠翰荒?..父皇!——”啪啪!...
最終,華萊士用最嚴厲的口吻,交待命令皇宮內(nèi)所有的仆人和侍衛(wèi):“我離開了之后。除非敵軍攻入了阿瓦隆城。不然,你們絕對不能允許公主踏出這皇宮半步。違令者必受嚴懲。”皇帝離開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