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給小巷鍍上一層暖黃,余呦呦結(jié)束了一天的教學工作,像往常一樣穿過這條熟悉的小巷回家。她身姿輕盈,長發(fā)隨意地束在腦后,簡約的連衣裙搭配平底鞋,盡顯溫婉氣質(zhì),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知性。
突然,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祁愿,那個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青春歲月里的人,正站在不遠處。余呦呦腳步猛地頓住,微微一愣,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眼前的祁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姿挺拔,臉上帶著成功人士的自信與沉穩(wěn)。他的眼神深邃銳利,全然沒了少年時的懵懂,周身散發(fā)著讓人難以靠近的氣場,可那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勁兒,卻和記憶里如出一轍。
祁愿也注意到了她,腳步同樣停住。他看著余呦呦,目光在她臉上緩緩掃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不過很快就被他一貫的高冷所掩蓋。
“余呦呦?!逼钤搁_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仿佛將這些年的思念與克制都藏在了里面。
余呦呦回過神,嘴角微微上揚,禮貌又疏離地回應(yīng):“好久不見,祁愿。”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波瀾。
兩人就這么隔著幾步的距離站著,周圍的喧囂似乎都漸漸遠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小巷里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過去的回憶與如今的陌生在空氣中交織。
祁愿微微瞇起眼,細細打量著余呦呦,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曾經(jīng)那個天真爛漫少女的影子,卻又被她如今成熟的魅力所吸引。他心里清楚,這么多年,自己對她的感情從未改變,只是這份心思,一直被他深埋心底。
“聽說你當了老師?”祁愿率先打破沉默,語氣盡量保持平淡,可那關(guān)切的眼神卻騙不了人。
余呦呦輕輕點頭:“嗯,已經(jīng)好幾年了。你呢,聽說事業(yè)做得很成功?!?p> 祁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帶著幾分自嘲:“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他沒有多說這些年創(chuàng)業(yè)的艱辛,那些無數(shù)個熬夜的夜晚,那些在困境中掙扎的時刻,都被他輕描淡寫地帶過。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言語間客氣又生疏。余呦呦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起年少時兩人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也想起后來的漸行漸遠。而祁愿表面上鎮(zhèn)定自若,內(nèi)心卻早已翻江倒海,他有太多話想對余呦呦說,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一一咽下。
一陣微風吹過,吹亂了余呦呦的發(fā)絲。祁愿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幫她捋順,可手剛抬起,又猛地收了回去。余呦呦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心中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最終,祁愿看了看手表,輕聲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庇噙线宵c點頭,輕聲回應(yīng)。
看著祁愿離去的背影,余呦呦在原地站了許久。她知道,他們都回不去了,可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情,卻如這小巷里的夕陽,雖漸漸淡去,卻依然溫暖著彼此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