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熟悉你們的訓(xùn)練課程,要更快的擁有一點兒自保能力,不止一次的有預(yù)言者發(fā)現(xiàn)地球的危機,人類的毀滅,原因各不相同,絕大部分都是野心家在興風(fēng)作浪,這座城市將是焦點,我們要盡快的在這里占有一席之地,以應(yīng)付未來的危機?!?p> “預(yù)言者?真的有預(yù)言這東西嗎?看到未來,不會對現(xiàn)在產(chǎn)生影響嗎?”
馬修很好奇的問,他作為一個法律專業(yè)的學(xué)生,對這種偏向于哲學(xué)討論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還是年輕人的。
“誰知道,不過他們說的倒是不錯,很多野心家,我實在是不知道統(tǒng)治世界到底有什么意思,這么多人趨之若鶩?!?p> “算了,我們沒時間討論這個說不上是科學(xué)還是哲學(xué)的問題?,F(xiàn)在有一個事件是我們要面對的,變種人兄弟會在新約克城有一個陰謀,我們只能大致的確定是在最近,目標(biāo)和位置、方式都還在調(diào)查中,你們有戶外訓(xùn)練課程,在訓(xùn)練期間要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變種人活動?!?p> 巴非門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高大魁梧的身材化為一片陰影籠罩在兩個菜鳥身上。
頭上扭曲的尖角映著窗外的霓虹燈閃過一縷烏光,艾麗卡身體僵硬了一下,小時候的床前故事留下的陰影不小,而且她作為手合會的高級行動人員,是看過相關(guān)資料的,那些分析讓她對這個已經(jīng)名聲在外的牛頭人有點懼怕,只有同行才知道想干成那樣需要怎樣的實力。
安排了兩個人的活動,巴非門特在馬修家后門的陰影里消失不見,雖然知道他走的是地下水道,但是艾麗卡感覺了半天,那么大的身軀真的行動無聲,她連落地的聲音都沒有感覺到。
“馬修,你聽到他的聲音了嗎?腳步聲,行動聲什么的?”
她想起自己現(xiàn)在是有隊友的人了,所以出聲詢問。
“很小,行動沒有聲音,腳步聲不專門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和周圍的聲音混合的超級好,呼吸聲反而是最大的,雖然已經(jīng)比正常情況小太多,這真是不可思議,我可是能聽到百米外蒼蠅起飛的人。”
馬修滿臉的不可思議,原來他剛才那么緊張不是因為艾麗卡,而是發(fā)現(xiàn)有人能規(guī)避自己能力而顫栗,至于是害怕還是興奮他自己也說不清。
不可思議臉又多了一張,艾麗卡只知道馬修的聽力好,沒想到有這么好,不由的嘆了口氣,原來自己的資質(zhì)真的一般,怪不得師傅棍叟一直不肯教授自己更深的奧義。
章晉陽給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又來到了馬尼斯公園酒吧,他越來越喜歡這里了,自從基尼姐妹會在基尼這里過了明路之后,這些女人就明目張膽的來來往往的和參觀吉祥物一樣,基尼的老板為此給了基尼一點酒吧的股份,還改了規(guī)矩。
所以基尼現(xiàn)在雖然還做著情報掮客生意,但是提升了檔次,一般的街面流言之前確定了真?zhèn)沃缶蜁皇圪u,現(xiàn)在卻來就奉送了,只有一些隱秘的,需要一定條件才有用的消息才會被“掛牌”。
“顱骨”安德烈已經(jīng)很久沒來了,他的聯(lián)系人身份被取消了,章晉陽的等級上調(diào),有了一條自己的專屬線路,再加上之前的,他有了兩條可以向國內(nèi)輸送信息和物資的情報,不過他只用了一回,就是那個十七級鏈狀瑟爾機的模型資料,還有幾種用于紹貝格爾爆震發(fā)動機的材料工藝——他親手證實了的,瑟爾機他做了三個,一個在自己的“夜神宮”,一個在得律圣諾,一個在奧拉尼德斯。
三杯客也很久沒來了,他離婚之后似乎更忙了,他的女兒也很久沒來過了,聽說是隨著媽媽去了歐洲,真可惜,他還不知道三杯客叫什么名字呢。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多說什么,一個沉默的像石頭一樣的男人,工作和私生活一句不提,我從他嘴里聽到的最勁爆的消息就是他離婚了。關(guān)于他的很多事還是以前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說的,可是沒人能把那個活潑的過了分的小丫頭和這個千年石碑聯(lián)系到一起?!?p> 基尼聳了聳肩,他很歡迎章晉陽來這里,這是他能短暫放松的時刻,不同于其他人,章晉陽來這里大部分時間就真的只是來喝酒放松的,沒有交易,沒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偵探先生也是個善于言談的人,總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聽起來很正經(jīng)但是只有經(jīng)驗豐富的男人才能心領(lǐng)神會的小玩笑。
他什么就都能喝,基本喝不醉,甚至和安德烈那個酒桶都不相上下,聯(lián)想起謠傳中他的年紀(jì),基尼不勝唏噓,但愿他能控制住不會成為酗酒的人。
“那些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女生,你得謝謝她們,現(xiàn)在酒吧明亮了許多,氣氛很好——除了有點吵?!?p> 章晉陽無聊的晃了晃酒瓶,他還是雷打不動的啤酒,不過喝酒的時候聊天人太少,他不是喜歡喝悶酒的人,三五個人一起吹牛侃大山才是他喜歡的。
“是有點吵,不過比以前好很多了,至少沒有隨便打架的了,你知道嗎,這個月我竟然一槍沒開,枉我還之前把天花板上的那塊鋼板換了新的。”
“所以說你每次制止打架時候開槍都打在同一個地方是因為那里你放了鋼板?”
“當(dāng)然,每個酒吧都這么做,不然的話得裝修多少次,現(xiàn)在人工這么貴。每個月都得開上三四槍,這個月都快過去了,還一槍沒開呢,真是破了天荒?!?p> “那是因為之前那些混混都不來了,那個大姐就那么坐在那里,誰傻啊?!?p> 章晉陽撇著嘴回了下頭,一身制服的安德里婭正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
“啊,是啊,我一直以為像她那種警官是沒有制服的,從沒見過探長穿制服,都是隨便穿的。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些小雜碎們就不用提了,還有個傻瓜以為她是coseplayer而跑過去問價錢,結(jié)果被抓了進去,啊,世界都清凈了?!?p> 基尼少見的沒擦洗杯子,而是把弄那些誰也搞不懂的調(diào)酒器具,不過看起來興致很高,也許是很久沒人和他正經(jīng)聊天的緣故?
“她在那都看些什么東西,你這么說的話她都有些日子了吧?”
安德里婭周圍有些空位,顯然她在研究的東西沒人感興趣或者沒人能看得懂。
“誰知道她在研究些什么,沒人感興趣。你平時來的晚,遇不見她,對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我看看,這還不到九點鐘?!?p> “累了,這段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集中,有點分身乏術(shù)。有人下了懸賞,調(diào)查巴非門特的身份,可是這兩天那頭牛根本就沒動靜。我才下決心休息一下,聽說地獄廚房那邊有幾個人渣被打碎了雙手,這不是在耍人嗎?算了,休息休息再說吧,這是個長期生意?!?p> “老弟,你還有心氣兒搞那個?算了吧,這種活吃力不討好,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對這事都不感興趣,你還不如考慮一下做點什么生意?!?p> “有生意了,你的一個姐妹要遠走他鄉(xiāng),她把手里的一個修車廠轉(zhuǎn)給了我,我委托給了TPE,干買賣可不是我的長項,人們一看到我,這生意就算是黃了?!?p> 章晉陽舉起了空酒瓶大喊:“敬這個該死的看臉世界?!?p> 酒吧里的男人們哄然大笑,紛紛附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