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說喜歡我

　　“我也是那次之后才對你態(tài)度好了些，對不起啊思寧姐，當時不懂事，讓你受了不少苦。”趁這個機會要和她道個歉。

　　“嗯！確實，我宿舍里那條蛇應該是你放的，當時我差點沒嚇死，我真的最怕那個東西，你的調(diào)查做的不錯?！标懤蠋熯€是笑著說。

　　“你怎么會知道是我的？”

　　“之前有人和我說過，你有段時間養(yǎng)各種奇怪的寵物。”這些大概是程錚揚和她說的吧？

　　“那時候我們確實太討厭了，無知的可怕?！?p>　　“那是我目前為止最難忘的一段回憶了，你們也是我遇到過最直率最難忘的一群人?，F(xiàn)在大家都過得怎么樣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剛畢業(yè)那幾年還時常聚聚，現(xiàn)在我們都很少聯(lián)系了?！?p>　　“哦，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只有劉浩凱經(jīng)常發(fā)信息給我，他現(xiàn)在也大學畢業(yè)，在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工作，前景不錯。”

　　“劉浩凱...你們到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

　　“嗯，當時他家境比較困難，我關注的多一點，后來...我以為那晚是他幫了我...就還保持著聯(lián)系?！?p>　　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相信他們也能感覺到。說到這里，我實在是對不起陸老師。

　　其實老劉沒在公司加班，而是去了程錚揚家，我在陸老師進門之前撥通了他的電話，手機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我們還是很想幫兩人解開這個結(jié)。

　　“思寧姐，我現(xiàn)在問可能會讓你覺得不舒服，但我真的挺想知道你當時到底喜不喜歡程錚揚?。俊?p>　　陸老師沒有看我，摸了摸汪汪的腦袋，開了一瓶雞尾酒。

　　“要聽實話嗎？”

　　“嗯?！蔽尹c頭，我也真的很想知道。

　　其實我是想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沒有一點可能，我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更想。陸老師喝了一口酒，看著汪汪，汪汪站起來，舔掉了她臉頰上的淚。

　　“喜歡?！?p>　　“那他當時表白，你們?yōu)槭裁礇]在一起？”

　　“我記得當時我和他說，你才18歲，還有很多地方?jīng)]有去過，很多人沒有見過，你現(xiàn)在的喜歡太狹隘了，等你真正的看過世間萬般種顏色，再選擇去喜歡什么，才不會有遺憾?！?p>　　“這難道不是委婉的拒絕？”

　　“是啊，其實并不是他沒見過那千萬種世界，是我沒有信心，沒有信心在他看遍世間絕色之后還會選擇我。”

　　陸老師又舉起了酒瓶，汪汪一直想要勸阻她，圍著她不停轉(zhuǎn)圈，它那尾巴抽的我小腿疼。

　　“辛茹，這些話我沒辦法跟任何一個人說，前兩年有朋友調(diào)侃我，再不談一場戀愛就三十歲了?？伤麄儾恢?，我在22歲那年，遇見了一個足以驚艷我一生的少年，那個少年在他最美好的年紀堅定地站在我面前說喜歡我?！?p>　　“辛茹，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很多時候我都會想，如果我有像你們一樣的家境，一樣的社會資源，五年前，我一定會牽起那個少年的手?！?p>　　“我管他是十八歲還是二十八歲，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告訴他我也喜歡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可我沒有，我也不能...”

　　汪汪已經(jīng)鉆進陸老師懷里了，不停地舔掉她臉上的淚，前爪搭在她肩上，要抱抱。陸老師已經(jīng)泣不成聲，我也有些傷感。

　　“五年了，這些話壓在心里沒有人能說。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那晚的事情才消失的，我以為我真的失身給了別人...”

　　“還好，除了恨我，程錚揚好像和之前沒怎么變，對吧？還成了大明星，還是那么地恣意，還是那么耀眼。”

　　“上次是他傷害了你，思寧姐，他...可能是因為記掛時間太長，形成執(zhí)念了，你別怪他?！?p>　　“我...”

　　看得出陸老師確實是喝多了，身子已經(jīng)搖搖晃晃的了，左手抱著汪汪，頭壓在汪汪背上，右手還握著酒。我現(xiàn)在特別想把電話給掛斷，她這種純粹的人好輕易地就能讓我們這些人感到愧疚。

　　“哎，思寧姐？你怎么了？”

　　她酒量不好，喝了一瓶雞尾酒就睡過去了。第二天她要走的時候，抱著汪汪說了一會兒話，然后抱了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