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趁著這段時間和她拉近關系,我……”賀嬌嬌的話還未出口,便被賀雨生打斷。
“我不同意?!辟R雨生語氣堅定,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賀嬌嬌的話。
他承認,對林暮確實是喜歡,可是通過這種強行插足,他的內心也是無法接受。
賀嬌嬌從秋千上輕盈地躍下,轉身面對賀雨生,抬手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啪”的一聲,在靜謐的庭院中顯得格外刺耳。那一瞬間,空氣中仿佛凝固了。
“你是個什么東西,你不同意?你算什么,你以為我爸帶回來了,你就真以為是我們賀家的人了嗎?”
賀雨生被這一巴掌徹底激怒,反手掐住賀嬌嬌的脖頸,聲音冰冷而低沉:“那你去跟你老子說?。鹤铀懒?,如今他一把年紀了,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繼承者。你一個女人,不會真以為他會把那些家業(yè)交到你手里?做夢吧!”
賀嬌嬌被賀雨生緊緊掐住,疼得滿臉通紅,雙眼噙著淚花,雙手胡亂拍打著賀雨生的臂彎,卻掙脫不開。賀雨生冷冷地將話說完,這才松開賀嬌嬌,任由她揉著脖子,大口喘息。
“別打她的注意,我自己有自己的方法。你也可以把今天的事告訴你老子,如果他相信的話?!辟R雨生說完留下賀嬌嬌一人在花園里。
賀嬌嬌咬著唇,死死盯著賀雨生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冷哼一聲:“哼!你以為自己了不起嗎?那好啊,就讓你試試……”
南樓
林暮昨夜被沈逸澤折騰到后半夜才睡著,此時只覺下半身酸楚難耐。
她緩緩坐起身來,卻因那股鉆心的疼意而微微蹙起了眉頭,嬌柔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
林暮緩緩從床上爬起,腳步輕軟地邁向浴室。水龍頭一擰,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拍打在肌膚上的瞬間,她感到一絲疲憊被慢慢沖散。
匆匆洗完,擦干身子,換上衣服,剛一推開門,昨晚的畫面卻如潮水般涌回腦海。
想起與沈逸澤之間的纏綿悱惻,她的臉“騰”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林暮佇立在門口,輕輕呼出一口氣,邁步走下樓梯。
映入眼簾的是沈逸澤在廚房里忙碌的背影。猶豫了一下,聲音低低地喚道:“沈逸澤?!?p> 沈逸澤聞聲轉身,只見姑娘俏生生地立在門邊,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羞澀,她那略顯局促的模樣,仿佛一陣輕柔的風,悄然掠過他的心間。
“醒了?過來。”沈逸澤輕聲說道,隨即緩緩伸開雙臂,他的眼神柔和而堅定。
林暮輕輕走近,將沈逸澤擁入懷中。沈逸澤的聲音低沉而溫暖,在他耳邊響起:“還疼嗎?”
林暮把頭埋得更深了些,貼近沈逸澤的胸膛,無聲地搖了搖頭。
此時,墻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林暮松開了環(huán)抱著的沈逸澤,緩步走過去拿起電話:“喂?”
“到莊園門口來,有事?!辟R嬌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暮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平淡地回應了一聲“是”,隨后掛斷了電話。她隨手將長發(fā)簡單挽起,轉頭對沈逸澤說道:“我出去一下?!?p> 沈逸澤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眼神中透著幾分擔憂:“怎么了?”
“沒事,就去門口一會兒,馬上回來?!绷帜郝冻鲆粋€溫柔的笑容,試圖安撫他的不安。說完,她便邁步向外走去。
沈逸澤不放心地跟到了門口,目送著林暮的背影漸行漸遠。林暮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身回望了一眼,朝他輕輕眨了眨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然后決然離去。
然而,不知為何,看著那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纖細背影,沈逸澤的心底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而這種預感讓他倍感壓抑。
林暮叼著根煙,緩步走到莊園門口。賀嬌嬌此刻正坐在車上補妝,察覺到林暮的到來,她輕輕放下鏡子,對著她揮了揮手。
“上車?!辟R嬌嬌對林暮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林暮微微皺起眉頭,聲音平靜卻透著疑惑:“去哪?”
賀嬌嬌見她猶豫,不由得提高了聲調:“先上車!”那語氣里多了一分急切和強硬。
林暮凝視她片刻,最終沒有再多問,只是緩緩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進去。
賀嬌嬌發(fā)動了車子,眼神中帶著決絕。她要即刻帶著林暮前往國外,內心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賀雨生為她之前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而后悔。
“我們到底要去哪兒?”林暮又一次開口詢問,賀嬌嬌這才緩緩說出目的地:“T國。”
林暮皺起了眉頭,突然就要出國,去那邊究竟有什么事。沈逸澤對此一無所知,他一定會因此擔心的。
賀嬌嬌瞥見林暮表情,戲謔的說道:“我已經(jīng)安排賀雨生去告知阿輝了,呵呵?!?p> 林暮看見賀嬌嬌這表情,更是擔心,現(xiàn)在的情況,自己也不敢有過多的表情,怕被賀嬌嬌看出來。
賀嬌嬌試圖從林暮的面容上捕捉到一絲線索,然而映入眼簾的,只有那緊鎖的眉頭,再無其他可供揣摩的神情。
“你的任務就是去保護我?!辟R嬌嬌邊開車邊瞥了一眼林暮。
林暮現(xiàn)在恢復記憶了,如今只能強行壓抑住情緒,面容平靜得像一汪深潭,沒有絲毫波瀾,只是輕輕頷首。
她暗自思忖,自己突然離開沈逸澤一定很擔心自己。眼下這樣,如果貿然下車無疑是癡人說夢,只有先抵達T國,再依據(jù)實際情況見機行事了。
賀嬌嬌一路開著車,直到抵達賀家的私人機場。她解開安全帶,轉頭對林暮說道:“下車吧?!?p> 林暮聽到聲音,也跟著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聲輕輕掠過耳畔。
她心里卻是一陣恍惚,仿佛前一秒還在沈逸澤懷里感受著溫暖,而這一刻,腳下已經(jīng)踏上了即將遠離他的土地。
“走吧,又去不了多久,不會把你賣了。”賀嬌嬌瞥了她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煩。
林暮默默點了點頭,邁步登上飛機。她低著頭,手指捏緊衣角,心里暗暗想著:一定要盡快回來,不然沈逸澤肯定會擔心。
雖然賀嬌嬌說已經(jīng)告訴了沈逸澤自己出國的事,但林暮清楚這個女人,賀嬌嬌什么時候做過按常理出牌的事。
此刻,林暮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賀嬌嬌這次又要搞什么名堂。
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胸口壓得發(fā)悶,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腳步卻依舊顯得遲疑而沉重。
此刻,莊園之中,沈逸澤望著遠處,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林暮已經(jīng)離開這么久了,還未回來。他眉頭微皺,轉身朝莊園大門走去。
莊園大門處,賀雨生與陳俊生正并肩而立。賀雨生手持電話,耳邊傳來賀凌天低沉的聲音:“知道了,爸,我們馬上出發(fā)。”
賀凌天要求陳俊生一起去,他擔心貨物數(shù)量不足,怕對生意造成影響。
帶上陳俊生的話,沿途便能尋得合適之處進行制作,以此確保萬無一失。
陳俊生心里自然樂意,他正發(fā)愁怎么離開呢,這不,現(xiàn)成的機會就送到了眼前。
掛斷電話后,他抬眸間,瞥見沈逸澤正緩步走來。他微微一怔,隨即開口問道:“你怎么來了?”
沈逸澤腳步一頓,喉嚨里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他差點叫出林暮的真名,忙壓下心底的波動,改口道:“林……一一呢?”他的目光四處尋找,卻始終尋不見林暮的身影。
那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寂靜的莊園中更顯孤獨。
賀雨生眉頭微蹙,腦海里第一個浮現(xiàn)的便是賀嬌嬌的身影。
一定是那女人先行一步,將林暮帶去了T國。心中頓時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煩躁。
“一一不見了?”陳俊生此刻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沈逸澤輕輕點了下頭:“她說到門口,可我等了好久都沒見到人回來。”
“無妨,賀嬌嬌帶她出去談生意,讓她負責保護賀嬌嬌的安全,過幾天就回來了?!辟R雨生淡然開口。
語調雖然平靜,內心卻已掀起陣陣波瀾。好你個賀嬌嬌膽子真大,還是將手伸向了林暮。
沈逸澤的臉色陰沉了幾分,帶著幾分惱意。前段時間,賀嬌嬌日日以懲罰林暮為樂,如今竟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這樣徑直將人帶走。
賀雨生抬眼瞥了下腕表,淡聲道:“我們先走了?!闭f完,他略微偏頭,目光掠過陳俊生的臉龐。沒
有再多言,他徑直走向車旁,拉開副駕的門,利落地坐了進去。
“別擔心,我也去,我會照看好一一的?!标惪∩蛞轁勺呓氩?。拿出手機讓沈逸澤輸入號碼,隨后他便轉身坐進駕駛位,輕輕啟動引擎,車輛悄然駛離,只留下微微揚起的塵土。
沈逸澤還未來得及細想,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姓名讓他微微一怔,賀凌天。深吸了一口氣,他按下接聽鍵,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喂。”
“阿輝,到賀家來一趟。”賀凌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略帶沙啞。
“知道了?!鄙蛞轁蓲鞌嚯娫?,步伐沉穩(wěn)地走向那輛漆黑如墨的牧馬人。
他拉開車門,動作流暢而果斷。上身微微一傾,穩(wěn)穩(wěn)坐在駕駛座上。沈逸澤修長的手指輕撫方向盤,眼神專注而深邃,隨即點燃引擎。
車輛低吼一聲,似一頭蘇醒的猛獸,伴隨著輪胎與地面的輕微摩擦,駕車離去,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