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花開此時并不在意那一掌會不會落下來,他的生與死,愛與恨,快樂與痛苦,似乎都與這個給他生命,曾經(jīng)令他恨之入骨的女人,隨風(fēng)而逝!
一切,都已不再重要!
姑蘇花開有的只是心間翻騰的悔意,淚不停地流,好像永不可竭,如不停流淌的溪水般,也許只有生命的終結(jié),才會消失……
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的手,還是落了下來,再離姑蘇花開的頭頂寸許時,竟被另一只手擋了下來!
這個擋住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的人,是那個白衣人!
白衣人的眼中多了幾分復(fù)雜的神色,冷冷的道:“殺不殺他,已無關(guān)緊要!這樣的人,活不了幾天的!放出煙花,叫我們的人來,快速離開這里才是正事,畢竟馬車上的那幾條大魚才是最重要的,誤了大事你我不好交待!”
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還想說什么,見白衣人一個起落,已到了龍飛云他們幾個人的馬車旁,一抬手打開馬車門,看了一眼,隨即關(guān)上,又默默的抬頭望向天空,發(fā)出陣陣輕嘆!
見到白衣人如此,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自懷中取出一個煙花,射向空中,五顏六色煞是好看,就像暗夜里流星發(fā)出炫目的光亮!
只片刻,密林的深處傳來陣陣衣袂聲,伴著細(xì)密輕快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馬車內(nèi),龍飛云他們幾個人睡得就像孩子般,不停發(fā)出輕微的鼾聲,老酒鬼雷動天更是留出了口水,只是帶著些許的酒味……
些許,十幾個壯漢出現(xiàn)在馬車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猙獰的面具,腰間帶著不同的兵器垂手而立,眼中盡是冷漠之色,絲毫不為面前橫七豎八的尸體所動,顯是早已習(xí)以為?!?p> 驀地,姑蘇花開突然動了,動作極快,不過既不是要和麻婆豆腐拼命,也不是和這些剛剛來到的大漢拼命,而是沖向了一個死人,一個剛剛死去不久的人,就是為首的黑衣人!
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眼中不由露出些許疑惑之色,不明白姑蘇花開為何會這么做!
那些剛剛到來的十幾個壯漢,只是冷冷的看著發(fā)生的一切!
沒有人明白姑蘇花開這是要做什么,只有一個人動了,后發(fā)而先至,就在姑蘇花開的手剛剛碰到為首的黑衣人的胸口時,一只腳毫不留情的踢在了姑蘇花開的手上,手骨碎裂!
手骨碎裂的痛苦并未令姑蘇花開退縮,反而用令一只手又向?yàn)槭缀谝氯说氖鬃トィ?p> 只可惜,姑蘇花開的手剛剛探入為首的黑衣人懷中,一只腳帶著勁風(fēng)踢在了姑蘇花開的頭上,這一腳的力量極大,只聞啪的一聲,姑蘇花開被這一腳踢出去有幾米遠(yuǎn),七孔流血眼神渙散,進(jìn)氣多出氣少,隨時都可能斃命,手里卻僅僅抓著兩個皮囊!
一襲白衣的那個人眼中殺氣已散,仰天又是一嘆道:“本欲饒了你的性命,可……”沒有再說下去,姑蘇花開狂噴了幾口鮮血已然氣絕……
姑蘇花開最后一搏,竟落得個伏尸當(dāng)場,只需姑蘇花開在快上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也許結(jié)局就會改變,如今結(jié)局卻無法更改!
“春夢了無痕”是姑蘇花開最后一搏的希望,手里拿著“春夢了無痕”,姑蘇花開卻沒有能力在用到它了!
死興許是對姑蘇花開更好的歸宿,不然眼見自己的母親死在面前,卻無法報仇,這份痛苦又豈是姑蘇花開能承受的!
雖然以前的姑蘇花開曾經(jīng)如此的憎恨過黑寡婦元修紛飛,可當(dāng)黑寡婦元修紛飛擋在姑蘇花開身前時,那種神態(tài)令姑蘇花開頃刻忘記了那些恨,是以姑蘇花開選擇了最后一搏!
當(dāng)最后一口氣喘出,姑蘇花開噴出了幾大口鮮血,眼睛里的神情沒有半點(diǎn)對死亡的驚懼,反而有一種輕松和解脫……
白衣人搖了搖頭,走到姑蘇花開的尸體旁,彎下腰自姑蘇花開的手中將那兩個皮囊拿起,放在自己的懷中,而后淡淡的道:“迅速離開,以免夜長夢多!”
十幾個壯漢駕著兩輛馬車離去,煙塵飄舞,馬車上的龍飛云他們個幾人依然睡得很香,渾然不知只一會兒,龍飛云幾個人就如貨物般被人轉(zhuǎn)了手……
官道上,尸首堆積,上下覆蓋著滿滿的枯枝腐葉,白衣人手輕輕一動,一點(diǎn)火光落入枯枝腐葉上,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滾滾黑煙中夾著陣陣惡臭……
白衣人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身后跟著的是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
馬車,急奔在大道上,天邊的夕陽燃燒出的美麗霞彩遠(yuǎn)遠(yuǎn)的掛在遠(yuǎn)方,風(fēng)輕吹,馬車要駛向何方?
白衣人和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馬車,就如兩只吊靴鬼般不緊不慢跟在后面,他們究竟要把龍飛云他們幾個人帶到去哪里?又為何不直接殺了龍飛云他們幾個人?
夜,不知何時落下了黑色的帷幕,月亮朦朦朧朧的掛在空中,星星三三兩兩的散落在一旁,奔騰的馬車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駕車的馬渾身布滿細(xì)密的汗珠,已是疲累至極,駕車的大漢卻依舊揮舞著手里的馬鞭!
暗夜里,月光下,影影綽綽處,似乎每一處黑暗的角落,都躲著一個隨時出現(xiàn)的惡魔,等著擇人而噬……
黑漆漆的遠(yuǎn)方,露出幾抹光亮,駕車的大漢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身上的疲憊之感似乎一掃而空,更加用力的揮動著手里的馬鞭……
馬車離光亮越來越近,馬車的速度卻慢了下來,只因道路越發(fā)的陡峭,越發(fā)的難行……
直到馬車使近光亮處,光亮竟是發(fā)自一棟二層的木樓中,木樓內(nèi)無聲無息,夜色里透著幾分神秘和詭異?
更詭異的是木樓前黑壓壓的站著幾十個人,裝束各有不同,具都是一襲黑衣,臉上帶著猙獰的面具,一言不發(fā)有如泥塑的般,只聞風(fēng)吹過衣角發(fā)出的沙沙聲……
馬車停了下來,十幾個大漢下了馬車,也如其他人一般不發(fā)一言,站在那里!
片刻,白衣人和一身花花綠綠的那個人也到了木樓前,一言不發(fā)垂手而立!
神秘的二層木樓,詭異的令夜風(fēng)都帶著幾分莫名的寒意,木樓的主人是誰?
為何麻婆豆腐一行人會把龍飛云幾個人帶到這里?
神秘的二層木樓,突的燈火通明,一陣悠揚(yáng)的琴聲傳來,伴著一陣動聽的歌聲飄入眾人的耳中,歌聲纏綿悱惻,如夢如泣,似嬌羞的少女在夜里思念情郎,又似妻子在等著遠(yuǎn)行歸來的丈夫……
這歌聲分明出自一個女人之口,難道令麻婆豆腐這些人如此恭敬的人,竟會是一個女人?
難道木樓的主人也是這個人?
琴聲忽停,歌聲也戛然而止……
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的靜寂,除了風(fēng)吹過衣角的聲音,只聞眾人輕微的呼吸聲……
驀地,一個溫柔慵懶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道:“人帶來了?怎么會遲了這么久?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差錯?”
麻婆豆腐中的那個白衣人一躬身道:“路上的確出了一點(diǎn)小麻煩,還折了幾個兄弟,不過所幸人還是被我們帶回來了!”
溫柔慵懶的聲音響起,問道:“龍飛云他們幾個人真的如此難纏,看來我們的確是低估了他們!”
白衣人道:“事情不是出在龍飛云他們幾個人身上,而是出在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身上,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我們自己的人!”
溫柔慵懶的聲音道:“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這兩個跳梁小丑,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來招惹諸葛幫!我們幫中的人又是誰?和他們兩個人又怎會有了牽扯!”
白衣人道:“是那個叫姑蘇花開的西北劍客,因黑寡婦元修紛飛是他的母親!黑寡婦元修紛飛和獨(dú)頭蒜章龍一兩個人據(jù)屬下了解,只是一時見獵欣喜,并不知道是本幫在做事,自以為馬車上是什么寶物,是以才會出手?jǐn)r奪,不過三人此即具已命赴黃泉!”
溫柔慵懶的聲音道:“姑蘇花開!”聲音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姑蘇花開這個人,些許又開口道:“姑蘇花開入本幫有五年了,劍法不錯,殺了不少成名的高手,想不到竟會是黑寡婦元修紛飛的兒子,倒是有些可惜了!看看他家中還有什么人,都?xì)⒘税?”
聲音依舊溫柔慵懶,可話里的殺氣卻比惡狠狠的說出來,更令人懼怕!
白衣人眼中露出幾分躊躇之色道:“據(jù)說姑蘇花開的家中已沒有幾個人了,是不是就饒了他們?”
溫柔慵懶的聲音發(fā)出一陣嬌笑,如銀鈴般悅耳,語氣卻更溫柔的道:“麻婆豆腐中的豆先生,竟然也會動了惻隱之心,著實(shí)令奴家沒有想到,不過不殺一儆百,本幫何以立威?”
白衣人豆先生面對質(zhì)問,額角瞬間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急忙答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姑蘇花開在本幫也有些許功勞,既然沒有給本幫帶來危害,可否就饒了他的家人!”
木樓內(nèi)的女子發(fā)出一聲不悅的輕哼,溫柔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功是功,過是過,豆先生在本幫這些年,這點(diǎn)道理還不明白嗎?”話中已是滿滿的責(zé)備之意!
白衣人豆先生眼神一暗道:“屬下知錯!”
(風(fēng)吹著雨,
輕拍著玻璃窗,
孤寂的心,
在這個夜里被寂寞點(diǎn)亮!
遠(yuǎn)處朦朧的燈光,
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
獨(dú)自憂傷!
夢想總在前方,
不要迷茫不要慌張,
即使跌倒在路上,
也要昂著頭露出堅毅的目光!
夢想就在前方,
不要迷茫不要慌張,
即使跌倒在路上,
也要昂著頭露出堅毅的目光!
絲絲陽光,
帶著草木花香,
勇敢的心,
總是被自己的努力點(diǎn)亮!
遠(yuǎn)處喧鬧的人群,
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
懷揣著理想!
夢想總在前方,
不要迷茫不要慌張,
即使跌倒在路上,
也要昂著頭露出堅毅的目光!
夢想就在前方,
不要迷茫不要慌張,
即使跌倒在路上,
也要昂著頭露出堅毅的目光!
夢想每個人都一樣,
只要心底有愛,
哪怕滿身是傷,
終會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