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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炮灰后,被懶漢寵上天

第 11 章 我爸說,我叫許小狗

  要說溫家五兄弟里面,趙老婆子最疼最偏心誰,那必定是最小的兒子老五——溫之貴。

  溫之貴是趙老婆子最后一個孩子,生他的時候老大已經(jīng)快二十歲了,是家里主要掙工分的人,老二和老三剛上初中不久,但因為溫之貴的出生,初中也沒能讀兩天,就被趙老婆子擼下來開始下地掙工分。

  至于溫之福,他才剛上了個小學(xué),就因為家里又多了一個需要吃飯的嘴,早早輟學(xué)開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nóng)活掙工分,屬于溫家最邊緣化的一個人。

  用趙老婆子的話說,就是她一時心軟從閻王爺手里搶下的孩子,命不好,但命又夠硬,是死是活隨緣。

  最后誰都沒想到,這個在溫家跟個透明人一樣的老四,居然生下了一個最有出息的兒子。

  自從八年前溫東在機緣巧合之下被選進部隊之后,溫之福在村里人面前都能抬起頭走路了。

  還有李荷花,她當(dāng)初嫁進溫家好幾年沒能懷上第二個孩子,在溫家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現(xiàn)在又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還不是因為有個有出息的兒子。

  王彩云指望自己的兒子指望不上,只能想著從溫之福家蹭點好處。

  不過,聽這些人的意思,她婆婆居然趁著他們下地的空檔,跑去老四家撈了不少好處?

  王彩云頓時有點冒火,婆婆平時偏疼老五還有老五家的平宗也就罷了,去老四家撈好處居然還背著他們。

  她又湊到前面聽了幾耳朵,在聽到有人說趙老婆子肯定拿了不少好東西的時候,她退到自己男人身邊,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溫家老大溫之榮干了一早上的活,剛想把口袋里剩下的半截卷煙摸出來點了,就被王彩云又掐了一把。

  他被掐的“嘶”了一聲,皺著眉頭去瞪王彩云:“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沒聽到其他人在說什么啊,”王彩云說。

  “說了什么?”溫之榮掏出火柴把煙點上。

  “抽抽抽,怎么不抽死你呢,”王彩云瞪了他一眼,“說你媽早上帶了老五媳婦她們?nèi)チ死纤募?,從老四家拿了不少好處呢,我也是溫家媳婦吧,我對你媽也夠好的吧,她就沒說帶我一起去?!?p>  王彩云不滿的又往溫之榮胳膊上掐了一把。

  溫之榮瞥了她一眼,吸了一口煙,“等回去了再說?!?p>  王彩云心里雖然還是不舒服,但也知道了溫之榮的態(tài)度,等回到了老院子那邊,她肯定要找趙老婆子要個說法。

  溫夏一點也不知道外面又把她傳成了什么樣子,她一下午都在看許澤像個陀螺一樣的一圈一圈轉(zhuǎn)著收拾屋子。

  原本破舊的屋子雖然依舊破舊,但里里外外都被打掃的干干凈凈,就連后院的幾個破庫房都被他收拾了一番,整體看上去至少算得上一個能遮風(fēng)避雨的家了。

  一直縮在破屋里的小孩已經(jīng)習(xí)慣了黑漆漆又臟亂的屋子,猛一下被許澤收拾的一塵不染,他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溫夏看見之后又朝著他招了招手。

  小孩糾結(jié)了幾秒,怯懦的走到她面前不動了。

  “你叫什么名字?”溫夏問。

  小孩沒說話,眼睛一直盯著腳尖看,好半晌后,他才小聲道:“小狗?!?p>  “什么?”溫夏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孩又不說話了,直到溫夏都快失去耐心了,才聽到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道:“爸說,我叫小狗,許小狗?!?p>  說完,他也不等溫夏再說什么,嗖一下隨便找了個屋子鉆了進去。

  溫夏:“……”

  小狗的膽子可比你的大多了。

  這么想著她又下意識去看許澤,許澤正準(zhǔn)備將木桶里的水提出去倒了,重新?lián)Q一些水再將所有的臟衣服洗了,就聽到“他兒子”說他給他取名叫許小狗。

  許澤:“……”

  雖然他今年28了,但才剛穿過來不足24小時,也不知道這副白斬雞身軀能不能背得住這口從天而降的鍋。

  他看著溫夏,溫夏也看著他。

  “咳,”許澤率先別開眼,干咳了一聲:“我有點想不起來了?!?p>  說完,也不等溫夏再說什么,許澤已經(jīng)拎著水桶出了家門。

  溫夏:“……”

  溫夏當(dāng)然知道許澤想不起來了,他甚至連許小狗是他撿回來的都忘了。

  溫夏又在心里嘆了一句,以前的許澤真不是個東西,哪有人給小孩取這么個名字的。

  而且看小孩怕他的那個樣子,還有早上拿到饅頭也不敢吃,就知道他以前對這孩子肯定不好。

  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既然撿回來了也不能不管,溫夏打算明天先幫這個孩子練練膽子。

  直到天快黑的時候,許澤才將家里所有能穿的不能穿的衣服全洗了一遍,沒等溫夏開口,他又將之前曬的被子和炕單什么的一起收進了屋里。

  溫夏剛開始確實沒打算幫忙,但見許澤一下午沒休息的干了一下午,還是覺得這么干坐著有點不好意思,但湊過去幫忙的時候又被許澤攔住了。

  “沒事,你坐著就行,”許澤說,“就這么一點活,我一個人就能干,我以前……”

  他話說到一半,猛的住了嘴,生硬的轉(zhuǎn)了個彎:“以前的事情雖然全都忘了,但失憶不影響我干活?!?p>  溫夏聽著他的話有點別扭,但也沒多想。

  由于廚房還是冷鍋冷灶,既沒有下鍋的米,也沒有燒火的柴,三個人的晚餐還是李荷花給帶的那些饅頭和窩窩頭。

  溫夏不僅有點感激她媽,要不是李荷花非要給她多裝一些饅頭,他們今天晚上估計就得餓肚子。

  不過,她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直到洗漱完,三個人一起并排躺在同一張炕上,溫夏才突然想起來,她原本打算要去鎮(zhèn)上買一張炕席子的。

  東屋有一張小炕,缺一張炕席子,放了炕席子再鋪個炕單鋪條褥子,她就不用和第一次見面的男人躺在同一個炕上了。

  許澤不知道躺在身旁的溫夏在想什么,他的這具身體長年累月不干活,今天稍微干了一點就渾身難受,怎么躺著都不舒服。

  他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正準(zhǔn)備再翻一下的時候,一只纖細的胳膊突然“啪”一下拍到了他身上。

  許澤屏氣靜默了好久,直到胳膊都被壓麻了,才發(fā)現(xiàn)溫夏早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如水的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柩灑進來,許澤盯著溫夏那張漂亮小臉兒看了一會兒,也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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