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
“師父——”
紫綺、任愚一見此景,驚叫一聲,頓時慌了,連忙上前查看。
只見無憂子臉上酡紅一片,全身似乎熱得發(fā)燙,口中嚅動,不斷地有白沫吐出。
眾弟子和仙苗們都圍了上來,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半截,不知如何是好。
“師父應(yīng)該是中了妖狐之毒!”任愚探視一番,喃喃說道。
“中毒?!我這里有解毒丹!”紫綺手上靈光一閃,取出一枚紅色丹藥來。
“師姐,這是專治蛇蟲之毒的丸藥,我們不知師父所中為何毒,不可亂用藥?!比斡迖@道。
“我這里還有好多種解毒丹,只要能查明師伯所中為何毒就好了?!弊暇_連忙說道。
朱銳、譚廣宇、喬小蝶等其他弟子紛紛上前探測,但均得不出結(jié)論來。
一群人慌成一團,六神無主。李運見此,心中微嘆一聲,走到前面說道:“大師兄,師弟有話要說?!?p> “李師弟?有話但講無妨?!比斡抟徽B忙說道。
“大師兄,此地不宜久留,妖狐雖走,但有可能隨時會重返,到時我們這里幾乎無人能與她相抗,眾人危矣?!?p> 任愚一聽,渾身一激靈,醒悟過來,連忙道:“師弟說的不錯!”
他馬上讓朱銳等人把仙苗們重新安頓好,自己則和紫綺一起啟動云舟陣法,向清元門方向急馳而去。
想了想,他又掏出一張信符,快速刻畫好,向遠處激射而去。
“李師弟,幸虧有你提醒,否則情況真是難以預(yù)料?!比斡蘧忂^神來,對李運說道。
“大師兄是關(guān)心則亂,希望接下來我們能順順利利到達宗門?!?p> “師弟放心,我已向宗門求救,很快有人來接應(yīng)的。只是師父…”任愚看著地上的無憂子,神情郁悶。
“大師兄,師弟略懂醫(yī)術(shù),不如讓我查看一下如何?”
“哦?太好了,師弟快請!”任愚急道。
李運湊過去,仔細查看起來。
只見無憂子全身發(fā)燒一般,紅得象一塊鉻鐵,衣服都似乎要燒著了一般。
忽然,他眼光一凝,內(nèi)心暗笑起來。只見無憂子的褲子象撐起一把傘一樣,正慢慢地升高。
“小星,你看出來了嗎?”
“主人,無憂子應(yīng)該是中了妖狐的催情之毒,我復(fù)制了他們當(dāng)時戰(zhàn)斗的場面,發(fā)現(xiàn)妖狐曾經(jīng)在接近無憂子之時,向他吹了一口氣,那口氣粉紅晶瑩,應(yīng)該就是妖狐的情毒?!?p> “不錯,無憂子正是吸入這口狐氣,結(jié)果中了她的催情毒藥?!崩钸\說道。
“正是如此。如果不趕快解了這毒,恐怕他底下這把傘會越頂越高,最后崩潰…”小星說道。
“催情之毒…”
李運腦子急速運轉(zhuǎn),按照古方,此時最好是有個女子讓無憂子大大發(fā)泄一通,自然就解決了,但是,以無憂子筑基修士的修為,恐怕此女子會被他折磨至死,而且,這里是云舟,有五百多名仙苗,二十多名弟子,難道讓無憂子在他們面前表演一番不成?到時無憂子不找條地縫鉆進去都不行。
“師弟,情況如何?”任愚低聲問道。
“師兄,師父中了妖狐的催情之毒!”李運悄聲說道。
任愚一怔,眼光落在無憂子的褲頭,只見那把傘已悄然又高了不少,頓時明白過來。
“這可怎么辦?師父是單身,師妹們可都是黃花女…”任愚有點哭笑不得。
“師兄莫急,我有辦法了。”
“什么辦法?”
“師兄先把這里封鎖起來,以便救治?!崩钸\說道。
任愚一聽,右手連揮,一道光幕把這里罩住,只留下他們?nèi)嗽谄渲小?p> “師兄能否發(fā)出水靈氣或冰靈氣?”李運問道。
“我的靈根恰巧沒有這兩方面的靈氣?!比斡迲?yīng)道。
“有雨滴符或冰晶符嗎?”
“沒有…”
“那只能我來了。”
李運立刻盤坐調(diào)息,雙手伸出,靈力運轉(zhuǎn),一絲絲冰涼之氣開始逸出。沒過一會,光幕之中水氣急增,溫度劇降,接著,一些冰霧就開始形成了。
“去!”
一聲輕叱,冰霧立刻將無憂子全身包圍起來,不斷地翻滾著,沒過一會,無憂子全身都被冰霧凝住,只有呼吸的氣霧出入。
“咦!真有效果!”
任愚輕叫起來,只見無憂子底下那把傘已不再上升,反而有漸漸收縮之勢。
“酒…酒…”無憂子臉上血色漸褪,口中竟要起酒來。
李運手上突現(xiàn)一把青銅酒壺,對準無憂子的嘴就灌了下去,頓時酒香四逸。
“好酒,好酒!”
無憂子狂吞著星運酒,過了一會,忽然坐起,冰屑四碎,身上逼出無數(shù)水漬來,隱隱有一股奇異的香味夾雜其中。
他大手一抓,手掌上浮動一顆水珠,里面氤氤氳氳,緋紅一片,顯得奇異無比。
“妖狐…無恥的妖狐!想不到我竟中了你的暗算!”無憂子盯著這粒緋紅水珠,臉色通紅,咬牙切齒道。
“師父,你沒事啦?!”任愚驚喜地問道。
“沒事了!狐毒都被我逼進這顆水珠之中,真真氣死我了,妖狐差點害得我在眾弟子面前出丑!”
“呵呵,幸好有小師弟,相不到他竟然有變異靈根冰靈根,才能讓你這么快醒轉(zhuǎn)過來。”任愚笑道。
“冰靈根…”無憂子看向李運,笑呵呵道:“運兒不錯!這次多虧你了!”
“弟子應(yīng)該做的?!?p> 無憂子忽然想起仙苗,連忙詢問。
“師父放心!仙苗都平安無事,我們正急速返回宗門?!比斡拚f道,一揮手把光幕撤去。
無憂子一掃眾仙苗,眼光落在楊謙身上。
“楊謙,你過來,這妖狐說的是怎么回事?”
眾人眼光轉(zhuǎn)向楊謙,想起妖狐之前所說的話,頓時各種猜想均有,竊竊私語,一股無形的壓力把楊謙壓得全身發(fā)熱,臉上燒得厲害。
“啟稟師祖,這妖狐簡直無恥之極,我不久前被她擄到一處礦場干一些苦活臟活,后來趁著她疏于監(jiān)守之機逃了出來。想不到她竟然會追到這里要人,幸好師祖您大發(fā)神威,將她打得丟盔棄甲,滅掉她的滔天淫威!”楊謙大聲說道。
無憂子聽得極為受用,瞇著眼睛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妖狐修為倒是不凡,若不是今日有我在此,恐怕還真有點麻煩!”
手一抓,到楊謙抓到跟前,靈氣輸入,探查起來。
楊謙不知無憂子為何探查,心頭劇震,臉上略略發(fā)白。要知道他進入清元門可是有目的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后果嚴重。
無憂子探查片刻,忽然叫道:“找到了!”
手上靈光一閃,現(xiàn)出一枚血球來,只見這枚血球有點粉紅色,與正常血液較為不同。
“這是妖狐在你身上設(shè)下的印記,難怪她能追上我們的云舟來劫人?!睙o憂子嘆道。
楊謙這才明白過來,心頭暗驚,馬上跪下,衷心叫道:“多謝仙師!”
“好了,以后要遠離這只妖狐,好好呆在清元門修煉?!?p> “是!”
……
云舟雖然受了一些震蕩,但并無損傷,無憂子迅速重新檢查一番,放下心來,這可是從宗門借來的,如果損壞了,無憂峰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無憂子的恢復(fù)給眾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而幫助他恢復(fù)的李運則一下子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想不到還未進宗門,他就立下如此大功。
仙苗們時不時地看向李運,內(nèi)心各種羨慕忌妨恨,難以言表。特別是以重點弟子身份入門的五個雙靈根仙苗心中更是波濤翻滾,難以平靜。
他們這些天接觸修真界之后,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在修真路上的巨大優(yōu)勢,雖然李運在凡界顯得鶴立雞群,但是,一進修真界,規(guī)則已完全改變,李運只是一名雜靈根修士,而他們天賦異稟,注定將成為未來的金丹老祖,那是真真正正的一方巨擘。
就算是熟知李運的纖纖,此刻她的心態(tài)也已漸漸改變,把自己放在了高處,去俯視周圍那些仙苗,在她眼里,值得重視的只剩下楊謙和其他四名雙靈根仙苗,而李運已被她漸漸排除在視線之外。
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件之后,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并非都是想象中一樣,雖然自己是天才,但是,假如剛才沒有李運醫(yī)治好無憂子所中的催情之毒,恐怕此刻這里所有人都將面臨未知的危險,可以說,是李運挽救了這個局面。
天才雖然前景光明,但是天才夭折了也和廢才無異。
李運并不知道這些仙苗們心中翻騰的想法,他獨自盤坐在原來的位置,腦海中不斷地重演著無憂子與妖狐的戰(zhàn)斗場面。
“想不到師父的酒箭如此厲害,這一底牌還真是出其不意,難怪那妖狐也中招了!”李運贊道。
“看來你師父并不是光喝酒不練功,這一招酒箭絕對另類,需要苦練很久才行?!毙⌒歉胶偷?。
“不錯,而且,現(xiàn)在想來,他被青綾卷住雙腿并不是被動的,而是主動變招,只有卷住以后,青綾才能被他控制固定,他的酒箭才能發(fā)揮作用!”李運思索道。
“的確,如果青綾一直是飄忽不定的的話,真的是很難擊破?!毙⌒钦f道。
“所以,師父還是看穿了這一點,布下了一個必勝的局,最后勝在了戰(zhàn)術(shù)上。只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對手,沒有防備對方的暗算?!?p> 李運從這一戰(zhàn)中獲益匪淺,特別是明白了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戰(zhàn)術(shù)設(shè)計的重要性。
無憂子如果能夠聽到李運和小星之間的對話,恐怕要驚愕不已,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李運的眼光現(xiàn)在是如此犀利…
……
沁園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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