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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好聚好散

爭執(zhí)

你我好聚好散 晚黎無聲 2063 2025-03-06 15:05:47

  一連半個月多,沒等到范云川的答復(fù),卻等來婆婆上門興師問罪。

  “你們小兩口拌嘴,我管不著,但你不讓他回家睡,幾個意思?!”

  “媽,是他自己說工作忙,睡車?yán)锓奖??!?p>  “那也不成,我兒工作都夠辛苦了,好歹讓他休息好處,你這哪有半分做媳婦的樣兒……”

  面對婆婆的喋喋不休,我只覺得頭疼,嗓門大,太吵。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范云川打電話訴說自己工作的辛苦,婆婆心疼兒子,便跑到家里來給我施壓。

  婆婆瞧著我不接話,不愿給他兒子臺階,臉立馬耷拉下來:“要我說,安安也八歲了,你們該讓孩子分屋睡,整天鬧來鬧去,哪里像個家。”

  她說這話,我不樂意了:“云川一星期在家睡不過兩夜,家里就我們母女倆,分什么屋。”

  小區(qū)治理一般,我能想到的就是把女兒放在身邊。

  婆婆想抱孫子,倒不是重男輕女,老一輩的思想,湊個“好”字。

  她這點(diǎn)心思不藏著掖著,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也是拿出來念叨,導(dǎo)致安安在她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私底下問我奶奶是不是不喜歡她。

  面對女兒的敏感,我提醒過很多次,婆婆張嘴應(yīng)下,下次還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顧及孩子的感受。

  婆婆見狀說不動,當(dāng)晚決定留宿,范云川也回了家,倆人商量著老家隨份子的事,我在側(cè)臥輔導(dǎo)女兒寫作業(yè)。

  睜一眼閉一眼的日子,總是需要時間過渡。

  朋友小聚時刻,她們笑我總是較真,結(jié)了婚要么哄著男人過,要么哄著自己過。

  與其天天糾結(jié)愛與不愛,不如抓緊錢該花花該玩玩,掙錢養(yǎng)家是男人的責(zé)任,女人負(fù)責(zé)把家里照顧好,理應(yīng)如此。

  這種安慰更像是傷口撒鹽,蟄得生疼,都是我自找的。

  今日范云川提前結(jié)束工作,他人圍上灶裙,手里拿著鍋鏟,下廚做飯。

  樂呵呵跟女兒開玩笑,主動提議要全家旅游,嘴上說著忙著工作,虧欠了媽媽許多……

  女兒倒是很開心,在范云川身邊轉(zhuǎn)悠,討論著想去哪里玩。

  我坐沙發(fā)上低眸刷著手機(jī),側(cè)耳聽著倆人的話題,扯了扯嘴角,沒有出聲附和。

  桌上熱騰騰的四菜一湯,一時我有些恍惚。

  范云川做飯很好吃,同居時都是他做飯,有了孩子后,我才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學(xué)著做。

  紅燒排骨,蒜蓉生菜,白灼蝦,清炒西花菜,還有酸辣湯。

  在范云川期待眼神中,我拿起筷子品嘗一口,又放下。

  起身端過來小半碗溫水,范云川不理解,自己品嘗過后,便招呼女兒吃飯。

  只嘗一口菜,女兒沒做聲,拿著筷子夾菜涮著水吃飯。

  我抬眼看了范云川一眼,他的臉色有些僵,故作無事端起碗,試圖掩飾自己的疏忽。

  這個男人只顧自己,不會考慮其他。孩子的口味清淡,吃不了重口味,為了照顧孩子的飲食,我早晚戒掉了辣,這個酸辣湯注定是要浪費(fèi)。

  一頓飯吃得安靜,沒有了之前的歡聲笑語。女兒吃完飯,打聲招呼,自覺下樓找小伙伴玩耍去了。

  只有我同范云川獨(dú)處,都在等對方開口。

  我主動打破平靜,手里邊收拾餐碗,邊開口道:”考慮怎么樣?”

  范云川自顧自說道:”下次一定注意,不做這么咸了……”

  很顯然,他不想回答。

  我有些無奈,停下手里動作,走到他對面,提醒著:”我說的是離婚?!?p>  而他現(xiàn)在在閃躲的眼神,不與我對視,我便知道他沒放在心上。十年足夠了解一個人,也知道他的處理事情的方式。

  范云川以為時間久了,事情過去了,只要他不應(yīng),就是無事發(fā)生。

  前提是,只要我不追著問。

  片刻,范云川湊上前,一把抱住我,鼻息撲在我的鎖骨處。

  伴隨著,他含糊不清的那句:”茹茹,別這樣行不行?我認(rèn)錯了……”

  這一刻,我是真的覺得很惡心。

  一把推開了范云川,沉下來臉:”差不多得了,這么多年,我也不是傻子。”

  言語中的氣憤,直沖頭頂。

  我和范云川已經(jīng)很久沒親熱過了,我拒絕同孩子分屋,推他睡側(cè)臥。至于原因,婆婆的二胎提議,我沒有精力再去生養(yǎng)一個孩子。

  范云川見狀,臉上也不裝了。語氣帶著不耐煩:”那你想怎么樣吧!”

  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接著說:”也不知道誰跟你聊什么了,天天鬧!”

  ”除了會在別人身上找問題,你還會什么?”

  每月三千生活費(fèi),大事不問小事不管,孩子病了一句看醫(yī)生,等孩子病好,他買點(diǎn)零食哄哄孩子。我生病,照顧不來孩子,他讓我等他回來再說。

  說什么,說工作性質(zhì)不一樣,我要理解要體諒,這樣的生活真的過夠了。

  我直直盯著范云川:”范云川,我要離婚!”

  范云川眼神沉沉,大抵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開口直戳重點(diǎn):”張茹茹,能不能別這么作?“

  “離了婚你能干什么?我一沒原則問題,二不賭不嫖。你整日在家享福,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錢多難掙!”

  看他表情是不夠解氣,補(bǔ)充道”跟誰結(jié)婚都是這樣的日子,誰家像你這樣不知足……”

  這個男人眉宇間沒了當(dāng)初的耐心,只有厭煩,厭煩一個不聽話的妻子。

  話題到這,他丟下一句修車,轉(zhuǎn)身離開了家。

  餐桌上的剩菜剩飯,碗筷靜靜躺在那里,等待被人清理收拾。

  空蕩蕩的房子里,收拾不完的家務(wù),做不完的輔導(dǎo)作業(yè),一堆沒有得解決的問題。

  真的很累,聽過太多的勸和,朋友、娘家口中的無原則問題,這樣的好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又何嘗沒勸過我自己……

  夜晚在關(guān)燈的客廳,我蜷縮在沙發(fā)里,抬手蒙上自己的眼睛,眼淚卻從指縫中流出來。

  甚至不敢哭出聲音,女兒在臥室睡覺,明天還要上學(xué)。

  一開始就錯,不該隨波逐流,如今深陷沼澤,難以抽身。

  細(xì)想來,我也不冤。

  十年過去,想法仍然過于理想化,總覺得范云川會停下來,同我好好談一談,卻忘記自己早就失去了主導(dǎo)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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