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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娶誰發(fā)財(cái),大佬們跪求我?guī)эw

第十八章 他絕不會褻瀆他唯一的光

  余傾辭在書房忙到半夜才回主臥。

  打開門,室內(nèi)只點(diǎn)著盞昏黃壁燈,寬闊的大床上顧秋池老老實(shí)實(shí)睡在一側(cè)。

  余傾辭操控輪椅悄悄進(jìn)去,轉(zhuǎn)身正要關(guān)門,卻見不遠(yuǎn)處呂元修面朝他站著,一臉的幽怨。

  “余傾辭,我相信我的直覺,顧秋池身上一定有能讓我康復(fù)的秘密?!?p>  回答呂元修的,只有輕輕的關(guān)門聲。

  余傾辭從輪椅里站起,慢吞吞走進(jìn)浴間。

  十年,整整十年,他終于不再毫無尊嚴(yán)的任由人擺布,能夠自己獨(dú)立完成洗臉?biāo)⒀肋@些普通人再正常不過的小事情,能夠在衛(wèi)生間里一個人解決生理問題,可以站著走動,可以重新掌握屬于他自己的命運(yùn)。

  天知道他有多少次在絕境中沉淪,以為這一天再不會到來。

  還好,還好他堅(jiān)持到遇見顧秋池的這一天,他終于實(shí)現(xiàn)了夢寐以求的愿望,所以誰也不能搶走他的秋池,搶走他的健康。

  呂元修真的很聰明,他猜的不錯,他的康復(fù)是顧秋池的原因,如果呂元修搶走顧秋池,他相信呂元修的眼睛也會好起來。

  不過,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顧秋池就算是死也只會是他的妻。

  站在鏡子前,余傾辭仔細(xì)打量著重新站起來的自己。

  二十七歲的年紀(jì),比顧秋池大了九歲,但因?yàn)樗L期臥床不見太陽,沒有血色的白讓他看起來比實(shí)際年齡要小上許多,顧秋池應(yīng)該不會嫌他老。

  嘖,余傾辭好看的眉眼攏起一抹陰郁。

  他何曾這般患得患失過,難道他真的愛上了顧秋池?

  愛?余傾辭苦笑,不落入塵埃一次,他怎能看清身邊人的嘴臉,就連說過非他不嫁的蘇輕竹都可以舍他而去,家人更是寧愿他躲在屋子里不出來,也不想看到他這個殘廢。

  如今的他再去追求虛幻的愛,都對不起他經(jīng)歷過的這些磨難。

  余傾辭穿上顧秋池臨睡前放到防水架上的純棉睡衣。

  藍(lán)色熊貓圖案,幼稚到可笑。

  如果是從前他絕不會穿,只是現(xiàn)在,為了讓顧秋池高興,穿就穿吧。

  黑夜就像是一面魔鏡,在寂靜無聲中照出人類最陰暗的內(nèi)心,余傾辭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又知道,這才是最真實(shí)的自己。

  走出浴間,余傾辭走到床邊躺下。

  兩個人中間隔著足夠再睡下一個人的距離。

  余傾辭黑眸在暗處閃過噬人的墨色,伸向顧秋池的手卻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突然,手機(jī)屏幕亮起,余傾辭拿過來,是呂元修發(fā)來的消息。

  ‘出來,我們聊聊’

  余傾辭沒有理會,將手機(jī)重新放回床頭柜上,屏幕卻再次亮起。

  ‘余丹臣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余家遲早會找你回去,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絕對護(hù)不住顧秋池’

  余傾辭下床打開門走進(jìn)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的呂元修自信地請余傾辭坐下。

  余傾辭站不了太久,選擇坐在呂元修對面沙發(fā)上。

  呂元修單刀直入,“我保你與顧秋池做三年夫妻,三年后你跟她離婚,把她讓給我。”

  以余傾辭的能力,三年的時間完全可以掌控余家,就算真的跟余家決裂,也足夠他在原城站穩(wěn)腳跟。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diǎn),如果余傾辭三年后依舊能夠行走自如,那也就證明他已完全康復(fù),有沒有顧秋池在都無所謂。

  余傾辭眼眸深沉。

  或許他自私自利,或許他在日復(fù)一日病痛的折磨中早已泯滅人性,但他絕不會褻瀆他唯一的光,余傾辭冷漠回絕。

  “我不是來跟你談條件的,而是要告訴你,顧秋池只能是我的妻,無論任何人都別想把她從我的身邊搶走,包括余家也不行,你,更不行?!?p>  呂元修無助地抓緊了手里的盲杖,“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答應(yīng),條件你隨便提。”

  “不可能?!庇鄡A辭斬釘截鐵。

  “余傾辭,別逼我對你動手。”

  希望近在咫尺卻被無情掐滅,呂元修低吼,壓抑不住的怒火在胸口燃燒。

  “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diǎn)希望,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幫我?”

  “因?yàn)樗俏业钠蓿皇怯脕碚勁械幕I碼,如果再讓我聽見這些混賬話,就算秋池不同意,我也會趕你出去?!?p>  說罷,余傾辭起身往臥室走去,身后,絕望的呂元修突然撲上來撞倒余傾辭。

  呂元修幾乎是整個人砸在余傾辭身上。

  臥床多年,余傾辭的骨頭要比常人脆弱,被一個成年男人壓在身上,骨折都是輕的。

  可余傾辭卻像沒事人一樣,推開呂元修重新站起,慢吞吞走回臥室。

  呂元修摸索回沙發(fā)坐下,心里一陣后怕。

  他真是鬼迷了心竅對余傾辭動手,如果余傾辭真的出了事,他這輩子都良心難安。

  呂元修提心吊膽枯坐一夜,清晨頂著一對熊貓眼洗漱后,出去吩咐門外的保鏢買來早餐,放到餐桌上。

  顧秋池醒來時余傾辭還在睡,洗漱后從主臥出來,看到呂元修等在餐桌邊。

  看到擺滿餐桌的各色先小吃,顧秋池審視的目光落在呂元修臉上。

  “你做了什么?”

  呂元修一個盲人,大清早出去買早餐,還買了這么多,除非干了什么虧心事,不然絕不可能如此殷勤。

  “我,我……對不起?!?p>  呂元修說不出來他害余傾辭的事,如果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那么做。

  “你不是說你們不是的嗎?”顧秋池想到昨晚聽到的那些對話,“昨晚他那么晚回房,其實(shí)是跟你在一起?”

  “不是!”呂元修狂擺手,“我和他沒關(guān)系,我只是昨晚差點(diǎn)傷到他,所以才特意買早餐賠罪的。”

  “你差點(diǎn)傷到他?”顧秋池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所以他到現(xiàn)在沒起床是你造成的?”

  呂元修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不是……我當(dāng)時只是一時沖動?!?p>  “嗯,沖動?”顧秋池挑眉。

  余傾辭坐著輪椅從主臥出來聽到,“你們在說什么?”

  呂元修聽余傾辭聲音正常,不由松了口氣,看在顧秋池眼里,擔(dān)心表現(xiàn)得不要太明顯。

  呂元修忐忑,“昨晚你沒事吧,有沒有壓到?”

  余傾辭冷哼,“你如果真的關(guān)心就不會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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