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賜福
夜幕降臨,部落中央的廣場上,已經(jīng)燃起篝火。
十幾米的篝火直直沖上天空,仿佛要把天燒個窟窿。
余淼仔細觀察一番。
那篝火經(jīng)久不滅,但并沒有見到添柴火的獸人。
這是什么原理?
余淼坐在扶璟頭上,看著來來往往,神情激動的獸人們。
扶璟不緊不慢的馱著余淼到廣場中央,便被白溪叫?。?p> “扶璟阿兄,櫻櫻讓余淼小雌性過去?!?p> 扶璟點點頭:“我?guī)^去?!?p> 余淼左右手分別抓著一鹿角,穩(wěn)穩(wěn)坐在扶璟的頭上,尾巴搭在扶璟腦袋正中央。
金色的尾巴尖剛剛好搭在扶璟的額頭上,像是戴了精美的額飾,為他增添一分神秘。
獸人們一見到兩獸,便露出尊敬的神色。
余淼遠遠便看到祭壇上站立的扶櫻。
此刻她比白天多了幾分莊嚴肅穆,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身上穿著紅藍相間的獸皮,腰間圍著一條細細的黑色獸皮帶子。
脖子上帶著不知名的獸牙項鏈,中間墜到腹部的那顆有足足一個巴掌大小。
余淼忍不住看了看自己。
加上尾巴尖的話。
還是自己要高一點呢。
白色的頭發(fā)一半被打磨好的樹枝盤起,另一半披散在身后,頭上帶著相配的獸牙裝飾,夾雜著幾枚孔雀的尾羽。
就連臉上也被紅色的植物汁液畫上不知名圖騰。
右手拿著一桿法杖。
法杖渾身呈褐色,把手處被棕色的獸皮覆蓋,頂端呈圓弧狀,正中間綁著一顆彩晶,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
余淼離得越近,越感覺一股古老神秘的氣息向自己襲來。
扶璟帶著余淼走上祭壇,把余淼從頭上挪下來交給扶櫻。
扶櫻伸手接過,扶璟轉(zhuǎn)身離開,祭壇上只留下扶櫻和余淼兩獸。
扶櫻沖著余淼眨了眨眼睛,隨后朝著地下的眾獸大聲宣布:
“人魚小雌性余淼,今日起正式加入我們靈鹿部落。”
祭壇下的獸人們齊齊振臂高呼,歡迎著余淼的到來。
余淼坐在扶櫻手上,面帶微笑。
“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大家?!狈鰴殉鲅?。
獸人們停下手里的動作,齊齊看向扶櫻。
“今日大家挖回來的土豆,也是余淼小雌性發(fā)現(xiàn)的?!?p> 獸人們愣神片刻,頓時炸開了鍋。
?。。。?p> 獸神?。?p> 小雌性還是個幼崽,就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嗎。
難不成小雌性是智者?
余淼小雌性可真聰明,還會從土里挖食物。
那土豆他們下午都嘗過了,確實很好吃。
眾獸一時間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扶櫻拋下一個重彈:“小雌性先天不足?!?p> 獸人們又開始交頭接耳。
扶櫻暫停一瞬:
“但又為部落尋到了一種新食物,于部落有功。所以我決定,為她賜福?!?p> “部落里的崽子們也可以一起上來?!?p> 有了崽子的獸人們歡天喜地,等扶櫻把話說完,便四散開來去找尋自家幼崽。
還沒成年的大幼崽們驚喜無比,不敢相信這么大一個餡餅砸到了自己。
已經(jīng)成年,還沒有崽子的獸人們則是想著:現(xiàn)在生一個崽子,還來不來的急?
余淼直到坐在祭壇正中央,還不知道此刻發(fā)生了什么。
但看到身邊大大小小的幼崽們都坐的板板正正的,也坐直身子,只不過眼睛還偷偷瞟著旁邊的一只幼崽。
扶櫻站在祭壇邊緣,揮舞著手里的法杖,嘴里念念有詞。
余淼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只覺得越聽越困,忍不住垂著腦袋睡了過去。
周圍的崽子們一愣。
這都能睡著?
一號崽:這個獸睡著了,要不要叫醒她?
二號崽:賜福途中不能睡著。
三號崽:咋還沒醒,要不我再推一把?
隨后試圖叫醒她。
一號崽晃了晃她的手,二號崽扯了扯她的頭發(fā),三號崽看前兩個獸都沒有叫醒她,著急的不行,伸手推了一把。
‘啪嘰’
余淼倒在了祭壇中央,翻了個身睡得香甜。
祭壇下的獸人們:……
扶璟看的眼睛一跳,心里有些焦急,卻也不能做些什么。
賜福一旦開始,除卻祭司,其他獸再也不能進入。
扶櫻看到睡著的余淼,法杖一轉(zhuǎn)就要把她戳醒。
淼淼這個時候怎么睡得著的?
剛碰到余淼,扶櫻眼睛驟然瞪大。
感受到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拿著法杖圍著祭壇開始揮舞。
越揮舞著,扶櫻眼睛越亮。
這!
這不就是她在獸神遺跡中見到的祝神舞嗎?
扶櫻沉浸其中,揮舞著法杖。
白胡子獸人雙眼失神,仿佛透過扶櫻在看著誰。
?。?p> 余淼見到周圍熟悉的場景,起身伸了個懶腰。
怎么又到這兒來了?
她不是在接受賜福嗎?
“誰?”
一道冰刃直直刺向余淼。
余淼想躲過冰刃,卻感受到自己被釘在原地,只能看著冰刃即將穿過自己的胸膛。
一道白色光點掠過。
“阿殷,她是我的客人。”
“知道了?!?p> ‘啪嗒啪嗒’
那人離開了。
余淼松了口氣,隨后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紅色身影,試探著動了動身體,隨后找位置坐下。
“我代我的伴侶向你道歉,差點誤傷了你,對不起,小雌性?!蹦侨苏f著。
“沒事兒,畢竟是我突然出現(xiàn)的不是嗎,他有警惕心很正常?!?p> 紅衣女子看著余淼良久,隨后開口道:
“余淼小雌性要不要考慮做祭司?”
余淼腦袋里想了一下扶櫻站在祭壇上的樣子。
還挺威風(fēng)的。
聽說部落里有好東西,也是祭司先進行挑選。
她有點心動。
“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余淼搖搖頭:“還是不要了。”
祭司承擔(dān)著整個部落的責(zé)任,她自認自己擔(dān)不了那么大的責(zé)任。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罷了。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前十五年也沒有在這個世界生存的經(jīng)驗。
真算起來,才是個破殼三天的小幼崽罷了。
“那如果我說,成為祭司,就能治好你身上的異狀呢?”
余淼拍案而起:“你之前不是說我只需要多吸收能量就好了嗎?”
紅衣女子唇角微勾:“小雌性你別激動,先坐下?!?p> 余淼怒目圓瞪,還是坐下了。
“你的情況,遠比我想的還要復(fù)雜?!?p> 紅衣女子直直看向余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