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島。
北面!
果然如井邊初生所述,有一個高幾丈的天然礁洞,不知道的人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龍飛云一眾人不得不佩服這帝皇島島主居然可以找到這樣隱秘的地方!
天然的礁洞內(nèi)果然停著幾艘大船,由于是白天里面一點也不覺的陰暗!
龍飛云眾人把船泊好,便由井邊初生帶路往島內(nèi)走去,穿過一條依山勢而開鑿的石階,來到一個只能一人通過的石洞前!
石洞前有兩個身材矮小的扶桑武士看守,見到井邊初生道:“井邊怎么就你一個人呢?其他人呢?”
顯是平日里早已習慣出海帶回陌生人,絲毫未對龍飛云眾人起疑!
可就在這時,一條灰色的人影已撲向他們,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人點了穴道緩緩而倒,甚至連聲音也沒來得及發(fā)出,出手的正是龍飛云!
石洞并不長,也就幾米長,站在石洞前可以見到另一邊洞口發(fā)出的微微光亮,龍飛云當先走入石洞,風無雙眾人隨后跟入,一出石洞龍飛云眾人還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住,就算之前井邊初生已說過島上的情形,但哪有親眼見到后那種強烈的震撼……
島的正中央,居然是一個已快完工的巨大石殿!
石殿后數(shù)十米處是一片自然生長的樹林,左邊二十米處是一排用巨木搭起的房子,房子旁是幾間簡易的茅草屋,一看便知是給被劫掠上島的人住的!
右邊幾十米處,一群扶桑武士正手里拿著皮鞭指揮著一群漢人在開山劈石,漢人每人手腳都帶著粗如小兒手臂般的鐵鏈,由于手腳戴著鐵鏈,動作難免有所遲緩!
看守的扶桑武士便是一鞭打落,只抽的那漢子一聲大叫,回頭恨恨的看了打人扶桑武士一眼!
打人的扶桑武士見此人竟敢瞪自己,又是一鞭打落,這一鞭比上一鞭重的多,只打的那漢子本已破碎的布衣又出了一條大大的裂縫,身上更是多了一道半尺長的血痕,陽光下傷口血肉模糊,甚是怕人!
那大漢這次竟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低下頭繼續(xù)干著自己的活,打人的扶桑武士見狀不由一陣哈哈的大笑,嘴里罵到:“漢狗,就是欠打!”
就在打人的扶桑武士“哈哈”大笑時,一個黑塔一般的大漢已風一般的撲了過去,一只蒲扇大小的拳頭已到了打人的扶桑武士面前!
扶桑武士還沒有看清打人者的臉,就已聽見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但是他已不用看了,死人還需要嗎!
漢人們一愣,有人已叫道:“是龍大俠他們來了!”
龍飛云看去原來是隨自己出海的福州海兵,干活的人群里有不少是當日隨自己出海的福州海兵!
看守的扶桑武士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嘴里大叫著扶桑話,想是在說島上來了敵人!
龍飛云一直盯著左邊的那排房子,這時其中一間的門突然開了,自里面走出兩個人,一人身材高大瘦削,衣飾華麗不過卻是扶桑武士常穿的樣式,面上帶著寒鐵面具,目光比刀還冷……
另一個人也是扶桑武士打扮,身材矮小頭上戴著斗笠,身上那種似有還無的感覺,龍飛云一眼就已認出正是每日陪在聞大人身邊的神秘人!
這二人一見龍飛云眾人,不由一愣,隨即那高大的為首之人笑道:“有朋至遠方來,不亦說乎!帝皇島今日有貴客到訪,何其幸哉!”
語音尖銳好像絲錦撕裂時的聲音,但龍飛云還是在這尖銳的聲音中聽出那么一點點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時記不起是何時聽過!
雷動天喝了口酒道:“是我們的大興而不是你的,我們今日就是來取你狗命的!”
頭戴斗笠的神秘人怒道:“放肆,爾等今日上島正好一網(wǎng)打盡,和帝皇島做對的下場,不妨看一眼你們前面不遠處的石桌!”
龍飛云眾人一進來目光就被打人的扶桑武士所吸引,所以沒人注意到不遠處的石桌,石桌上擺著一些類似于動物內(nèi)臟的暗紅色物體,干癟的已生了蛆,風無雙一見喉嚨就是一陣干嘔,強壓著問道:“不會是鄭好三人的內(nèi)臟吧!”
龍飛云悲痛的點了點頭……
莫大先生已撲了過去,一只瘦如雞爪的手往戴斗笠的頭頂抓落,疾如閃電,可戴斗笠的人竟忽然消失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
莫大先生一擊不中,回頭一腳踢向那高大的島主,島主輕輕一躍便已躲開了莫大先生的攻擊,但并沒有如斗笠人般消失,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莫大先生,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
莫大先生又欲撲向那島主,突然他身后的木門片片碎裂,碎裂的木門碎片尖利無比,夾著勁風襲向莫大先生的后背,莫大先生一提氣,整個人瞬間硬生生的拔高了幾尺……
就在這時莫大先生的頭頂一道刀光傾瀉而下,陽光下的空氣似乎也被那一刀的深寒殺氣所凝固,莫大先生已避無可避,難道莫大先生就這么死了?
就在那刀光已劈至莫大先生頭頂幾尺處時,甚至莫大先生已感到那鋒利的刀鋒割破自己皮膚的刺痛,兩根手指已夾住了鋒利的刀鋒,一瞬間深寒的殺氣已消失的無影無終,是誰能夾住這快如閃電的一刀,當然是龍飛云。
莫大先生一動手,雷動天、風無雙、唐牛、牛三斤幾人也直撲向那些扶桑武士,猶如虎入羊群般,瞬間二十多名扶桑武士都已斃命!龍飛云卻沒有動,他死死的盯著莫大先生和島主,就在莫大先生最危急的時候,龍飛云出手救了莫大先生!
斗笠人身子一扭,幾道暗器襲向龍飛云和莫大先生,龍飛云只有放開斗笠人的刀,斗笠人身子一閃,人又不見了!
龍飛云和莫大先生躲過了斗笠人的暗器,飄落在不遠處……
“哈哈哈”頭戴寒鐵面具的島主一陣大笑,聲音尖利刺耳怒道:“龍飛云果然不錯,竟可以接下田豐一郎的迎風一刀斬,還可以躲過必殺的暗器,不過你是贏不了的!”說罷拍了拍手!
剛剛消失不見的斗笠人又已出現(xiàn),身后跟著兩個扶桑武士,兩個人手中的涹刀都已出鞘,逼在阮氏兄弟的咽喉處,阮氏兄弟神情萎靡,衣衫破裂,衣服上更是隱隱的透著血跡!
雁北回譏笑道:“堂堂帝皇島島主,竟然是個只會藏頭露尾的家伙,一見事情敗露,居然用起了威脅的手段,果然高明!”
雷動天喝了口酒罵道:“江湖上的卑鄙小人,閣下絕對可排名第一!”
戴著面具的帝皇島島主雖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不過他尖銳的聲音里卻有著那么一絲驕傲:“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古往今來成大事者,誰的手上又沒有幾條無辜的生命,有幾段不愿被人提及的往事呢?”
龍飛云道:“閣下不是我中土人士,你的宏偉基業(yè)也和我們沒有半點關系,可是你傷害了我的朋友同胞,這件事如何也已不能善了!”
帝皇島島主“嘿嘿”一陣冷笑:“龍飛云你知道的太多了,今日你是休想活著離開帝皇島!”
龍飛云微微一笑:“是嗎?閣下未免有些過于自信了吧!”
帝皇島島主冷冷的道:“你以為你們贏定了,動手!”
動手的不是押著阮氏兄弟的扶桑武士,而是莫大先生和牛三斤!
牛三斤一拳打在了雷動天的后背上,要不是雷動天及時避過了后心的位置,雷動天就不是光噴出一口血了,而是躺在地上了……
雷動天強壓住傷勢,大口喘著粗氣,含怒瞪著牛三斤,看來傷勢不輕,牛三斤那張憨厚的臉已變得有些扭曲,眼中更是露出狠毒之色!
風無雙、唐牛一時都被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驚呆了,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眼見牛三斤又是一拳打了過去,二人這才回過神來飛身而上!
風無雙一劍刺向牛三斤,唐牛一腳踢向牛三斤的左肋!
難道風無雙忘了牛三斤練的是橫練功夫,周身已刀槍不入!
風無雙當然沒有,她一劍刺的是牛三斤的左眼,無論牛三斤如何厲害,也不可能將眼睛練成刀槍不入!
牛三斤只有收回打向雷動天拳頭,他雖想要了雷動天的命,但也不想送了自己的命,“當”的一聲,風無雙的劍刺在了牛三斤的左臂上,發(fā)出有若金鐵交擊的聲音!
唐牛的腳也踢在了牛三斤的左肋,唐牛感到自己的腳一陣酸痛,而牛三斤居然只是身體晃了一晃,風無雙的劍和唐牛的腳,竟沒有對他起到半點傷害,可見牛三斤的橫練功夫絕非浪得虛名!
唐牛是誰?
出了名的“拼命”的唐牛,他怒吼著又撲了上去,瞬間又攻出十幾招!風無雙也迅速的刺了十幾劍,為雷動天爭取到一時喘息的機會,可以平復一下自己的傷勢!
風無雙如一朵紅云般繞住牛三斤,劍劍不離牛三斤的雙眼!
唐牛見無法傷到牛三斤,竟撲了上去,使出擒拿手,一下勒住了牛三斤的脖子!
牛三斤被勒住了脖子,急于掙脫,用手隔開風無雙刺來的一劍,回手一個肘錘擊在了身后唐牛的左肋,“咔嚓”肋骨斷裂的唐牛非但沒有撒手,手臂更是如鐵箍般死死地勒住牛三斤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